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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飞速思考着,试图把芮芮告诉他的断断续续的事情经过和眼前的状况联系起来,梳理出整个事情的脉络。“她后来为什么不跟白老师和羊老师住一起了?”他意识到这里似乎是个断点。“干嘛跟他们住一起?没有他们那么当爹妈的!”爷爷一听就来了气,猛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杯里剩下的一点酒都蹦了出来。“自家闺女在外面被人那么欺负,不去给她出气就算了,还把她打得遍体鳞伤!”“他们打她?”郎霆宇简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爷爷叹着气,娓娓向他道出了当时的情况。“那天羊羊一直没回家,他爸妈急了,电话打我这儿来了,我就过去跟着一起等,却不想等来了那姓祝的。他和他老婆找到家里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地跟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说他好心维护羊羊的名声,却被她发疯拿椅子砸伤了头。闹了一通,又要了一笔医药费,他们才恨恨地走了。”“羊羊回来的时候快十二点了,问她什么都说不清楚,只说自己是一路从学校跑回来的,吓得像个被拔了毛的兔子,衣服全被汗湿透了,上面是有些血点子,已经被她的汗沁花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我自己的亲孙女我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她爸妈很生气,觉得羊羊这事做得太丢脸了,加上她那个工作是他们拖了很多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才给争取到的,这下铁定是丢了。”爷爷叹着气,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口闷了进去,继续道:“陆鸣的那个妈,你记得吗?”郎霆宇点点头,“记得,职工食堂的廖阿姨。”“那女人一直是不喜欢羊羊的。她儿子从小喜欢羊羊,全院子都知道,羊羊一直也没答应他。她呢,就觉得羊羊太清高,即便后来羊羊跟陆鸣感情很好,她依旧不太喜欢她。后来陆鸣攀上了高枝儿把羊羊给甩了,和院长的女儿闪婚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公派留学的机会,俩口子一起去了美国,他那妈就更得意了,在院子里跟人说羊羊脱光了衣服她儿子也没要她。”“这话慢慢就传到羊羊爸妈那儿去了。他俩一直以知识分子自居,学问没多少,读书人的那个酸腐劲儿倒学了个十成十。本来就觉得自己的脸被丢尽了,回家又看见羊羊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哭哭啼啼,神神叨叨,气不打一处来。那天他爸喝了点闷酒,脑袋也不清楚了,拿起皮带对着这孩子就抽啊!我去看她的时候这孩子连脸上都是伤。我什么也没说,拿起菜刀剁在门上,就把她给带回来了。这一住,就是四年多了。”即便是现在听爷爷缓缓说起,郎霆宇仍旧难平心里的气愤。朋友和男友同时的背叛,父母的愚昧,恶人的加害,在同一时间几乎摧毁了那个曾经活泼烂漫的女孩。这样惨烈的过去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心痛不已,却只能继续问下去。“那个祝主任,家里没有报案吗?”爷爷无奈,“我是很久之后才从羊羊那边问出了当天的情况,羊羊应该是在他还没得手时就拿椅子砸了他的头,但具体,我其实也不敢肯定,她不愿意提。我后来带着徒弟们去学校把那姓祝的一顿打,又把他拖到了他们沈院长的办公室要说法。那沈院长态度倒是不错,跟我连连道歉,加上时间长了我们也没证据,他们也想息事宁人,就把那姓祝的开除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天黑了,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这屋外的雪景倒是刚好映了郎霆宇的心境——又昏暗,又冰冷。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低头一看,是老莫发来的微信,内容只有六个字——汪小鱼。看新闻。这个结果并不出他的所料,只是双方的信息差把他杀了个措手不及。他知道白羊羊和陆鸣有着很不愉快的分手经历,也为此受伤多年,可毕竟性格使然,他没有八卦地去打听他们过去的恩怨别离,想着自己慢慢感化她,带着她走出来就好,却不想这不曾去提起的曾经,如今却成了别人手中的把柄。从沉思中抽离,他打开了网页。吃瓜群众今天应该是收获颇丰的,头条几经轮换,此时终于被汪小鱼占了——不堪情伤,汪小鱼昏倒入院!看新闻,最热闹的其实是评论区,轻轻一点击,一条条不堪入目的留言就这样蹦进了他的眼里。“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狗男女!我鱼为这种人真心不值得!”“白羊羊,一听名字就是知道是个biao,尽会勾男人,欠X!”“对某狼粉转黑!一生黑!喜欢这种水性杨花女人的男人能是什么样?!”“白羊羊高清照片集,懂的加企鹅XXXXXXXX。”……郎霆宇一向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今天是第一次有了砸手机的冲动。这才是开头,但凡给白羊羊断几天网,也不是渡不过去,麻烦的在后面。”爷爷,得给您商量个事。后面可能有媒体追过来,到时候很有可能影响到您和羊羊正常的生活。我的想法是,您和羊羊一起先搬到我的别墅去,那边安保很严格,媒体进不去,也能让羊羊静一静。”爷爷沉默地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都听你的安排。只是……”这一声只是,倒让郎霆宇心里猛地紧了一下,赶紧道:“爷爷您有什么顾虑直说,我来安排。”爷爷似乎颇有些为难,暗自琢磨了片刻,还是开口了。“霆宇啊,其实,我开始没跟你说清楚羊羊的状况,是……刻意隐瞒的,有点......不厚道。我怕我一开始就说了,你嫌弃羊羊,毕竟……对于羊羊来说,这是个机会。但现在你们真的相爱了,这事吧,又成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因为,那姓祝的到底有没有对羊羊怎么样,我是真没底,这万一要是那什么,你不愿意也是自然,我不会怪你,毕竟是我不对在先。”“我喜欢她,爷爷。”郎霆宇的笑容温柔如水,“一直都没有变过。”当芮芮突然推开堂屋门进来的时候,着实把俩人吓了一跳。“羊羊呢?”她喘着气,焦急地问。“在屋里睡呢。”郎霆宇答道,“你怎么进来的?”院子大门是他刚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