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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往前追个一二百年,也是权倾朝野。永平年间,洪家祖上是荣郡王。永平末年,荣郡王谋反,想扶持养子洪霖登基,洪霖其实是先帝之孙、宁王之子秦霖(见)。谋反事败,洪霖逃往北方,建立安国,就是后来声名赫赫的青龙王。因这场谋反,洪家差点被诛九族。为什么说差点呢?这场谋反后,英武帝登基。雄才大略的英武帝赦免了洪家,只诛杀了洪家父子两个首犯,妇孺皆饶其性命。英武帝大气魄,不但赦免了洪家,后来还收服了青龙王,将安国变成大靖的附属国,将大靖的疆土拓展到远超历史上任何一朝代,开创了长达三十年的英武盛世,是威震海内外的英明君主。洪家虽谋反,但因为青龙王的缘故,后来无人敢践踏洪家子孙。英武帝和青龙王归天后,再无人有他二人的胸襟和气魄,安国便和大靖反目了,洪家也才艰难起来。可以说,洪氏家族大起大落。这一次,被卷入谋反的洪家,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和他们的祖先相比,又有什么样的手段呢?洪稼和李荆山,到底谁才是猎者?这要等洪稼来后,才能明白。……林巡抚离开时,梁心铭也送他到门口。这回,王亨也起身了,跟她一起送了出来。虽然林巡抚年纪大了,梁心铭未必会欣赏他的“美色”,但王亨还是不放心。想也想得到,林巡抚肯定会私下追问她一些问题,试图从她这里探听些消息,一扯就是半天。他跟着一块出来,林巡抚就不好拉着梁心铭闲扯了。总之,把人送走他才宽心。林巡抚见王亨亲自送出来,更加受宠若惊,出了门在廊下站住,回身请他止步,然后告辞。回到房中,林巡抚将王亨对自己的态度,以及那句“休要生些不该有的心思”品了又品,一夜未眠。再说王亨和梁心铭,送走林巡抚后,还站在廊下,望着夜空不语,月光皎洁,照在空荡荡的院中。梁心铭不知他想什么,轻声叫“恩师?”王亨侧首,看向她。月光虽照不进廊下,廊下却悬着灯笼,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有些模糊,像在雾中。他很想用手去摸她一把。刚才在堂上,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关注自己,目中掩饰不住的赞赏、爱慕,还有自豪,顿时如三伏天饮了冰水,通体舒泰,也信心倍增。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酸味有些莫名其妙:已经官居三品,又正审查谋逆大案,跟两个尚未入仕途的楞小子较什么劲?简直不知所谓!听见她叫自己,他想说“夜了,回去歇息吧”,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舍不得和她分开。不如留下她一块处理公务,虽不能卿卿我我,却抬眼就能看见她。他也不是不心疼她,若她困了,他会安排她睡觉,就在他身边睡!他便道:“今晚还要辛苦青云。”梁心铭道:“这是学生应该的。”他看着她,明亮的目光渗进她的心底,仿佛问:是应该的,还是甘愿的?也舍不得跟他分开吗?梁心铭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转身跟皇甫仁说话。王亨又嘱咐一遍白骁、方智荣和范勇谨守驻地,命方智荣:“严防林子明,调集弓箭手埋伏,再架两门小型火炮对准他所在的客院,一旦他暴起,炮轰客院!”方智荣凛然:“末将遵命!”他知道背后主谋是谁了。王亨这才进去,将梁心铭、皇甫仁等召集到议事厅。总结了一番,他又布置给黄知府和皇甫仁新的任务,交代他们往几个方向去追查,有些涉及严家,有些涉及洪稼,而他们身后,都有李荆山的影子。黄知府和皇甫仁得令去了。王亨将碍眼的人都支走了,以为可以和梁心铭单独相处,共同追查线索、分析案情,享受心灵交汇。可是,很快他便觉得郁闷和焦躁:在议事厅,常有人来找他回事,他根本无法和梁心铭好好独处,别说做什么亲密的动作,便是眉目传情也没工夫。怎么就有那么多事呢?他想了想,索性跟梁心铭去丹桂苑,丹桂苑远,又有重兵把守,不到万不得已,属下是不会去打搅的。“得让他们学会自立。”他这么对梁心铭道。梁心铭赞同地点头,道:“事事请示,虽然能少犯错,却也养成了依赖的习惯,无法独当一面。”王亨欣喜道:“就是这道理。”两人走在夹道内,一大群人跟在后面,都被他们忽略了,光秃秃的夹道让他们走出花前月下的感觉。梁心铭感受到他的气息,灼热而阳刚。王亨更玄,鼻端闻见她的幽香,如兰似麝。其实,这都是月光惹的祸,他们并未真的闻见彼此的气息,只是心中起了旖念。王亨想起成亲四年的同床共枕,挥不去记忆深处熟悉的处子幽香;更想起那日在藏宝洞中的圆房,无法遏制的渴望再来一次。身体顺应心意,他垂在身侧的右手轻轻一动,很自然地就握住了她的左手。她的手滑腻且有力道,指尖润凉,触及他温暖的手心,那凉意从手心迅速延伸到心底,浇灭了他的心火,心头顿觉安定踏实,不禁浅笑。被他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梁心铭才发现自己的手竟这样小,手背传来粗粝的摩擦感,是他掌根的薄茧,对比出她的柔、他的刚,忽然间就觉得自己柔弱了。在惠娘和朝云面前,她就是心理强悍的男人,而不仅仅是装扮出来的男人;在下属们面前,她是从容的上官,胸有成竹,可以依赖;在皇上面前,她是胸有韬略的臣子,可堪大用;唯有在王亨面前,她觉得自己是女人,有跟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