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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一安担心死你了。”震天雷爆炸时,他吓得从马背上往下扑,面朝下扑到街面上,把鼻尖给磕破了一层皮,眼下正往外渗血,看着像樱桃。王亨看着那鼻尖一点红,嘴抽抽道:“你摔哪儿不好,怎么把鼻子给跌破了?快上药去。”一安原没顾得上自己,经他一说才感到疼,忙从背上取下行囊,翻出外伤药抹上。因王亨插手放了几颗烟雾弹,反贼大多中毒,激战很快结束。李寒将珍宝斋从掌柜的到小二全部控制起来,只是找不到李善一行人,有禁军说看见他们跑了。李寒忙来回禀王亨,并请示下。王亨心急见梁心铭,想让他将这些人都押解去京都府衙,在公堂上审问,这样他可以公私兼顾。正要吩咐李寒,忽听外面街上有人喊“梁大人破了诚王案,查封了左相府,左相畏罪自杀了!左相死了!”王亨急命“叫那人进来!”一禁军忙将喊话的衙役扯进来。王亨问他:“左端阳真死了?”那衙役用力点头。王亨咧嘴,笑意从嘴角渐渐向面部扩展,如阳光灿烂,吩咐道:“李寒,将这些人都押去京都府衙,请梁大人审问。”李寒忙道:“大人,就在这审吧,若审出什么来也好及时处置。去府衙耽搁时间,没准误事。”王亨一想有道理,忙又命一安:“你即刻去府衙告诉梁大人,这边已经没事了,叫她放心。”李善这一去,必会提起德胜路遭遇袭击的事,梁心铭听说他被袭肯定担心。她有了身孕,若吓得动了胎可不妙。先派一安去报个平安,他留在这里处理善后,其实也是替她处置,将来这京城可都归她管辖呢。梁心铭居然扳倒了左端阳!关键是没让他帮一点儿忙,皇上的圣旨也没能阻止左端阳覆灭的命运,这份能力和魄力,放眼满朝上下,谁能比得了?苏熙澈比不了!父亲也比不了!王亨自豪、得意,一直笑,脑海里浮现梁心铭坐在大堂上,满目威严,不可侵犯;又想到她下堂接旨时,优雅、从容、坦荡荡无惧,他抿着嘴偷乐起来。吾家有妻初长成!这便是他眼下的心境。因为没人知道,馨儿小时候活泼和古灵精怪的样子,专门捉弄他为乐;他又反过来和她斗智,两人日子过得十分精彩和热闹。回忆从前,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她,胳肢撩拨她,逗得她在自己面前现出原形……王亨嘴角笑意扩大。一安顶着鼻尖一点红,在旁边伫立好一会,也没等到自家大爷再开口,忍不住催道:“大爷,还有别的话没?”王亨惊醒,瞪他道:“你怎还不去?”一安忙道:“问问大爷还有没有别的话。”他体贴想,兴许大爷还有私房话对少奶奶说呢,这么久没见了,先前又差点以为少奶奶死了,憋了多少话呀。第669章白虎王和老麻雀王亨挥手道:“没了。就这么说。”就有话也不能让这小子转达呀。难不成要这小子转告梁心铭:馨儿,你可知我夜夜想你、魂牵梦绕?呸,那不成了这小子占他便宜了。再说,他和馨儿心有灵犀,用得着那些废话吗?只报个平安就够了。馨儿自然会明白他的心意。他们之间若没有这份灵犀,安能走到今日?就凭孟清泉母女对馨儿做的事,早反目了。可是馨儿信他,即便恨着他的时候,行事也总留有余地。想到这,他一颗心都化了。能得馨儿做知己,夫复何求!一安得了大爷准话,高兴道:“是!”撒腿跑出去,翻身上马疾驰去了。他也得意呀。少奶奶居然扳倒了左相!谁家能像他家这样,少爷少奶奶同朝为官?且都位高权重,一个持天子剑,一个攥龙纹令?这段故事必定会青史留名……一安跟着王亨也学了些文字,眉飞色舞地在脑中给大爷大少奶奶写传记总结,十分快活。这里,王亨开始审问。他担心珍宝斋有陷阱,向绸缎庄的掌柜借了地方,命李寒将所有人都带进来,他现场审问。一问又问出天大的事:其中有个客人是左相的心腹,奉左相命令来与林啸歌暗通款曲,说左相亲去在水一方,逼梁心铭现身,给林啸歌出手制造机会。因德政路查的严,他们没敢往那边去,就在德胜路珍宝斋等消息。结果却等来了左相被梁心铭押去府衙审讯的消息。双方正密谋对付梁心铭呢,便看见刚进城的王亨。林啸歌怎肯放过这机会,杀不了梁心铭,先把王亨杀了也是一样的。王亨的怒火可想而知,哪怕左端阳死了,也没能让这怒火稍减一二分,即命在场掌柜、伙计、看热闹的百姓们作见证,坐实了左相与反贼勾结的罪名。“老贼,你撞柱也白撞。皇上再念旧情,也绕不了你左家,就算不灭九族,灭你满门是一定的!”长安大街,玄武王张正和一行人走到如意楼附近,听见街边人议论左端阳谋害诚王被梁心铭正法了——原话传到这边来,传走了样——不由怔住,手一紧勒住了马缰,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马立即站定,其下属和亲卫也都跟着站定,都看着玄武王,在大街上出神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正和忽有所觉,猛抬头看向如意楼二楼窗口,双目射出凌厉的目光,“散开!将如意楼包围起来,请龙禁卫前来搜查!”众军呼啦一声散开,并向两端疾奔,须臾工夫便将如意楼团团围住,由此可见玄武王治军手段,令行禁止。张正和仰面盯着二楼窗口。长街上忽然寂静下来。二楼某雅间内,一人正急促道:“王爷,左端阳死了,城里戒严了,官兵正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