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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余黎夏:“说。”纪央:“以前看电影的时候,鹏哥给你买的爆米花,你觉得好吃吗?”发完这条消息,纪央的手机页面立马一闪变为了来电提醒,余黎夏居然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想说江渡今天给你买了桶爆米花,然后你觉得特别开心,所以吃完了?”“……”“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啊,央央。”余黎夏诚恳地给她分析,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段比眼睛缝还窄的距离,尽管纪央并不能看见,“离沦陷也就差不多只剩这么一丢丢了。”“我没有吃完。”纪央小声反驳,“太多了。”余黎夏:“……”*周一上班。江渡因为工作多,所以来得很早。人还没走到律所大门,就看见一个女人在和孟梓琪拉拉扯扯。他皱眉,再走近些,孟梓琪左右张望间也看见了他,咬咬唇,还是叫了一声:“江哥。”江渡无意管她的闲事,点头正欲离开,忽然听见她急促地小声说了一句:“你帮帮我。”江渡顿了顿,脚步停下,用眼神打量了一眼与她纠缠的女人,又将目光落在孟梓琪身上,无声询问着她。孟梓琪呼吸急促,解释道:“是上周来我们律所要离婚的那个女人,上次于哥都已经跟她说清楚了,让她去别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又跑过来,非要缠着我让我救她。”女人见有第三人出现,像是溺水之人捉住了救命稻草,转回头,眼泪簌簌地就往下掉:“我试过了,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行不通的……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江渡看清了女人的正脸,眸色一沉。女人的脸色并不好看,嘴角、脸颊还有大片的淤青和青黑,都是长期遭受暴力殴打后所形成的伤痕。头发凌乱干枯,衣衫不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仿佛已经到了崩溃的最边缘。颤颤巍巍的站立着,像一枚秋天枯萎的落叶,随时都要凋零。这样的崩溃痛哭、无助的精神状态,像极了刚刚得知江来出轨时的徐云。那时的江渡心里害怕比伤心更多,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安慰徐云,只能日日夜夜地守着,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徐云就从楼上跳下去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说:“中毅不接离婚官司,帮不了你。”简短、冷漠、清晰、又无情。女人看着他一字一顿说完,像被抽了魂,呆怔地垂下握着孟梓琪的手,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孟梓琪的手被她纂得很痛,趁机揉了揉,暗暗庆幸又躲过一劫。女人失神地垂着头,唇颤抖着开了又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江渡也不再多说,转头就想离开。电光火石间,一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来势汹汹,伸手就要去抓女人的头发。江渡眼疾手快一挡,将男人拦了开去。牛高马大的一个男人,剪着寸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论身高只比江渡矮了几公分,但大概是常年做体力活的缘故,身体很结实,气势上不输任何人。目光阴狠锐利,让人看着胆战心惊。孟梓琪瑟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几步,吓傻了。“啊!”女人意识到男人出现在身旁,像见鬼一般,还没被碰到分毫,就凄厉地尖叫一声,捂着头蹲下身,连跑也不知道跑。大概是早就知道跑不过也躲不过,因此,只能早早就做好了保护自己的准备。男人没料到会被人挡住,目光不善地抬眉打量了江渡一眼,不屑冷哼道:“我说怎么这几天老见你往这间律所跑,原来是又勾搭上了别的小白脸是吧?好啊你,我一天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天天想离开老子好过逍遥日子是吧!”男人面目狰狞,朝她啐道:“你做梦!”女人惊恐抱着头,呜呜哭着,拼命摇头:“我没有,真的没有。”男人愤怒地甩开江渡的手,完全听不进女人的解释,仍想上手打人。江渡目光骤然变冷,回头对傻站着的孟梓琪喝道:“愣着干什么?打电话报警!”男人一听到报警两个字,稍稍退缩,眉皱起,推开江渡,又泄愤似的一脚踢在女人背上,“你这个贱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完,找准时机,奔到路边,骑上电瓶车就跑了。那边,孟梓琪还哆哆嗦嗦拿着手机拨电话,正等接通,江渡已经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将电话摁掉了。“江哥……”孟梓琪见仍在痛哭的那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老公这么可怕,她好可怜啊,这该怎么办才好?”江渡沉默地看了孟梓琪一眼,相似的面容令他想到孟姗,那个破坏了他的家庭的女人。一场噩梦般的婚姻,到最后,受伤的总是女人居多。徐云受到的伤害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日渐愈合,因为她逃离了伤害的源头。而眼前蹲着哭泣、六神无主的女人,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从这场噩梦里醒来。江渡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人已经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慢慢说道:“他已经走了,你现在能不能平静下来?”女人闻言抖了抖,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一张憔悴的脸,不解地看着江渡。“那好。”女人的眼中渐渐凝聚起一点希望的火苗。“你这种情况,双方无法达成协议,离婚需要走诉讼程序,需要律师帮你少走弯路,还需要钱。”他说得直白简单。女人很快明白过来他是想帮她,想了想,嗫嚅着说:“我有一点钱……不知道够不够。”见他不接话,她很快又说:“不够的话我可以再想办法,求求你,帮帮我。”江渡却已经跳过了钱的问题想到了其他,站起身来,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方菁接到江渡电话时,才慢悠悠地给自己做好了早餐。煎蛋配面包加现磨咖啡,哪怕回国几年,她仍然喜欢这种搭配。刚拿起烤好的面包咬了个角,电话铃声骤响。餐厅里冷气温度开得很低,她穿着真丝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