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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官,如何能堪此任?”“这……”王守星迟疑了,仿佛也答不上来。曦泽皱眉问道:“到底派谁去最好?”沉默一瞬间蔓延。站在一旁的祈夜望了望于年,原本期盼着于年接下此事,但是他仿佛没有此意,若不是真心想要营救晚枫之人。派去沧州了也没有用,既然曦泽觉得夏氏族人都不可用,而王守星又不能离开帝京的情况下,朝中仿佛真的已经没有合适的人派往沧州营救晚枫了,怎么办?难道真的必须自己亲自出马才行吗?那好不容易可以被接回的云倾又要怎么办?可若是夏晚枫不能被营救回来,云倾就是被接回宫中了,他也不能立即施救。叶永顺既然有胆将晚枫丢在沧州。那一定留了一手。若是帝京有变,夏晚枫更不可能轻易脱身了。一边是夏晚枫,一边是云倾。火烧一般的痛苦焦灼着祈夜的思维,抉择已然迫在眉睫,即便再不忍心,即便再心痛。祈夜仍然只能忍着心痛,开口道:“皇上。我愿意前往沧州营救夏相!”曦泽一惊:“可是祈夜……你不会武功啊!”祈夜强自镇定道:“这前往沧州之人不一定要会武功,最重要的是真心想救出夏相,可为夏相不惧一死,我不怕死!若是皇上无人可派。那就派我去吧!”祈夜一语点中问题的关键,然而想到云倾,曦泽又迟疑了。就在这时,王守星又道:“臣以为神医确实为合适人选!若是神医前往。皇上可派臣的副将张全带兵与神医一同前往沧州,他也曾在沧州打过仗,对沧州的情形也比较熟悉,为人忠肝义胆,皇上可以任用!”曦泽闻言,沉默了。几经思考,曦泽最终道:“此事不是小事,朕再斟酌斟酌!你们先退下,祈夜你留下!”“臣告退!”“臣告退!”王守星与于年依言退下,承光殿中便只剩下曦泽与祈夜。曦泽合眸仔细合计着眼前的局势,实在为难不已。沉默蔓延之中,仿佛滴水成冰,有若有似无的寒意环绕在周围。良久之后,曦泽方睁开龙目,望着祈夜,满是忧伤道:“祈夜,你知道吗?母后已经准许朕接云倾回来了!可是……魏子修一直没有消息,朕根本就找不到他!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云倾一直没有得到医治,现在的病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告诉朕,若是病入膏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祈夜合眸,仿佛以刀割心,尽量镇定道:“可能是彻底疯癫!但是……皇贵妃去了上阳行宫之后,沐氏便不能再继续害她了,病情应该不会加重!最好的情况是停留在出宫前的情况!”这更像是自我安慰。曦泽闻言,道:“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得到医治,你确定她的病情就一定停留在出宫前的那个状态吗?”祈夜没有把握,不发一语。曦泽见状,心底便绝望了:“母后松口了,朕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朕真的很担心,朕去上阳行宫见到云倾的时候,她会不会已经真的被幻觉折磨得疯了,疯的再也认不得朕?那叫朕如何接受?又让朕如何原谅自己?朕本想着,解决完沧州的事情就带着你一块去上阳行宫,可是眼下,晚枫又被困在沧州,朝中又没有真正肯为晚枫不惧一死之人,朕无人可派,只能派你去,朕才放心!一边是云倾,一边是晚枫,两边都需要你,叫朕如何抉择?”话到末尾,已是哽咽。其实祈夜一样左右为难,可是最后的理智又提醒着他说道:“皇上,皇贵妃是您的妃子,晚枫是您的朝臣,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你还是别犹豫了,派我去沧州吧,我尽快赶回来就是了!再说,皇贵妃被接回宫中之后,您还可以派其他的御医医治她,就算不能完全医好,至少能控制住她的病情,然后等我回来再施救,也为时不晚!这是唯一可以两全的法子了!”曦泽闻言,再次沉默。有窒息的痛苦,紧紧哽在喉头,让言语变得困难。祈夜合眸,又道:“皇上,您还是多派些人找到魏子修吧!我想他很有可能是遇险了!不然不会一直都联系不上!这个魏子修是皇贵妃的专职御医,一向熟悉皇贵妃的身子,由他来医皇贵妃,是最好的选择!”想到魏子修,曦泽心头又是一忧:“朕已经找他好多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曦泽仔细权衡着眼前的局势,终是痛苦地作出抉择,“眼下左右为难,朕也没有办法,既然你认为云倾中的是天仙子之毒,那你就在去沧州之前写下解毒的方子,朕让其他的御医控制住云倾的病情,但愿天可见怜,保云倾平安!”“是!”第九十七章逼问祈夜从承光殿退出来,便怒气冲冲的冲进了绿影宫。彼时,叶婧安正在绿影宫的正殿与沈绿衣说体己话。沈绿衣望着宫人拦都拦不住、怒目相视的祈夜,不禁一惊,勉强镇定,对宫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正殿中的宫人这才全部速速退了出去。祈夜望着宫人都退完了,几步走到沈绿衣与叶婧安的面前,瞪着漆黑的双眸,满是愤怒的逼问道:“夏相被扣留沧州,是不是你们两搞的鬼?”沈绿衣被祈夜的架势吓得眉心一跳,脱口而出的问道:“什么?!夏相被扣留在沧州了!怎么会这样?”说着,她迅速望向一旁坐着的叶婧安,蹙眉问道,“meimei,这是怎么回事?”叶婧安也被祈夜的架势吓到了,战战兢兢地回道:“臣……臣妾不知!”得到如此回复,祈夜怒气更盛,厉声吼道:“你们少装蒜!是不是你们害怕夏相回来,对我没有威胁了,所以才将夏相扣留在沧州,用以威胁我?你们还想扣留他多久?”这一连串的逼问,问的沈绿衣直发懵,连忙解释道:“绝无此事!既然你已经许下了承诺,我当然知道你会守诺,怎么还会用夏相威胁你?我对夏相在沧州的事情毫不知情,绝没有要对夏相不利之意!”说完,她又望向叶婧安,急切的问道:“meimei,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婧安这几日好不容易稳住了沈绿衣,可不想在这个时刻又让她起疑,她直直望着沈绿衣,无比认真的解释道:“娘娘。这件事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也相信神医是守诺之人,所以,臣妾也绝不会害夏相!请娘娘相信臣妾!”然而,祈夜仍旧怒不可遏:“叶永顺丢下夏相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沧州,难道不是你们搞的鬼吗?!说,你们到底还有什么阴谋?”叶婧安被吼得也有些战栗,求救一般的望向沈绿衣。连连摇头道:“没有阴谋。真的没有阴谋!其实,今天臣妾前来是要跟娘娘说这个事的,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