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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所谓的坚持,而让关心头儿的人担惊受怕。倪初夏听完陷入沉默,泪腺又有些发酸。待秦飒离开后,她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看着他的侧脸勉强勾唇笑了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能感受到他下巴长出来的胡茬,yingying的,有点扎人。她离他很近,一只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盯着看似乎怎么也看不腻,时而蹙眉,时而弯下眼睛。厉泽川进来送晚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欣慰的笑了,走过去调侃,“不就长那样,还能看出花来?”倪初夏坐起身,扬眉说:“就是昏迷躺在这里,他也是最好看的。”厉泽川无奈一笑,把饭盒递过去,“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把饭吃了去旁边病房休息一会。”“我要陪着他,想让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我。”她倔强地摇头,并不想去休息。“医生说他一时半会醒不了,吃完就去睡觉。”倪初夏把饭盒扔到一边,冷着脸说:“他们说的话都不靠谱,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醒。”“你……”厉泽川见识过她的倔强,轻声说:“在诊断上他们都是权威的,你要接受他现在的状况。”“那又怎么样?”倪初夏浑身颤抖起来,红着眼看向厉泽川,良久后,她突然笑起来,“大哥,你就能接受了吗?”随后,她趴在床上,轻声低喃:“我是不是还要庆幸他不是下半身瘫痪?”------题外话------感谢【凤子兮fzx】1月票【小小一宇】9鲜花【请叫我南晓瓜】1五星评价票【爱你的吃货萌萌哒】1月票【yonda18】1月票、1五星评价票【田引书】1月票【134**8602】1鲜花【瑶望林夕】1月票【qqddd14d32374067】1月票第166章他会没事的厉泽川见她这副样子,站在一边没接话。她说得对,泽阳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他又怎么能接受?医生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他一知半解,但却知道他们所说的不能完全恢复是什么意思。他这个弟弟从小的情绪就收敛,当他醒来,了解自己的伤势怕只会憋在心里,闷不做声。病房里陷入一片安静,直到小护士过来量体温,才打破沉寂。此时,倪初夏已经收拾好情绪,她礼貌接过护士手里的温度计,说道:“我来吧。”掀开被子,知道他手臂有伤,很小心地避开外伤,将温度计让他夹好。厉泽川没有走,依旧站在床尾,最后弯腰把饭盒捡起来,放到了床上,“泽阳醒来要是知道你这么折腾自己,心里不会好受的。”他换了方式劝说,不出所料,倪初夏把饭盒拿起来,点头表示自己会吃。护士在五分钟后返回来,看了温度计,把这一时段病人的温度记录下来。“在发烧吗?”倪初夏问。护士听到她的询问,抬眼看过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有点低烧,建议用热毛巾替病人擦汗,保持呼吸畅通,不能移动患者。”会诊的结果护士也是知道的,颅内出血的情况有两种治疗方式,外科和内科,因为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只能采用内科的保守治疗,切不能随便移动患者,要绝对的静养。“谢谢,辛苦了。”倪初夏对着她笑了笑,转而将视线落在病床上。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听会诊的专家主任说过注意事项,并且牢牢记在心里,希望他的身体能早日达到转院的要求。护士看着她的笑有些怔愣,对着她点点头,离开了病房。她也是听护士长说这间病房的病人身份不一般,在见到那些医学界专家的时候也明白不一般的程度,可刚刚家属的浅笑,又令人觉得亲切,只是有了显赫的身份。倪初夏听从了护士的建议,把开水倒进盆里,拿出毛巾沾湿,忍着高温拧干,又怕烫到他,晾了一会替他擦着汗,期间没有挪动他。厉泽川在一边没有搭手帮忙,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了。他想,这里有她足够了。除了病房,他沿着过道到了医院的后院,只能看到光秃秃的树干,破旧又寂寥。裴炎原本要把行李送到病房,看到厉泽川的背影,他径自走了过来,昏暗处,能看到烟头散着的点星火光。“大少爷,你回车上休息吧,我守夜就行了。”厉泽川吞吐了一口烟,招手让他走近,“聊聊吧。”说实话,对于他的邀请,裴炎有点受宠若惊。眼前的男人和头儿是不一样的,他是杀伐果决的商人,一句话可能就会有很多层意思,在火车上的交谈,可以说纯属他在搭话,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很显然如果有别人在,他大概是不会找他的。自己对厉泽阳是敬重和崇拜,对厉泽川却是打心底里犯怵,怕一个不留神就把不该说的都说出去了。厉泽川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出声道:“轻松点,我现在只是泽阳的大哥。”裴炎站在那里,有点尴尬地挠着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泽阳的情况你也了解,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身体怕是恢复不了。”厉泽川说到这,沉眸以对,“说实话,家里没人赞同他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你和他一起长大,最清楚他的本性,让他放弃那边很难。”“我明白。”裴炎点头,头儿每次回军区大院见老司令,都会被骂的狗血喷头,偏偏他什么话也不说,就像是每次回来例行公事。等老司令气消了,休假也差不多结束,知会一声又离开。“他那边我不好插手,问及他的情况就按最严重的说,明白吗?”厉泽川递给他一支烟,语气虽然很淡,但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少爷?”裴炎接过烟,脸上是错愕。厉泽川面上挂着浅笑,开口道:“我虽然不了解他的工作,但作为上级,有能力的下属绝对不会轻易放他走,与其想尽办法离开,倒不如让那边先放手。”“可是……头儿那边怎么交代?”裴炎如今陷入两难的境地,的确不想再让头儿待在杨闵怀手下,可是他又不清楚头儿心中是怎么想的,万一他的想法与他所做的相悖该如何?“有他老婆在,他还能处罚你不成?”厉泽川似乎并未意识到这招有不妥的地方,说话依旧轻松。“我不是怕处罚,头儿的想法我们都不知道,擅自做决定并不好。”裴炎老实巴交地回答。厉泽川眉头微皱,看向他时,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没让你撒谎,只是让你学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