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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在听完李秘书的转述,方旭脸色铁青,“明昱现在怎么样,倪总有说吗?”李秘书知道方旭和倪总以及倪先生的关系不错,所以对他的焦急也并未觉得奇怪,开口说:“只听倪总说,倪先生需要静养,应该没有大碍。”方旭沉吟了一会,起身穿好外套,拿了车钥匙,“既然死不了在那守着干什么?”李秘书:“……”那毕竟是人家亲哥啊!温文尔雅、脾气一流的方副总变了!“通知各部门会议推迟半小时,让刘助理把资料整理好,倪总回来直接交给她。”“是,方副总。”方旭说完,快步离开办公室。病房里,倪初夏喂了一些流食给倪明昱,乖乖坐在床边和倪明昱说话,说的多是小时候的趣事。厉泽阳则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偶尔听到好笑的事,会轻挽起薄唇,几乎没有开口,把时间和空间让给两兄妹。他还是很羡慕两人之间的感情,虽然言语都是互损对方,但一旦有外人欺负,就会一致对外,彼此护短。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倪明昱有了矛盾,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大哥身边吧。光是这么想,竟然都会觉得心里堵。他略微低垂着头,眼底尽显无奈。此时,倪初夏说的有点渴,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床上的病美人,感慨说道:“要是脸上留疤了,该怎么办?”倪明昱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因为力气已经恢复一些,语气不再那么病怏怏,“我是男人,怕什么留疤?”倪初夏瘪了瘪嘴,“可是,这么漂亮的脸,要是毁容了多可惜啊?!”倪明昱:“……”他要是有力气,一定会直接伸手掐死这小丫头片子!其实,倪明昱的眉骨和鼻梁比例可以说是完美,算是美人骨,老一辈人经常会说骨相好。他平时就那副身材站在那里,也没人会觉得他男生女相,但如今躺在床上,倒真有点病弱美人的感觉。厉泽阳听到了倪初夏的担忧,目光落及病床上,出声说:“放心,医用缝伤口的线和美容线区别不大,恢复好不会留疤。”“真的?”倪初夏眼眸一亮,“那我就放心了,毕竟这张脸和我长得像,毁了好可惜的。”“……”倪明昱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就是有疤也不影响我的帅气!”“是漂亮。”倪初夏伸手替他盖好被子,笑的无辜。倪明昱:“滚!”之后,方旭风尘仆仆地赶到,得知倪明昱无事,硬是要倪初夏回公司主持例会。倪明昱被气得不行,方旭要带走丫头片子,欣然同意,甚至万分叮嘱,开完会也别来了,让他安静一晚上。倪初夏虽然爱逞口头之争,但她对大哥的关心不假,再三叮嘱厉泽阳好好照顾大哥,才肯离开。待她离开后,病房内陷入安静。倪明昱被丫头烦的头实在疼,闭目休息了一会,才算缓过来。裴炎轻手轻脚进来,把厉泽阳要的资料送过来,小声询问:“头儿,那间病房里的女人该怎么处理?”厉泽阳深靠在座椅上,修长有力的腿交叠微曲,抬眼淡淡回:“先交给警察,判下来按老办法。”裴炎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表示明白。“她爸先留着,还有用。”厉泽阳再次开口,说话时并未顾忌病床上的人。直至裴炎离开后,倪明昱睁开眼,沉下声音说:“你的行为处事我管不了,但要保证不能牵连到我妹。”厉泽阳掀开眼皮看向他,只是略微点头,视线收回,落在手中的资料上。两个男人都是聪明人,说话就算不点名也能听懂。得到他的保证,倪明昱精神有些困倦,就打算闭眼休息,却听到厉泽阳的声音。“大哥,你对她隐瞒的事情,我深知是出于好意,但你可曾想过日后她若知道,该怎么接受?”声音是刻意压低的,但在静谧的病房中,却是清晰到足以令人听到。倪明昱蓦然睁开眼,看向厉泽阳的目光是警告、不善和恼怒,仅仅片刻,他便重新恢复那股子慵懒,“那就、永远别让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懂、厉害,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把他的底细摸清,甚至他怀疑倪家近三十年发生的事情,他都事无巨细且了如指掌。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不该牵扯下一辈,更不该让她去承担这一切。厉泽阳选择在丫头不在的时候摊牌,想必也是赞同他的做法。倪明昱叹了一口气,“我今天去找她,就是为了让她打消追根究底的想法。”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倒是先进医院了。厉泽阳把资料合上,得出结论,“至少近段时间她不会再刨根究底。”公司的事情已经够让她cao心,倪明昱也住了院,最近是没有精力再去调查当年的事情。倪明昱沉默了一会,开口说:“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和她过日子就好。”……盛源大厦顶楼,厉泽川接出来透气给岑曼曼打了电话。这时,岑曼曼刚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的时候铃声正好戛然而止。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是‘老板’二字,原本就被水汽蒸红的脸都快要滴出血来。回拨过去,仅仅响了两声,电话被接起来。能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微醺,“饭局没那么快结束,稍微再等一会。”岑曼曼坐在床尾,一只手攥紧手机,另一只手擦着头发,轻‘嗯’了一声,“喝了很多酒吗?”“还行。”有张钊挡着,今晚是能全身而退的。岑曼曼听出他嗓音与以往不一样,心里有些心疼,叮嘱道:“喝了酒不要开车,记得找代驾。”厉泽川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手扶着白玉石栏杆,透过玻璃能看到整个珠城,路上车水马龙、一片灯红酒绿的景象。“你可以过来接我。”“……”岑曼曼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就听厉泽川继续说:“我在盛源大厦,你到之后去前台去钥匙,在车上等我。”“老板!”岑曼曼看着自己穿着粉色幼稚的睡衣,发梢还在滴水,有点着急。厉泽川的是想落在玻璃窗户上,眼底划过一抹得意,宠溺地喊道:“曼曼,我等你。”岑曼曼盯着手机屏幕发愣,耳根已经开始发烫变红,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放下手机后,火速冲进了外面的浴室,拿起吹风把头发吹到半干,然后回房锁上门打开了衣柜。看着衣柜里的衣服,岑曼曼略微叹了一口气,都是大学时代留下来的,老板事业有成,阅历丰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