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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秦勉道:“他管得可真宽啊,不拘什么都要插一手。”锦书想起了孙湛和她说起聂绍犯了事,杀过人。秦勉为什么把这样的一个人留在身边,实在奇怪极了,只听得秦勉又问:“孙湛都和你说什么呢?”“他告诉我聂绍并非善类。”秦勉觉得好笑,他转过身去,正面看向了锦书,却见锦书满脸的疑惑,心道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小姑娘一定是害怕极了。幸好他早有准备,没有让锦书陷入更大的危险中。“那你觉得他是个坏人吗?”锦书道:“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写字。要是他没犯事的话,孙郎君也不会四处寻拿他吧。”“不就是杀了人么,杀了人又怎样,有些人就是该死,即使死上一百遍也不够。四meimei,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锦书第一次听见秦勉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觉得奇怪极了,总感觉和纨绔膏粱子弟一点也不一样。她不明白秦勉身边为何要养聂绍这样的人,他到底要做什么,但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她:眼前这个人或许有危险,要离他远一些。“四meimei,聂绍是我的一个秘密,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锦书微诧,她抬头看向了秦勉,蹙眉道:“你到底要做什么?”秦勉看着锦书那双黑白分明漂亮的眼眸,他甚至能看清她眼底自己的倒影,他喉头一紧,过了一会儿才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以后有机会了说不定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锦书觉得他不是个诚实的人,索性也不再问了。“不管怎样,都要感谢你救了我一命。”锦书说着便向秦勉福礼,秦勉伸手去扶她。以前锦书能嗅见他衣服上淡淡的药味,如今从他袖子里飘出的却是另一种好闻的,让人觉得温暖的香气。“不用道谢,你替我母妃治了病,又是含真的妹子,能帮上你的忙,我很荣幸。”道了谢之后锦书也没别的话和秦勉说了,她便说要回去。秦勉也没多留她,便出门重新叫了人送锦书和书砚兄妹回程府。在车上,程书砚问道:“四meimei,那个秦勉没把你怎样吧?”“他能把我怎样……”锦书一脸的清冷。兄妹俩回到程家,已是下午过半了。她和书砚径直去了庆余堂,几房的夫人太太都在张氏这一处。阳氏在见到锦书之后还假意的哭了几声,不住的拿着绢子擦拭眼角:“我的书姐儿,幸好你福大命大没事。”锦书见她如此,知道她是装装样子,也没戳穿她,还附和了句:“所幸命大。”张氏见状忙道:“这一两天我这心里面都不安宁,果真出事了。看来这世道乱了,以后再不许你们乱跑,都安心的留在家里吧。”第一百五十章打听一锦书劫后余生,从庆余堂回来后,家里的一干姐妹都来雨花阁安慰她。锦绣也露了个脸应景,虽然至始至终都坐在那里静静的喝茶,什么话都没有说。锦兰原本是怕麻烦才不打算和锦书出这一趟门,没想到因为偷懒躲过一劫,暗自庆幸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对不住锦书。“出了今天这样的事让你一人独自面对,说来真有些过意不去,你别太难过了,好在没出什么大事。”锦兰说得小心翼翼地,生怕锦书责怪她。锦书也不是不晓事的人,摇摇头道:“没事了,谁会料到今天会出事呢。”姐妹们坐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独锦心留了下来,可能是当初白云观的遭遇对她的印象太过于深刻,如今见她长姐又在白云观出事了,心中害怕:“长姐,以后你别去白云观了,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安生。”前世锦书和白云观没多少的往来,倒省了许多事,见锦心是真的替她担忧,为了安抚胆小的锦心,锦书笑道:“好,我听你的劝,我再不去白云观了。可能我和那里八字不合,远远的或许就没事了。”锦心见长姐当真听了她的话,又不像是随意敷衍她的,她总算是露出了笑脸。打醮的事也因为这场风波取消了,中元节只好如往年般在家烧香焚纸祭祀程家的祖先。白云观损失不大,不过听说空静观主受了伤卧床不起,程府的人知道了,张氏还让人请了大夫去给观主治伤,又命人送了些柴米油盐接济白云观。锦兰成日在鹂音馆绣嫁妆,奶娘也打点了不少的针线来与屋里人做。日子又回到了一成不变的时候了,锦书把这些针线都交给了房里人去做,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就璎珞的针线出色,玉扣连个手帕都缝不好,也不好指望她别的。流苏这时候就在锦书身边感叹:“要说针线好,还得数那个李秋月。”“你说得没错。”锦书歪在榻上在看书,她实在没多少的兴致绣花。“那姑娘让她进雨花阁怎样?”“添人啊?”锦书想起了前世秋月嫁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做了个简简单单的农妇,但婚后秋月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改变过,也就是说她的日子过得很好。她略想了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看算了吧。他们又没向我开口,就让她自在的在庄上长大,呆在这深宅大院里有什么意思。”转眼又过了些时日,天气一天凉似一天,夏衫已经换下了。因为接连下了两场雨,怕冻的已经换上了夹衫。这日锦书才从凝曦轩回来,刚进家门,玉扣便上来禀知锦书:“姑娘,夏安说有事要向您禀报。”锦书道:“好,请他到西屋里等着,我去换身衣裳。”玉扣忙去传话,等到锦书重新添了件衣裳出现在西屋时,夏安已经在此等候着了。“你坐吧,喝茶。”锦书亲自执了壶给夏安面前的茶盅里添了茶,慌得夏安忙起身双手捧了。“姑娘,那个聂绍的事大概摸清了底细。”锦书已经料到是此事,身边也没别人,她压低了些声音和夏安道:“把你了解的情况告诉我。”“是!”夏安恭顺的又道:“他确实是晋阳人,之前也确实做个镖师。这一点没有骗我们。不过走镖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后来听说弄掉了什么重要人物的镖,被镖局赶了出来,空有一身武艺却连碗饭也吃不起。后来到一知县家中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