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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郡主解释清楚,免得她误以为我对她有什么想法。”梁心铭恍然大悟:怪不得云萝郡主那样理直气壮,还带着一丝傲气。她能明白是好事,但她肯定误会了王亨,否则不会带着优越感摆出坦荡的姿态,表示不会插入梁心铭和王亨之间,弄得好像主动放手一样。梁心铭本不想计较此事,横竖这误会不能影响到她和王亨的感情,但云萝郡主已同誉王世子定了亲,心里揣着这暧昧,又自觉很大度地放手,倘或将来同誉王世子生了嫌隙,会不会翻出这事来?还是说清楚为妙。王亨将画交给梁心铭,让她来处理,并非心虚,而是没空,再者他也不想同云萝郡主当面说,弄得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要斩断似得,其实并没有。他见梁心铭沉吟不语,纳闷地问:“怎么了?”梁心铭道:“没什么。我知道了,回头跟她说。”王亨点头,又叮嘱她几句当心累,才去前面陪客。梁心铭等宴会散了,便命流年去请云萝郡主,带她去了萱瑞堂,同她说这画的事。说这是孟清泉留下的,也不知是左端阳还是林子程派人做的局,目的是诱使她和王家结亲,逼梁心铭(林馨儿)现身。云萝郡主从萱瑞堂出来,便向老太太和王夫人告辞,说还要去朱雀王府和苏府,王夫人忙送客。等上了马车,云萝郡主才敢回味刚才梁心铭对她说的话,才明白王亨并未对她动心,是她自作多情,被孟清泉给误导了,没上当已经万幸,竟觉得主动放手很不凡,比孟清泉品行高洁,傲气地面对梁大人。她再也撑不住,羞愧地垂泪。忽又想起当年在王家为婢时,王亨毫不掩饰对她的讨厌,当面警告她:敢踏入德馨院范围,叫人打断她的腿。她吓的向他保证,以后看见他就躲开。他又恼怒了,质问她“你当爷是瘟神呢?”被嫌弃成这样,为什么她之前回想起来竟觉得甜甜的很美好?真是猪油蒙了心!靳姑姑见郡主哭了,难受不已。梁心铭说这事时,并未避开靳姑姑,所以靳姑姑知道事情缘故,很是后悔之前千方百计想让郡主嫁入王家,谁能想的到呢,林馨儿竟然没死!靳姑姑正不知如何是好,马车驶出了王府,在街门口停了,探头一看,低声道:“郡主,是世子。”誉王世子和方磊他们胡乱在酒席上应了个景,便向王亨告辞,转去朱雀王府。誉王世子出来便想起方磊警告他别对梁心铭有非分之想的话,由此想到云萝郡主,想她孤单单的一个人,今儿也要跑好几家,如今他们已定亲,何不等她出来陪她一起去朱雀王府呢?于是在外等。眼见郡主马车出来,高兴上前。车帘一掀,就见云萝郡主眼睛红红的正在哭,世子不由一愣,急忙问:“云萝,怎么了?”云萝郡主见了他更觉刺心,不管不顾问:“你为何向皇上请旨娶我?是不是因为我像梁大人?”誉王世子听了一呆——怎么人人都这样怀疑他?靳姑姑慌了,想要阻止已来不及,正好誉王世子对她道“靳姑姑先出去”,索性不声不响地下了车,上了另一辆丫鬟的车,暗暗希望小两口能说清楚了。誉王世子便上了云萝的马车,挨着她坐下,小声道:“云萝,你怎会这么想呢?况且你跟梁大人一点也不像。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他一想起梁心铭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眼神,就觉得毛毛的,才不会喜欢她呢。云萝道:“可这并不是我本来的性子!”誉王世子忙问:“那你是什么样的?”心里又想:不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云萝哭道:“我不知道!”她本来是什么样的?她应该是什么样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了。誉王世子看着哭得哽咽不止的云萝,心疼不已,不觉伸手握着她的小手,笨拙地安慰她。……再说梁心铭,送走云萝郡主后,便去看望林母和jiejie。那两人刚坐完席,正由惠娘陪着闲话。梁心铭见林母一脸满足和自豪,很是刺眼。以梁心铭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牵扯,既懒得惩罚他们,也不愿表演天伦亲情,但也绝不容他们打着她和王家的名号耀武扬威、横行乡里。当下,她坐下来,细心地问林母和jiejie在这可习惯,吃的可好,玩的可好,现在累不累等。林母和jiejie都忙说很好;又问她这些年怎么过的,当年如何逃生的,如何做官的,现在什么官等等。梁心铭都告诉了她们,一点不隐瞒,只重点强调她得罪了许多人,反贼和政敌都千方百计要杀她,她身边的人也随时有性命危险,惠娘和欢喜等人在旁补充。林母急忙问:“馨儿,会不会有人要杀我跟你爹?我们是你亲爹娘啊。”她觉得自己非常重要。梁心铭道:“女儿正担心呢。”林母慌的要她派人保护。梁心铭趁机要他们回乡,低调过日子,别动不动就在人前吹嘘:我闺女是谁,我女婿是谁,回头没享几天福,叫人把房子给烧了,全家都杀了,找阎王告状去?林母吓得魂不附体,说她不回去,要留在京城跟着梁心铭,这有官兵保护,亲家又有权势。梁心铭举出府衙失火被炸的例子:证明待在她身边危险更大,死的更快,才让林母改了主意。林母又期期艾艾道:“馨儿,我们回去,让你爹留下吧,你帮他在京城找个差事做。”梁心铭问她:“爹会做什么?”林母便说不出来了,林父能会什么?无非是让梁心铭给安排个职位,净等着白收钱呗。有权势人家不都是这样子,连看大门的都能捞到丰厚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