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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纵是他偶尔去了,给她的也只有疼痛,与无尽的伤害。他便又心疼得厉害。他没有如她所愿,一次也没有。如果现在时光能倒回,该有多么好!他一定会如她日记中想望的那般,抱抱她,温柔的亲吻她。他会竭尽所能,让她感受到最深的幸福,给她最深的爱。可是如今他想给,她也不肯要了!而他却是停不下来,止不住的爱她。心心念念都是她,只有她。不能自拔!※※※下班车后,俞槿走去公交站牌等公车。然后她看到了景初,她习惯性的皱眉,不愿与其有任何客套。景初轻道:“我送你回去吧,我的车在那边。”因为时值下班高峰,他的车没办法就近停靠在公交点旁。俞槿想了想,开门见山问道:“桌上那花是你送的吧?”景初没有否认,轻声回问道:“喜欢么?”他的声音里隐含期待。俞槿不吱声,她从手袋里取出钱包,抽了一张红票子递了过去。景初面色微变,不肯接。俞槿道:“当我买了。你要不接的话,那花我明天就拿给小齐,由他处理。我说到做到。”她语气坚决。景初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比之前俞槿小姨对他的疾言厉色,更令他难堪。俞槿的手一直伸着,周遭的吃瓜群众们纷纷侧目,望着这一对奇怪的俊男美女。气氛尴尬极了!景初眸光黯淡接了那钱。这次公车来得很快,俞槿径自上了车。面对景初显而易见的难过表情,她心里并不痛快。其实,她本意并没有想要故意为难,更谈不上要报复于他。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她只想平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她早便想得清楚通透。以往一切都是她的单相思,是她自己给了他伤害她的机会,上赶着让他折辱。说来也是自找苦吃,自取其辱。而她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时过境迁,对眼下景初表现出来的,种种出乎意料之举,她已不想深究。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不过是桥归桥路归路。他的坚持应该不会太久吧,她想。她要做的只是坚定立场就可以了。至于昕慈,她是绝不可能放手的。如果,如果他真心喜爱昕慈,她可以考虑接受他对女儿的定期探视。不不不!念头刚起,她马上否决。那样她和他岂非是牵扯不完了!可是他和昕慈的血缘关系,又怎么可能斩得断呢?!之前他不知道也罢,如今已然知情,根本没法彻底撇清,这是不容拒绝的事实。多么纠结的麻烦啊!她苦恼的闭上眼,心里乱七八糟。回到家时,她看到了另外三盆铃兰。。小姨说收摊回来后,花已经在门前窗台上了。问她:“会不会是那位大少爷送的花?”俞槿吁出一口长气,盯着花良久未出声,心道:还得再给他三百块。。。第二天清晨,俞槿远远的就看到了景初立在公交站前,她走了过去,也不说话,直接将准备好的三百块,递给他。这回景初没有迟疑,他很淡定的接了过去。俞槿安静地站着等待公车。她知道景初没有离开,就在她身后。她也知道,他一定看着自己,因为她有明显的被注视的感觉。她想,他应该是已经明了自己不会坐他的车。他站在这里大概是想看着自己上车吧。她略有些不解,景晟在欧翔的项目,现在正处于早期的启动阶段,才刚刚起步,照理他该忙得分身乏术,不可开交才是。他天天这样来回折腾,哪来的精力?意识到自己,竟对他产生了这些不必要的关注,俞槿即刻警醒,勒令自己不可再多想!管他呢!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等来了公车。车厢依然是拥挤的沙丁鱼罐头,俞槿已习以为常。她机灵的为自己尽量的,寻找到舒适些的站立位置。这般拥挤的空间,所谓的舒适亦不过是能站得直一些。。不用躬肩弯背。。。站好的俞槿依然有被注视着的强烈感觉,她疑惑的循望过去。这下她是大大的惊诧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见了景初。。他浓眉紧锁,表情里满满的不适应,看着她的目光里,有显见的不赞同的意味。俞槿转开视线,她感觉震惊又忍不住觉得好笑。他那样一个人,这辈子怕是想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受这样的罪。他身形高大,要挤在这方寸之地,着实难为。转念想想,这都是他自己折腾!也好,今天让他吃到苦头,下次他便会吸取教训了。俞槿想着,却听得景初简洁的说着“借过”,“借过”。余光里只见他正艰难地,一步步朝她这边挤过来。起初,车厢里怨声载道。。待看清景初后,众人惊异之余,却纷纷不由自主慑于他彰于形外,不怒自威的尊贵气场,到底不敢太过怨责。俞槿最后听到一句小小声的抱怨:“明明是有钱的富家公子哥,何苦要跑来和我等DIAO丝们挤公车!”第23章景初在俞槿身旁站好,他侧头瞄了瞄她,俞槿目不斜视。他转过脸一语不发,依旧蹙着眉心,同俞槿一齐看向车窗外。景初的心情很糟糕。。对他来说今天的公车行,不蒂于是人生中的一次极限挑战。。。他不是没有坐过公车,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碰上学校组织集体活动,他也坐过大巴。偶尔课外余暇,他和几个相熟的同学一起相约出行,也会坐公交车。但他从来没有坐过,象今天这种拥挤得让人几无立锥之地的箱笼公车……他想起小齐知道,他决定今后要同俞槿一起坐公交,再转班车去欧翔时,那一脸的古怪之色。在给他公交卡的时候,小齐的眼里甚至有着怜悯之意。。几次欲言又止!现在他明白了。。。景初在国外留学多年,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在很多方面受西化的影响,颇为深浓。譬如生活中与人交往,他习惯了礼仪上的距离。事实上,他本身极不容易对人交心,骨子里就是个慢热冷淡的人。至于他和俞槿初遇时,留给俞槿的阳光友善的印象,不过是他所受到的绅士教育的体现。一个小姑娘,无助的坐在路边,明显是遇上了棘手的麻烦,需要帮助。他伸出援手,是最基本的为人品格与男士风度。而他在英国和德国呆的时间最长,更是养成了格外讲究细节,注重秩序的作派。这使得他原本的洁癖性子,变本加厉,严重得几近偏执的程度。在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