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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想正荣毁在那个女人手里吗?”韩英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优柔寡断的性格,注定一事无成!”“……”“还不取车,去趟倪氏!”*倪初夏和厉泽阳从餐厅离开后,便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慰问品,根据方旭提供的住址,开车去两位死者家。因为李姓员工家是住在珠城周边的镇里,路程较远,先去了那里。车行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珠城西面靠山,镇子在最西面,山路并不好走。厉泽阳一手拎着慰问品,一手牵着倪初夏,不时让她注意脚下。“我从没来过这里。”环顾周边,觉得人烟稀少,并不像住人的地方。厉泽阳指着前面的山头,“翻过这座山,就到了西南边界,珠城军区野外训练基本都设在这里。”倪初夏问:“你进去过?”男人轻点头,望着那座高山,开口说:“很快就会再进去。”倪初夏愣了一下,很快是有多快?她没有问出口,只是紧了紧握住他的手,跟着他的步伐向前走。走到小溪旁边的窄道,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厉泽阳把外套脱放在手臂上,配合她的速度向前走,倪初夏落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略微弯下。她快步赶上,一手拽着他露在外面的皮带,前脚贴后脚地跟着。感觉到她这么做,厉泽阳笑着问:“又想耍流氓?”“才没有。”倪初夏恶意拉了拉他的皮带,娇俏地说:“这样我有安全感,要是我滑到水里,还有你陪我。”厉泽阳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染了笑意,“你倒是对我好。”“那当然,夫妻本来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嘛?!”丝毫不觉得尴尬地点头,另一只手贴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觉得太硬,把捏改为挠,然后自顾自笑起来。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倒是逗乐厉泽阳。和她在一起,即使是最平常的走路,也不会消停,能整出别样的感觉,正如现在。“等到他们家,就不准这样了,知道吗?”“哼,我当然知道。”倪初夏抬眼望着他的侧脸,突然心生邪念,腾出手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刚要说话,前面的人反射性转身,手没扶稳,直接从田间道路上摔下去。“啊——”落水声加倪初夏不受控制的尖叫交织,吓坏了厉泽阳。他把东西直接扔到路边,跳下去把人捞上来。“噗……咳咳……”倪初夏浑身湿漉漉被他搂在怀里,呛水不停地咳嗽。男人面露焦急地问:“摔哪了?”“咳咳,没摔到。”倪初夏用手抹了一把脸,眼中水光涟漪,可怜兮兮的模样。厉泽阳上下打量了一番,垂头低声笑起来,心情很愉悦。刚刚还在想,和她在一起不会缺少乐趣,谁知道她转身就以行动证明了他的话,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笑屁啊,有没有良心?”倪初夏抬手捶了他一眼,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没憋住跟他一起笑起来。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弯腰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道上的枯草上,撑手上来后,问道:“还去他们家吗?”倪初夏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脚,仰头说:“为什么不去?”虽然这样去别人家不礼貌,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厉泽阳略微一点头,捡起地上的外套给她裹上,这次让她走前面,这样再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也能来得及反应。看到村落,在田间问人找到李家。砖瓦矮房,中间是主屋,靠东边的房上有烟囱,是厨房,西边是一件茅草屋,猜测是茅房或堆放柴火的地方。倪初夏双手紧紧握着厉泽阳,有些紧张。主屋的木门是敞开的,厉泽阳扣住把手敲了令下。没一会儿有人从屋内走出来,头发花白,脸上黝黑,是常年风晒的结果。她拉开半扇门,问道:“谁啊?”厉泽阳微垂着头,和她打招呼,“大娘您好,是我。”大娘先是一愣,而后走出来,算比较热情地打招呼,“是厉军官啊,赶紧进来坐。”厉泽阳点点头,牵着倪初夏走进去。大娘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埋怨道:“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以后不许这样。”倪初夏全程懵然地跟着他进屋,直到大娘去泡茶,才逮到机会问:“什么情况?”再来之前,她已经做好可能会被人扫地出门的打算,就是不遭受这些,也不应该是这么热情啊?“大娘的另一个儿子在当兵,了解的情况是离珠城比较远,想让他申请调到珠城。”厉泽阳解释。“那她知道我的身份吗?”厉泽阳摇头,“不知道。”倪初夏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地拉着他的手,“等她了解情况,会不会连你也一起被赶出去?”“有可能。”厉泽阳好笑地说。大娘端着两杯茶水过来,递给倪初夏的时候问:“你是厉军官的妻子吧?模样长得真俊。”倪初夏稍稍垂下头,抿唇一笑。聊天的时候,一直都想把情况说明,但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提及令人伤心的事情。最后,厉泽阳开口将此行的目的说出来。大娘抹着泪,哽咽地说:“那天碰到厉军官的时候,他就说过我儿子所在公司一定会给我们家一个交代,我原先也只当是安慰的话,却没想到他的妻子就是公司的老总,怪不得会给出承诺。”“大娘,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今天来,就是想让您和您的家人放心。”倪初夏真诚开口,一直紧握男人的手。“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去闹的,人都去了,再闹也回不来。”大娘把眼泪擦拭掉,起身说:“家里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招待你们了。”倪初夏还想说话,去被厉泽阳制止。随后,两人告辞离开。回到车上,倪初夏靠在座椅上,眉头紧锁。如果那位大娘对她的态度恶劣,或者无理取闹的闹一通,她心里会好受点,但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这般,心中的愧疚感加深。或许johnson和方旭是错误的,他们担心那些工人和其家人会伤害她,可是在儿子离开人世这样的悲痛下,大娘都没有说一句重话,又怎么会伤害她?“别想太多,工厂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厉泽阳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手握着她的手,“调整好心情,还有一家要去。”原路返回,最后到达汪家人所在公寓。这家人的态度不比李家,两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