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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顿觉无限温暖。她俯身伏在他的心口,轻声念道:“你不记得我不要紧,我会永远记得你,临渊公子,你要好好的活着。若有来生,我们定要早早遇见。”最后她竟轻哼起倾城的那首歌:“待我长发及腰,公子娶我可好?纵横四海任逍遥,只因青春年少!”瑶叶本来几次想要冲上去将落花拉开,碍于钟离沫站在她身前,她一直忍着,现在看她又是摸临渊的下巴,又是伏在他的心口,还唱起了倾城的那首靡靡之音,顿时愤恨难忍,恨不能当下便将她杀了!她正待冲上去把她拉开,却听得一个女声叫了一声:“落花!”落花抬头看时,却是一柄长剑直刺心窝!叫她的人正是涟漪。待她反应过来,秋水无痕剑已经贯穿了她的心脏,背后的剑伤和肩胛骨处的裂口合二为一,融成一个更大的伤口。又听得撕拉一声响,长剑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喷溅出一米多高,血流如注。涟漪口里还念念有词:“小贱人,我要你死!”一边说着,还欲挥剑再刺。两道内力同时袭来,一道更快,折断了涟漪手里的长剑。众人都知是秦子净出手了,纵使刚才给临渊疗伤耗费了内力,隔着这么远依然轻易就能把这柄神剑折断,秦子净果然名不虚传。下一秒涟漪就被震飞了,众人都知道是两股内力,第一股如此强劲定然是秦子净,第二股却不知道是谁,众人都猜测是魔王覆疏,但是覆疏先前被落花打了一掌,怕是发不出这样的内力。“谁?是谁伤我?”涟漪跌坐在地上,费力的爬起来,口里隐隐有血迹渗出。众人也是好奇,却见覆疏后面站出一个人来,青衫白发,正是云川。他回答简短,只有一个字:“我!”“哈哈哈,这丫头真有能耐啊!你们一个个都要救她!如此,她活着,我便更不放心了!我偏要她死!”“是你儿子自愿,并且也已经无碍,你却还出狠手,取人性命!心肠歹毒至此!”“她若活着,渊儿若是忆起了过往,不仅会跟她走,还会更恼恨我,所以她必须死!她死了,渊儿的念头才会断了!哼,不怪你要救她,你曾经贵为武陵的上仙,却也是有这师徒luanlun的前科!可惜你救得了别人的徒弟,却救不了自己的徒弟!如今那诛仙台下,却不知可还有她的一缕芳魂?你可是内疚心痛?怕是你早就对她动了情,否则你怎会一夜白头,弃了武陵,堕入魔界?”“不错!嫣儿是我徒儿,我是喜欢她!没能救她,我内疚自责,我更是愤恨当日没有随她归隐,害她惨死!仙界自谓正派,却无辜杀戮,我岂能再与你们同流合污?”“你曾也是武陵上仙,武陵上下以你为荣,武陵的后辈都要叫你一声师叔祖,可今日你却说出这话来!你便也如那秦子净一样,早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谁爱笑,自去笑。逝者已逝,如今又过了这几百年,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我早已经看淡了,不必多费口舌。今日我留你性命,是看着武陵的面子,你若再伤落花,他日我必去武陵取你性命!”☆、粉骨残躯血染衣众人都没想到涟漪会出尔反尔,连儿子的遗愿都不遵从,秦子净也是大惊,这边争论不休的时候,他一个闪身到了落花的身边。依照秦子净的猜测,这一剑即便刺中心脏,也不会伤及性命,但看她脸色惨白,内力由心口处迅速的四散流失,仿佛顷刻就要毙命。她这是怎么了?求死之心到此,不愿自救?还是真的失了魔力?来不及多想,连忙渡了内力过去,却根本渡不进去,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随时都会死!秦子净凝眉,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落花抱靠在胸前。但见她双目微闭,眼睫轻颤,鲜红色的血溢出唇瓣,已经是奄奄一息。落花的意识开始模糊,四周也越来越黑,她的身体慢慢往下沉,她却在这浓黑里嗅到了那股淡淡的桃花的清香,那是师父的味道。她努力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那抹熟悉的白色,喃喃的叫了一声:“师父……”极怕这是她的幻觉。秦子净见她苏醒,才稍微放心,问她:“怎么内力消散这么快?你的魔力呢?”落花因为之前在阑珊谷变化桃花,消耗了太多的内力,加上刚才又被劈天斧所伤,本来就是在硬撑,如今又受了涟漪的一剑,她只是个凡人,如何能抵挡?落花知道她就要死了,她幻想过无数次,死的时候能靠在师父的怀里,而今真的成真了,她却又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忙又怯怯的唤了一声:“师父……”“花儿,是我!告诉我,你的魔力呢?是失了还是你故意不用?”秦子净这么问的时候自己都是心虚的,因为他知道落花的魔力已经与她的身体完美融合,虽然她内力不够强大,还不能完全驾驭魔力,但是只要她有危险,魔力必然会激发。开始那一斧,毕竟是神器劈天斧,她受了外伤还犹可说,但是刚才那一剑,如果她还有魔力的话,怎么能刺得到她?刺来的时候,就该被她的魔力反弹开了,如何能靠近她身,更别说伤她了?一旁的覆疏开口了:“如今你还不信吗?她的魔力被你占了!她现在只是个凡人,被劈天斧重伤,又被秋水无痕剑刺中心脏,你以为她还能活?你得偿所愿,仙界也终于铲除了大敌,岂不是皆大欢喜!你又何必惺惺作态,还来明知故问?”“这是真的?”覆疏的话,秦子净毫不理会,却急着向落花求证。落花原本涣散黯淡的眸里又折射出炫彩的光芒来,那双眸犹如是将天上的彩虹揉碎在浮藻间的榆荫下的一潭清泉,覆疏说了什么她全没听到,她怔怔看着秦子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细小的泪滴从眼角溢出,滑入鬓角。“你失了魔力,却仍假装是魔神,只是为了见我一面?”秦子净难以置信。落花不答反笑,唇瓣上的殷殷血迹映着小巧苍白的脸孔,分外凄楚,人见犹怜。她开口了,却不是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师父……我……我很开心……如果有来生,我还是要爱你!”“你……你何必如此?你知道我不可能爱你。在我的心里,你只是那个襁褓里的小女婴,我怜你同情你,更是愧对你,却都不是男女之情。今日你如此这般不要性命,可是值得?”“如果有来生,我还是要喜欢你!师父,一切都值得!你有了喜欢的人,他不喜欢你,你就躲起来,想把他忘掉;我有了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我却只盼着能再见他一面,能死在他的怀里。如今我的梦想实现了,师父,我很高兴!刚才你救了临渊,临渊一心对我……很好,我也终于能走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