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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娟和倪德康一前一后走下来。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前者一直在强颜欢笑,后者则板着脸,在看到倪初夏和厉泽阳的时候,神色才缓和一点。“爸,身体好些了吗?”倪初夏开口问。倪德康点点头,坐到一边,“好多了。”厉泽阳轻拍小家伙的肩膀,出声说:“亦航,叫倪爷爷。”“倪爷爷好。”厉亦航抬头乖巧地喊了声。“哎,你好。”倪德康应下来,疑惑问;“这孩子是?”厉泽阳回答:“亦航是我侄子。”介绍他的时候,都没有提厉泽川,如今他刚刚宣布结婚,再曝出有这么大的儿子,无论是对公司还是对他和岑曼曼之间都没有好处。虽然不解,倪德康却没有深问。一大家子坐在沙发上,聊天一直没有重点。在倪初夏透露马上要走,黄娟才把话说出来。“……明昱,你看娟姨天天在家也没工资,钱都是一点点攒起来的,费用能不能低一点?”倪明昱不急不忙,把身边的文件抽出来,放到茶几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也签字了,难不成想赖掉不成?”“这,可是一下让我拿那么多出来,真没有。”黄娟急了,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倪德康,见他垂头不看自己,更加慌了。是一千多万,不是一百万,她哪里能弄到这么多现金?她对理财没什么概念,所以钱全部用在买房了,那些不动产要卖掉也是需要时间的。“那就先欠着,利率和银行贷款一样。”倪明昱看似是让步,实则却是在施压。黄娟脸都绿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话歹话都说尽,偏偏倪明昱就是柴米不进,而这个家,没有人替她说话。“当初我哥替爸处理公司财务问题的时候,爸也是一分不少给了他,娟姨,做人要讲信用,你在求我哥办事的时候,可是说好的费用由你支付,现在事情解决好了,你怎么能赖账呢?”倪初夏说完,面露笑意看着她。“德康,你看这事?”黄娟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希望他能替她解决。“这么多年,我前前后后给你的钱足以支付。”倪德康冷眼看着她,别说一千万,挂她名下的那些豪宅别墅,哪一栋出售都值这么多。倪初夏心中冷笑,主动和倪德康告别。临走时,倪德康将他们送出别墅,“家里的这些琐事,泽阳啊,你见笑了。”像厉家这样的名门世家,一定不会出现为了钱而撕破脸的事情。“都是一家人。”厉泽阳答。倪德康朝他笑了笑,吩咐道:“夏夏,你带着孩子先上车,我有些话要对泽阳说。”待两人一狗离开,厉泽阳开口:“爸,有话你就说吧。”“泽阳,爸是有事要麻烦你。”倪德康面色严肃,沉默良久后开口,“当初倪芊荷因为他爸的事情埋怨夏夏,曾开车撞过她,这事你清楚吧?”“嗯,清楚。”厉泽阳点头。“后来我见她年龄不大,怕也是一时糊涂,就让程凯送她去国外,哪知道她根本没去,一直在国内某处蹲点,最近一直再给我发短信,威胁恐吓我……”他是鼓足很大的勇气才决定把事情告诉厉泽阳,凭借他的本事在国内找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如果他能找到倪芊荷固然好,既能保护夏夏,又能阻止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勒索。刚开始是十几万,到后来上百万的给,他就是再有钱也经不起她这么索要。厉泽阳脸色转冷,若有所思看向倪德康,问道:“她用什么威胁你?”一针见血地问到重点,令倪德康惊住。他迟疑半天,最后说道:“是,是用夏夏的安全。”那些难以启齿,且触犯法律的事情,他如何能说出口?见他神色恍惚,说话犹豫不决,厉泽阳便知他心中有鬼,却也没有点破,“这事我会处理,有消息记得告知。”“好,我会的。”倪德康见他应下来,神经都放松了不少。有厉泽阳的保证,加上倪明昱对这事的上心,相信很快倪芊荷就能被找到。至于后续的事情,以后再说。……回到临海苑。大金毛踏着四只肥爪子,钻进了自己的小窝里,只露出大脑袋出来,眯着眼看着主人忙活。厉亦航在车上就睡着了,倪初夏让裴炎把他抱进二楼主卧。“今晚洗澡吗?”倪初夏手扶着楼梯栏杆,偏头问坐在那仿佛入定的男人。厉泽阳抬眼看过去,嗓音低沉问:“一起?”倪初夏被他问的面红耳赤,嘀咕出声,“谁要和你一起洗。”厉泽阳薄唇挽起,眼底氤氲笑意,“帮我把衣服拿下来。”待她下来时,厉泽阳已经在一楼客房的浴室,暖气打开,水温也调好,像是就等着她到来。倪初夏把衣服放在架子上,问道:“用淋浴行吗?”男人没说话,用行动告诉她,自然是行的。听到衣服窸窣声,倪初夏转过头,正巧看到裸着上身的男人。他是站着的。因为受伤的缘故,身形消瘦了不少,腹部曲线却紧致,勾勒出腹肌,蜜色的肌肤在蒸腾的雾气中性感而诱人。倪初夏咽了口水,顺势向上看,视线掠过胸口,到达脖子,清晰地看到男人的喉结滚动,当与他的视线相对时,直觉口干舌燥。“那什么,你腿没事了?”“嗯。”厉泽阳意味不明地轻“嗯”一声,跨步走过去,大手搂住她的腰肢,垂头贴在她耳边,“本来就不严重。”“……”倪初夏拧着眉,不明白他的话。“记得我醒来的那一天嘛,病房里只有云轩一人,我让他和专家打了招呼,回来后,我去医院做复健不假,但病例上记录的恢复程度有假。”厉泽阳带着她走到淋浴蓬头下,打开开关,热水顺势落下。两人相拥,浸湿衣衫。“你……”倪初夏怒意十足看着他,说生气又没有那么生气,但心里还是觉得不顺。她和他朝夕相处,竟然没察觉他一直在骗人。厉泽阳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情势所逼,那边查的太严,不连你一块瞒的,怕事情会被发现。”倪初夏扭头,错开他的吻,“哼,你这是不相信我的演技!”浴室温度升高,暧昧与旖旎交织,她生气倒像是变相撒娇。“如果告诉你,相处过程中,自然流露出来的情感就变得太过刻意。”厉泽阳的大手摩挲揉捏腰肢,分外温柔,又夹杂期许和几分暗示。对于他所说,倪初夏不置可否。他的腿伤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