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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在收拾东西。其实也不知道要带什么,她平时出去都是了旅游,这次目的完全不一样,心境也就变了了,不知道该如何收。最后,她只带了换洗的衣服,又给厉泽阳带了几套衣服,便提着行李下楼。此时,厉泽川正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右手上夹了一支烟。倪初夏看和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那道傲然笔挺的身影,他在自己的面前从未抽过烟,身上是好闻的气味,偶尔喝酒,气味与淡淡的酒精交织,也不难闻,反而觉得安心。这么想,恍然发现,真的挺久没有见到他了。自从进入公司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相机,甚至画笔。曾经画一半的画还搁在书房,没有再动过。想到这里,倪初夏转身上楼,从主卧又拖了行李箱出来,把单反和画具都装了进去。等到再次下楼的时候,厉泽川已经没在讲电话。“地点确定了,把身份证号码给我,我让助理订票。”报了身份证号码,倪初夏把行李箱拖出别墅,打开门,裴炎正站在门外,看他的样子,似乎要按门铃。“夫人,您东西收拾好了?”裴炎很惊讶,当即替她拎起行李,边走边说:“我们直接去机场,飞扬已经侵入航空公司系统,坐最早一班航班飞往帝都。”厉泽川编辑短信的手顿住,抬眼问:“这事还有人知道?”裴炎为难地点头,“是头儿那边的人通知的。”听他这么一说,倪初夏心里也明白,应该是秦飒通知的。叶飞扬他们知道,也就意味着夏岚也知道。“夫人放心,胜哥把消息封锁了,除了飞扬,他们都不知道。”裴炎好像知道她的担心,开口说。倪初夏秀眉蹙起,疑惑地看向裴炎。此时,裴炎已经打开了车门,让厉泽川和倪初夏坐进去,自己绕到驾驶座才解释:“夫人,您心思很单纯,只需一眼就能知道在想什么。”厉泽川抿唇笑了笑,解答疑惑,“或许你在工作中喜怒不形于色,但私底下的确如裴炎所说。”似乎,在这点上,她和岑曼曼是相似的。在信任的人面前,不会设防,会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一路上,也就刚开始三人有交流,后面便默契的没再说话。到底珠城国际机场,裴炎把行李脱去寄存,等到报了航班号之后,开始排队登机。裴炎率先过去,紧接着是厉泽川,到倪初夏的时候,手心冒汗还有些紧张,毕竟这机票都是叶飞扬非法弄过来的。直到坐上飞机,她才松了一口气。“夫人,您无需担心,所有的事情飞扬都已经安排好。”裴炎坐在一旁,低声说道。五个小时的飞机,倪初夏硬是睁眼熬过去。到达帝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出了机场,才发现,帝都已经银装素裹,气温要比珠城低很多。倪初夏拢了拢身上的棉服,站在路边等裴炎取行李。没一会儿,一辆军用吉普停在路边,开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坐上车裴炎和他交谈起来,看样子两人很熟。“小小姐太小,我家少爷走不开,让我来接你们。”小伙子挠着头笑了,然后问道:“厉少将目前情况怎么样了?”裴炎目光有些忧虑,回答:“说是一直在昏迷,上头已经调了军医过去。”“会没事的。”小伙子腾出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裴炎点头,回头看了眼倪初夏,见她闭目养神,心踏实下来。实则,倪初夏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红着眼,所以才将眼睛闭上。一路上她都强迫自己不去询问他的情况,刚刚在听到裴炎的话后,心里很难过。他所在的地方,医疗设备很简陋吧,如果在军医赶到之前……倪初夏死死握着拳头,偏头看向车外向后倒去的景物,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来到火车站,过安检的时候,小伙子开口说:“后面的事情少爷已经安排好,下火车之后,有人会接应你们,厉少将会没事的。”这算得上是倪初夏第一次坐火车,看着车厢内堆着大包小包,人群拥挤,说着不太能听懂的方言,还有些不适应。裴炎和厉泽川拿着行李,一路上来还要照顾她,等坐下,两人已经满头大汗。倪初夏有些愧疚,把纸巾拆开递给两人,“大哥,裴炎,辛苦你们。”“说什么傻话?你是泽阳的妻子,照顾你是应该的。”厉泽川接过纸巾,用责怪的语气说。裴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指着上铺说道:“夫人,您先睡一会吧,养足精神。”因为头儿所在的地方挺偏,能到那里的也只有火车。折腾了一下午,确实挺累,从箱子里拿出厉泽阳的衣服,爬到上铺后盖着他的衣服,睡了过去。夜里醒了很多次,火车到站的时候,暖气就没有了,会被冷醒,等再次开的时候暖气足了又会觉得热反复很多次,也就没了睡意,干脆坐起来。灯光昏暗,她没看到下铺的两人,顺着楼梯爬下去,刚走到门边,隐约听到说话声。倪初夏并未直接出去,而是把门轻轻推开缝隙。“裴炎,你老实说,泽阳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这道声音是厉泽川的,有些怒意。“大少爷,那边的消息都是通过秦飒得知的,他没有明说。”裴炎话语中有些无奈。厉泽川按灭了手中的烟蒂,开口说:“爷爷那边也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唯一能解释通,应该是他醒来特地吩咐过。”------题外话------感谢【wlf345】1月票【138**9079】99朵鲜花第165章跨越千山万水来找你深夜时分,车厢里不算安静,偶尔能听到婴儿的哭声,还有熟睡人的呼噜声。倪初夏靠在门边,听到厉泽川的话,眸光微亮。紧接着裴炎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是担忧,“头儿说过不准把他的情况告诉夫人,现在不仅告诉了,还带着人来找他,我……我还是第一次违背他的命令。”厉泽阳要比他年长几岁,所以在他心中,一直把他当作哥哥和榜样,后来和他一样选择当兵,成为他的下属,毫不夸张地说他的话就是圣旨。如今,却违背了他的意愿和命令。此时,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厉泽川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泽阳不想让她担心,这点我理解,但他醒来后最想见到的人一定也是她。”自己的弟弟性格虽然沉敛凉薄,但那也只是面上的,光是见他和倪初夏相处时候的模样,也知道,他只是不善表达情感,实则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