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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夜的神情更加落寞,没有温度:“我尽力了……”他的声音虚浮绵远,像是从天际飘来!夏晚枫浅浅冷笑:“祈夜,你变了,你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连你自己也没有预想到,以前你的心如铁般冰冷,现在,它变的有知觉了,能够感受到温度了,甚至可以传递温度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权利杀伐,只有心冷血冷才能克敌制胜,因为只有那样你才会知道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今天,你救了你人生中的大敌!”他一个字也没有说错,祈夜默然听着,不发一语。夏晚枫将这杯酒推到祈夜面前,声线中有浅浅的魅惑:“喝一杯酒吧,后悔的人,通常都以买醉挨过夜晚!”祈夜确实后悔,他没有动,他的视线虚浮的飘向远方,浅浅问道:“你知道的朝中的贤德之人有哪些?推荐一个给皇上,让他成皇长子的新太傅吧!”夏晚枫低笑,浅浅飘荡,声音却是戏谑:“你以为这样就是在弥补吗?”祈夜淡淡说道,声音中有些许坚定:“才十岁,还来得及!”夏晚枫冷笑更盛:“你也知道他已经十岁了啊,不是三岁!他玩起阴谋诡计来游刃有余,你觉得他的心智真的只是十岁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想将一头狼教成一只羊,你在痴人说梦!醒醒吧!既然你已经心软了,你就只能接受事实!”祈夜有些颓然,眸光暗去,浅浅忧伤:“你还有什么好的法子来补救?”夏晚枫微微着恼,冷冷道:“我说了,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已经是无能为力!”他转眸望向祈夜,眸光幽深,如饿狼的眼睛,跳跃着精光,“除非……你让我动手解决了皇长子!”“不可!”祈夜猝然提高了音量。夏晚枫冷笑蜿蜒,低低说道:“现在你明白有负累的感受了吗?你再也无法洒脱干脆,因为你有了牵绊,这个牵绊,会把你绊倒,不要怪我站在远处不伸出去扶,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剩下的路,你只能自己面对了!”说完,他便飘然而去,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祈夜一人落寞的坐在石桌旁,神情萧索的望向天空,月亮明亮依旧,却再也照不进他的心底。夜蛙又开始幽鸣,那简单而单调的音质,来回的重复,惹得人心际躁动,夏日的夜晚,暑气尚未散尽,伴着这声音,越发使人不安起来。这一夜,云倾陪着承佑睡在了太庙,曦泽怎么劝云倾都不肯回去,愣是扶在承佑的床前睡了一夜。曦泽无奈的回到了承光殿。天明时分,承佑便起来了,御膳房送来了早膳,是香喷喷的rou包子,承佑可喜欢了,他拿起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对云倾道:“母妃,真不错,你也尝尝!”云倾望着承佑,笑的很甜,道:“承佑啊,你吃慢点,还有好多!”承佑吃完包子跳下床,窗外鸟儿飞舞鸣叫,承佑仿佛来了兴趣,对云倾道:“母妃,我要出去打鸟,你快去寻个弹弓来!”云倾微微蹙眉,有些责怪道:“你父皇就说你调皮,不让你回未央宫,你还要打鸟?待会儿要是被你父皇看到了,又会不高兴!”提到曦泽,承佑顿时皱起了眉头,很不高兴道:“不要提父皇,想到他我就生气,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就这样呆呆坐在床上养病,多闷?”云倾摇了摇头,走到承佑身边,对承佑道:“承佑,我们来画画玩好不好?就把窗外的鸟儿画到纸上,可好?”承佑皱了皱眉头,瘪着小嘴道:“上次不是画过了吗?还被父皇嘲笑画得丑!”云倾微笑道:“我教你画啊,保证既简单又好看!”云倾微微蹲下身子,在承佑的耳边低低道,“你在太庙里乖乖的,你父皇看到你表现好,就会同意你和母妃一起回未央宫的!”承佑无奈,只好道:“那好吧,我们来画鸟!”转头,又叹道,“这鸟儿画到了纸上,有什么好玩的,多无趣!”云倾命人寻来宣纸和笔墨,特意叮嘱带来彩色的颜料,开始教承佑画鸟。承佑对画鸟不敢兴趣,倒是这五颜六色的颜料很好玩,他将其中几种任意混合在一起,调配成新的颜色,然后对候在一旁的于墨道:“你过来!”于墨满脸疑惑的走到承佑面前,承佑拿着笔在他的脸上开始乱画。于墨无奈,心里叫苦连篇,却又无可奈何!云倾有些看不下去,道:“承佑,让你画鸟呢,你怎么画到于公公脸上去了?”承佑咧开小嘴,无比兴奋的说道:“母妃,我会在人脸上画鸟是不是很厉害?”云倾朝着于墨的脸上望去,一团糟,哪里看的出来是一只鸟,她摇了摇头,道:“承佑,别闹了,专心一点,母妃再教你画!”承佑朝门外望去,只见曦泽一身便服走了进来,赶忙扔下画笔,对着于墨做了一个把头低下的姿势,拿起另一只画笔,姿势恭谨的跟着云倾学画画。第二百三十八章重回宫曦泽从外面走进来,众宫人赶忙跪地道:“奴才(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都起来吧!”曦泽朗声道。云倾这才看见曦泽,怪不得承佑认真了许多。云倾朝着曦泽,明媚一笑。承佑抬起头望向曦泽,眸中星光点点,甜甜唤道:“父皇,你来了?用过早膳了吗?”曦泽点点头:“用过了,你在学画画?”承佑微笑:“是啊,我在学画鸟!父皇,我现在给你画一只!”“不急!”曦泽问道,“承佑,你今天调皮捣蛋了没有?”承佑赶紧使劲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我一直在跟母妃学画鸟!”云倾也道:“承佑今天很乖,没有玩闹,一直在跟着我学习画画,可用功了!”“是吗?”曦泽似乎不是很相信,又问道,“那学的怎么样了?”承佑望了望曦泽,说道:“父皇,我画一只鸟给你看!”说完就兴致勃勃的画了起来。不一会儿,承佑就画好了,递给曦泽看。曦泽接过画纸一看,不禁微微蹙眉,道:“承佑,你怎么把鸟画的这么胖?这哪里是一只鸟,明明是一只猪!”承佑闻言尴尬不已,云倾赶忙道:“承佑才刚刚开始学着画,怎么能跟画师相比?你不要那么严格!他已经很用功了!”承佑赶紧点点头,说道:“嗯,我很用功的,我再画,画瘦一点!”曦泽将画纸递给承佑,又朝桌子上瞟了一眼,不悦道:“承佑,你看看这桌子上的颜料,乱七八糟的,一定是你弄的,你到底是学画画啊,还是玩颜料?”承佑更加尴尬,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不是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