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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实苏鱼不知道。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哈,苏鱼小姐。大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小黄金一说完这句话,通讯就中断了。苏鱼的耳朵里只有不断的宇宙噪音声传来。苏鱼正懊恼着没有坚持和小黄金说她也要一同回去。就在这时,她的通讯仪里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低沉而熟悉,在宇宙噪音的背景下显现的无比清晰好听的声音。那个声音说,“苏鱼,我看见你了。”……他看见她了。在黑夜般的宇宙下,荒岛似的星球上,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影分明。他只要一眼,就能清楚她的方位,还有空气中极淡极淡的关于她的味道,裹在宇宙的极寒气息中,可是他仍然能够从中闻到她的味道。温暖而清甜。这是他的苏鱼。慢慢地,她也望过来了。他看见她透明罩下的面容,在这样的宇宙里,好像发着光似的。她雪白的脖颈又被太空服裹得密不透风。霍因渐渐地眯起眼眸。苏鱼也看见了。她只看见他眯起了眸子。她心下就突然想到,血族果然不负半兽族之称。他看人的眼神,就似乎充满了一种她并不清楚的危险。那个时候,苏鱼还不知道,这种危险的背后,是深深的爱与强烈的欲|望混杂交织着。“霍因先生。”虽然他们的交集已经不至于这样生疏,但是苏鱼还是习惯性地称他为霍因先生。“上次的衣服喜欢吗?”苏鱼睁大了眼睛,有点惊讶,她没料到他会提这个。“喜欢。可是,霍因先生……”她想了想,还是改口,“谢谢,谢谢您。”既然他就是送给她的,她也就不要再故作矫情了。“那,苏鱼。”他拉住她的手,走向前方不远处的一架战机,“既然都收下了我的礼物,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见外了,嗯?”苏鱼望望前面那架线条冷峻的战机,点点头,“是的。霍因。”她的话很干涩,甚至带了点像上下级之前那种泾渭分明的疏远感。“听说你在参加比赛。我想,那件衣服应该用得着。”苏鱼诧异无比。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动向?难道说,她的一举一动,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吗?苏鱼一想到那种偷窥狂、跟踪狂等变|态,实在是无法把这些字眼扣在身旁这个冷冽高大的男人身上。苏鱼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被霍因抱起,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战机中了。战机的门缓缓降下。苏鱼下意识地看向霍因,后者正在给她的透明罩子解开,帮她把便式太空服脱下……等……等等……“霍因先……霍因,这个就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霍因于是绅士地放手,他面朝着苏鱼很自然地开始脱自己的太空服,露出了里面挺括的制服。小黄金说得没错。它家大人穿了制服,的确很好看。这点苏鱼无比承认,只是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而已。她一直都觉得,霍因和她们这些种族是不一样的——不是指种族间的差别,而是他身上的气息和给人的感觉。苏鱼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如果非要说的话——他的面容举止,像神只。他的血,那里面奇怪的诱惑力能够使人立即就上瘾——就像一位没有人能抵抗得了的神只。他现在身着暗蓝色的军服,上面的两排银扣齐整无比,衣服上没有半点褶皱。他的身材异常挺拔高大,倒是让人完全忽略了军服,而是去关注到他这个人。首先就是连拥有连精悍严格剪裁的军服都要叹息的身材,他整个人站在那儿,就是神的姿态。其次就是他的脸。据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事物两端极致才能令人印象深刻。霍因就是美好中的极致,令人见过一眼就无法忘怀。很多人都说造物主是偏心某些种族的,比如血族。血族中的男女面容皆精致美丽无比。可是霍因不一样。就像苏鱼那次见到弥戈时候心下所想的。要真说的话,霍因本身就是极致完美的代名词,弥戈不过是打个擦边球。霍因确实好看,难以形容的好看。可是,苏鱼想,她要找的是另外一个霍因。□□空即是色。就算再怎么好看,苏鱼想,他也不是她要的那个。不过,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您是血族的战士?”霍因反问,“苏鱼希望我是什么?”苏鱼看看他的制服,这才发现肩膀和胸前都没有佩戴徽章,于是说,“您是新兵吧。”霍因笑着摇摇头,“不是。”他说,“我已经,退休很长时间了。”哦。原来是退休老干部。苏鱼想。“可是,您,一点也看不出您的年龄。”“要是能被你看出来,我就不是血族了。”他活了有多久?这个数字,恐怕连血族中有活历史之称的长老们都不敢随意地说出口吧。本来以为,他这不死的生命就这样乏味无趣,直到……他低头去看苏鱼,她正一脸的若有所思。有些事,假如他不说,她也恐怕一生都不会知道。尽管好像是他一直在帮助着苏鱼,但是只有霍因知道,苏鱼何尝不是,救赎了他。只是这件事。只有霍因知道。“霍因。”他陷入沉思的眼眸凝视着苏鱼,恰好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在某个瞬间,与他脑海中的一幕里,完全地重合了。那个时候啊……要是知道日后他会对苏鱼这样,他当初就应该狠下心……“为什么要让小黄金把我留在这里?”霍因倒是笑了笑,“苏鱼,因为我,”他俯下身,苏鱼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他扣住她的头,仅仅只是贴了贴她温软的唇瓣,才说出下一句话,“正在喜欢你。”苏鱼……完全愣住了……二十五日“那,那您现在是……”苏鱼低下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想说他到底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现在他是要把她送回去还是……但是她想起了他刚才的回答,竟然有些不敢再次问出口,他那种回答,让苏鱼不知所措。她觉得现在自己的思绪变成了天上一团一团洁白的云,又轻又柔软,变来变去。她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真正的情绪,她有点茫然,这种感觉说不出,但也并不讨厌。“苏鱼。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说,“来见你。”“你这次的意外,虽然很可怕,但我竟然有点庆幸。因为它又给了我一个来见你的理由。”这些战争,和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