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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就成有钱人了,我爸就是这样。”“为什么你爸作为失爱者还生了你?”林半芙在如山的食物里挑挑拣拣,留出几样自用。“因为他卖的黄焖鸡比较正宗,我妈当年就是他的顾客。”钟离天满脸骄傲。林半芙:“……”拍照记录并定位坐标后,仓库的气阀门重新拧紧,亚蜂在夜间休眠,也不能大意。毕竟,这是幸存者最后的保障。直升机在黑暗里转动螺旋桨,无须定位,就能找到在一片漆黑的地下城里,只有安全基地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林半芙让钟离天坐在副驾驶,自己躺在机舱后排,把双腿搭在前面的椅背上。钟离天回头就是一双黑色靴子,无奈地往前趴:“虽然任务成功,但我总有一种这辈子下不来贼船的感觉……”“我能让你这张过期船票上来就不错了。”林半芙心情愉悦的哼着歌。直升机平安地飞在返程航线,突然,仪表盘的指针剧烈起伏!“滴滴滴!”刺耳的报警声响彻神经!“亚蜂袭击?!”林半芙从座位上弹起来,“不可能……这里离蜂巢还远,不可能是它们在护巢!”夜间的亚蜂,被人踢一脚都不见得能清醒,只要没有巨响和火光,它们如绵羊般温顺。钟离诗双手死死抓紧cao纵杆,却无法阻止机身下坠:“……和我们遇袭那次一样,被看不见的敌人攻击直升机,工蜂群在落地后涌上来!”但伸手不见五指的舱外,没有令人心悸的嗡嗡声。“外面还是安全的,没有声音证明敌人数量不多,带上照明跳下去,直升机不要了,反正这个距离能走回基地!”林半芙二话不说拉开舱门,狂风汹涌而入,“一定要保持照明,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降落伞开伞过程至少需要30米,在地下城,这个高度只能使用滑翔翼。钟离天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二话不说从座位下拽出折叠滑翔翼,简单组装后背在身上,拉着钟离诗跳出机舱。天旋地转间,两个人的身影立刻被黑暗吞噬!“我解开安全带了,走吧。”白隐学着他的样子组装好另一架,摇摇晃晃地抓住舱门边的把手。林半芙点点头,纵身一跃。直升机呼啸着下坠,在她划出十几米时重重落地,意外地没有爆炸。所以,敌人应该先破坏了燃料仓?白隐要cao纵滑翔翼避开房屋,勉强才能抓住她的手。“不要紧,我可以跟着你。”林半芙忙乱地脱下风衣,身体骤然一轻。不能被别人看到背后的蜂翼,她抢先落地,穿好风衣。千灯城建筑密集,滑翔翼是为了适应城中使用环境而定制的特别尺寸,即便如此,撞上建筑的可能性也很大。直升机坠毁的巨响后,失守的城市安安静静,触目所及,没有光芒。钟离天呢?难道都摔死了?林半芙站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回头寻找,突然觉得像落进了现实反面的世界。天地空旷,独留一人。因为白隐也不见了。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废墟里,眼前蓦地一亮。前面有光,是那种细而暖的幽微光线,在风中不断闪烁。从一家甜品店中传出来的。林半芙刻意屏住呼吸,将原本就没有的脚步声放得更轻,悄悄接近。欧式风格的甜品店里,蛋糕粉和糖粉一类的东西早就被工蜂吃掉,面粉袋上沾着洗不掉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黑色。在狼藉的地面中间,竟然还摆着一张桌子,干净的白色餐布从桌边垂下,两张餐椅分放在桌子两端,遥遥对立,暧昧的红烛火在夜色下闪烁不定。一座死城的店里竟然有火光,这种情况,民间一般称之为“闹鬼”。林半芙往桌上扫了一眼,就明白对方是冲她来的。餐桌上堆满甜点,血糖高的人看一眼就得打胰岛素。芒果慕斯、杏仁布朗尼、抹茶年轮蛋糕、提拉米苏、撒满糖粉的甜甜圈,中间还摆着整整一个三层的草莓乳酪蛋糕。“吾王……”艾佑从阴影里走出来,将银制餐叉放下。林半芙条件反射地握住腰间的短刀。艾佑却异常平静,没有疯狂地质问她为什么离开,而是说:“有人要见您,请稍等片刻,用些餐点。”态度太反常了,反常的让她以为艾佑转投靠了别的蜂巢。林半芙警惕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艾佑难过又不舍地向后退去,盈着泪光保证:“吾王,我不会伤害您。”林半芙不打算现在就激怒他,勉强坐在他对面的餐椅上。“那您尝尝这个,是我遵循人类食谱做的点心。”艾佑露出笑容,忙不迭切开草莓乳酪蛋糕,端过来一块。“我不喜欢草莓。”林半芙自顾自地拿起甜甜圈,咬下一小口,中间的夹心尝起来有点古怪。里面填的是三分熟牛rou块,没有调味,咬一口甜味混合满满的血腥气。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吃过的最合胃口的食物。分神的时间不过两秒,桌上的烛火都没有跳动,对面却突然坐了一个人。林半芙意识到这点迅速抬头,刹那间,以为自己在照镜子。那张空着的餐椅上,另一个她正望过来,眼尾有种不笑也像笑的弧度,气势却冰冷。林半芙立刻起身,对方也跟着站起来,上身戒备的微微前倾,还有手扶桌边准备掀桌攻击的动作,都和她一模一样。世界上,大概不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林墨初……”…………【加送番外:莴苣少年(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科学家,名字叫做左深。他年轻时可谓神童,十五岁博士在读,跟随昆虫分子毒理专家、亚蜂学奠基人的毕容绮女士学习。然而今年四十五,成就还和十五岁差不多。所以,左深极其讨厌方仲永和孔融,谁提谁死,真是让一个老绅士失去了最后的尊严。前者的“伤仲永”事迹是天才沦为普通人的经典童话,后者讲出“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左深在成年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