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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鱼一愣,“我好歹,好歹也是有良心的。”“其他的我无所谓。哪怕你现在是恨我也好,总之,苏鱼,”他的手指勾勒着她唇瓣的线条,“我不喜欢你说,别的男人,这四个字。提一次也不行,想一下也不行。”苏鱼怔怔地望着男人认真的神色,一时间没了勇气。他低下头,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脖子上,像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脖颈周围,又融开来。“霍因。我不准你,把你的命换给我。我欠你真多。”苏鱼的目光若有所感地看向窗外渐渐升起的巨大而诡异的月亮,它的光倾到了她的脸上。“嗯。”可是他怎么会听她的?他慢慢张开嘴,森白尖锐的獠牙迫不及待地刺入她温暖的身体。苏鱼陡然间就明白了他在做什么。她拼命地挣扎着,想推开身上的人,可是没有用,他们仿佛通过血液连成了一体。随着越来越多的血被他掠夺去,苏鱼的意识渐渐地不清晰起来,也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她恍惚意识到,命运就像窗外巨大诡异的月亮,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到头来,还是这样,还是没能改变什么。苏鱼感觉到时间似乎是停滞了,她的眼眸望向月亮,月亮的光也照拂着她。等到她面前的月亮被挡住,取而代之的是霍因的面容时,苏鱼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力。她眼睁睁看着霍因,咬开了他的手腕,将血喂给她。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霁红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背着月光,可是里面的温柔多得几乎要溢出来了。苏鱼的内心害怕且抗拒,她却出于对生的渴望和本能去要他的血。渐渐地,他的手腕处流动的血已经不能够满足她了。苏鱼只是抬起了头,霍因就抱住她,她的鼻间随即就闻到了他脖颈处更充沛的血的味道。于是苏鱼终于知道了,血族要忍住对一个喜爱的人的血液的渴望是有多么艰难,她几乎根本就忍不住,张开嘴就咬了下去。如果是正常的初拥,那应该是血族对一名非血族的种族所做的。可是苏鱼和霍因的情况不同,苏鱼本就是血族,霍因以这种方式来唤醒苏鱼,那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苏鱼会控制不住吸干霍因的血。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得到她觉醒的力量。可是这样,无疑是他把命给了苏鱼。苏鱼想停下来,可是根本就停不下来,她的牙齿仿佛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血rou之中。“哭什么?”他问她,苏鱼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霍因抬手,她眼见他抬了好几次,才终于触到她的脸,他一点点地给她拭去脸上的泪。“苏鱼,你欠我越多,才越好。”苏鱼说不出话。“早知道你会这么难过……”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是他仍然在笑,“苏鱼,就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梦醒了,也就不难过了。”梦……苏鱼头疼欲裂,脑中似乎有某种计时器的声音,由小渐大,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越来越清晰。电光火石间,苏鱼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霍因。她向后退几步,却因为脚步虚浮而跌倒在地上。霍因艰难地站起来,走向她。苏鱼满脸惧怕,“我不……”只听霍因叹了一口气,他就把她抱在怀中。“苏鱼,一起死也不错。”你觉醒不了,我也陪伴着你。苏鱼慢慢地,抱紧身上的人,用力地抱紧,趁这一切还没有消失之前,她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霍因,这是梦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苏鱼的意识临界在崩溃边缘,“为什么你,在我的梦里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我的梦里都是你,我把我的快乐喜怒都告诉你,可是我却对你一无所知。霍因并不感到意外,他倾身上去吻了吻她的唇,“是梦。早知道你这么难过,我就不让你做这个梦了。”“不,”苏鱼抓住他的手,她的眼睛似乎要看进他的灵魂里,“你告诉我,你是谁,我该怎么找到你?”“苏鱼,见面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比较好。”他说,“抱歉。这个梦里,你好像,没有真的爱上我。”喜欢对他而言,远远不够。苏鱼还想说些什么,他们所处的世界就被月光包围住了。近在眼前的霍因的面容渐渐淡去,就像曾经无数次的梦里,他也渐渐地消失。不一样的是,这次,她真的不想忘记他的样子,不想忘记他的名字。“我要离开地球了。霍因,我……”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第二日梦所铸就的世界崩塌了。苏鱼在一声尖锐的机械电子音中睁开眼。声音是从她手上的那个表样的东西中发出的。她举起手,外面的天光透进来,她得以看清那上面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只见原本黑色的表面上,已经以红光显现了几个数字——217.5。这是什么意思?苏鱼随即就起身,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又来到昨天来过的治疗所。她依然预约了昨天的那位治疗师,依然是昨天的那位□□带着她进入。治疗师头都没抬,他在似乎在书写些什么,只说了一句,“请进。”“您好,我想问问,您昨天给我的这个东西,上面显示的数字是什么意思?”治疗师这才抬头看了看苏鱼,他想起她是昨天来求梦的。苏鱼把手中的东西给他,治疗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淡,“这个数字的意思就是,您在这次梦里的时间。您在梦里经过了217.5个星时。这就说明,您梦中的人并非是您的臆想。很有可能,他才是为你造梦的人。”“所以,苏鱼小姐,”他将东西还给她,“确有此人。”“应该是一位精神力很强大的人,才能为您造梦。”原来,梦里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现实却只过了一个夜晚。“您记得他的名字吗?”苏鱼点点头,“可是,我不记得他的样子了。”每次,都是这样。她不由地感到颓然。“正常,人类大脑对梦的储存能力本就很弱,几乎每个人做完梦想起的是情节,而不是具体的一个人的面容长相。”“苏鱼小姐不妨从您做梦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