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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年龄。对魔神来说,许是魔力激发出四五成,与上仙的修为不相上下的时候,就可以施展这法术了。”“洛世奇他封了我的驻颜术,若是我动用这法术,他就会重生!你听到他与曦娥说的话了吗?他野心勃勃,逼死了曦娥,还想夺天帝的位置!”“心机缜密,城府过人,活脱脱另一个翻版的天帝。不过你也不用怕他,你先不解封驻颜术,等你魔力全部激发出来的时候,你就是真正的魔神,那时他即便重生,也不是你的对手。”落花摇头,满脸的凄苦之色。云川又解释道:“你是天生的魔力继承人,他却要被魔力反噬,即便重生了,他也绝不是你的对手,你不用怕他。”落花还是摇头,云川这才恍然大悟:“你说你不想成为魔神,你是不想让他重生?不是怕打不过他,而是你不想杀他?”落花摇着头说:“我只是不想让他活过来,不想他再来害我!”“他设计骗走了魔力,你便能知道此人的心机;他欺骗曦娥,恩将仇报,又逼死了她;对你更是不折手段,都说你是他最喜欢的人,尚且如此算计你,自不必说他对旁人如何。既是这样一个人,你为何还不想杀他,难道你对他……”“不,我心里恨他!我宁可埋在阑珊谷,也不愿经历这些事!”落花强忍了很久,眼眶还是湿了。“你若真的恨他,就该杀了他,一了百了。”“我……我没杀过人……”云川摇头:“凡事总有第一次,你这样未免心慈手软。你既不肯成魔,驻颜术也定是不能用,你只是个凡人,你会老,会死,你宁可老死在这里,也不愿杀他?难道你也不想见你的师父吗?”听到师父二字,落花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云川,我心里难受!本来以为他死了,我就可以重新开始,忘了过去,安分守己的重新做回师父的徒弟,可谁知道他连死都是假的,死了都要算计我!我恨他,更恨自己没有勇气面对!我想摆脱他,更想逃开这一切!原想着到了魔宫,寻个机会溜出去,被仙界抓住处死算了,种种烦恼一了百了,谁知你今夜却带我来了这里。我怕是要辜负你的救命之恩了!我不想成魔,我只想独居此处,了此残生!”云川将随身携带的一块棉布手帕递给她,问道:“连秦子净你也不想见吗?”落花接过,擦干眼泪,红着眼睛问云川:“我师父……你可知我师父他已经回去阑珊谷了吗?”“你是想他回去,还是想他继续留在这里?”想到今日在这树下与师父的话别,落花心里更是难过,刚擦干的眼睛又流下泪来,她艰难的摇了摇头。“果真不想见他?”“是!我不想见师父,我只想在这里了此残生,不见任何人!”“洛世奇害你,又不是秦子净,为何你连他都恨上了?连他也不见?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落花不答,只呜呜哭泣,云川约是懂了,安慰她道:“总有解决的办法,别哭!你不想见秦子净,只怕他会去魔宫寻你,到时我要如何对他说呢?”落花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睛,月色下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她哽咽着说:“你就说……说我在一处安全的地方,让他不要担心我。师父已经在阑珊谷生活了五百年,日子一久,他也就不记得我了,他会像从前一样,悠闲自得。我说过要永远陪着师父,现在却要天涯两隔,更是万万也想不到有一日竟然是我自己不愿见他!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落花微微仰头,眼窝里溢出来的眼泪慢慢收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她又说:“我左右也成不了魔神,凡人一世只有几十年的光阴,会变老,变丑,我也不想让师父见到这样的我,所以能在这里终老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记得当日在魔宫,你问我如何才能找到秦子净,为了见他一面,竟想去偷窥天境……”落花忽然激动起来,打断他道:“当日的落花已经死了!换了今天的我断不会再做当日的事!喜欢就得天下皆知吗?那除了让师父难堪,又能改变什么?再说,即便是真的喜欢,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人人都能相守!”云川未答,落花又说:“云川你说可笑吗?当初为了见师父一面,我不顾一切,性命也不要,今日却又不想见他,不敢见他,我都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沉默了一会,云川才说:“许是你过不了心里的坎,你知道秦子净他是不会介意的……”“我介意!洛世奇……我遭遇了他,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配不上师父,现在连悄悄喜欢他也是一种错!”落花与云川的关系及不上覆疏,覆疏平常还开开玩笑,这个武陵上仙,本来在仙界就是一副尊师的派头,如今虽然堕入魔道,可是依然还是长辈的模样,与落花也只接触过几次,本来关系也不甚亲密,现在说的又是这样颇为敏感的话题,云川也不知如何规劝,一时哑在了那里。“我长在阑珊谷,自小与师父相依为命,我对师父的感情既有男女间的爱慕之情,也有对尊长的敬重之情,我喜欢师父,许是打小就喜欢了,便是天下人都耻笑我,我也还是喜欢他!但是洛世奇,他剥夺了我对师父的喜欢!原本对师父的爱慕成了对师父的亵渎!如今的我,再不敢喜欢师父,也再不允许自己喜欢师父!原以为洛世奇死了,怨恨也该消了,直到昨日看了曦娥的鉴水镜,我才知道他的阴谋,他宁可我老去死去,也看不得我在师父身边!真是一个恶魔!活着控制我,死了也要控制我,还让我变成了一个我自己都厌弃的人!”“既是如此,怎还心慈手软?须得苦练成魔,第一个就杀他!”“若是我成了魔神也不是他的对手,杀不了他呢?他重生后再不受魔力反噬,岂不是要变本加厉的作恶?又要利用那些我在乎的人来胁迫我!你可知道,他曾经给师父下了两百零六路锁骨针,折磨师父来逼迫我嫁给他……但是他后来又对我很好,甚至在他跳下诛仙台的那一刻,我把他过去的累累恶行都一笔勾销了,我以为他死了,谁能想到这一切全是他的阴谋!我……我怕他!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与他早早相识,却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怎么成了这样的人?”“你的考虑也有道理,但是有时候也得有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勇气,不然就会停滞不前。成不成魔神暂且搁下吧,先说你师父,你真的不愿见他?”“这些日子与师父相处,我虽一直管着自己的心,时刻告诫自己,提醒自己:‘安分守己做他的徒儿’,但是我心里还是喜欢他,师父对我不像从前那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