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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有,痛苦绝望也有。深陷泥沼,即使摸爬打滚出来,没有人能证明,他就永远无法正身。提及他,也只会想到背叛。“刚认识他那会儿,精神特别差,也只有在提及他妹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说到这里,于向阳停顿几秒,故意道:“所以,我比你更早知道倪初夏,他还曾有意将她介绍给我。”在他回不了珠城,无法与她见面的时候,自己也曾代替他去看望过她。只从照片里看到过,见到真人时,会有种见到翻版明昱的错觉,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的眼眸在微闪光亮,厉泽阳眉头稍稍蹙起,冷声打断:“别想了,你不会有机会。”虽说只是一句玩笑话,听在耳中,却也挺刺耳。而得知倪明昱的事,不震惊是不可能。也明白,线人一旦与上头失了联络,就像是无形的黑锅,那人一天不站出来,他便要一直活在黑暗中。于向阳眼中划过惊诧,似是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反应。转念想起那次在墓地的时候,他揽着身侧女人的腰,举伞带着她一步步走下楼,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温情。要是搁在六年前,根本见不到这样的厉泽阳。或许,真的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当初我若是应下来,现在也就没你什么事。”就是因为知道他听这话会不舒服,于向阳才刻意这么说,似有想看这个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样子。厉泽阳稍稍睨他一眼,直接赶他下车。于向阳没有理会,而是问:“你主动请辞,也是为了能回家陪她吧?”在会议室里刚听他提的时候,心里是接受不了的。会潜意识里把自己与他作对比,所以,当厉泽阳做出决定的时候,他也在心里问过,如果自己是他,是否也会做出这种决定?答案很明确,是否定的。时间改变了很多,譬如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再譬如他们的身份地位,可似乎并没有改变他。不在乎利益,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厉泽阳看向车窗外,并未回答。回珠城陪她?这也是一点原因。等他下车时,男人才缓声开口:“这段时间别再与他联系,他的事我会处理。”话落,将车驶离。于向阳站在原地,望着车尾若有所思。就算是不提,他也清楚,对双方来说,这段时间少联系才是为好。*当天晚上,裴炎回来,得知在最后军演中自己会担任指挥官,直接傻了眼。企图说服厉泽阳留下来,却被他言辞凿凿拒绝。三天的时间,厉泽阳向上打了报告,将手头上的事交给裴炎之后,便离开军营。临行前,与帝都军区的傅景逸见了一面。两人并没有聊任何关于军演的事,大抵就是以后有机会再带上妻儿好好聚。赶上学生放假,机票并不好订,等厉泽阳回到珠城时,已经是半夜。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睡着。在机场拦了出租车,报了临海苑的地址。路上,司机主动找他说起话。大概是看到他穿着军装,心里有几分好奇。等到达目的地,司机将车灯打开,看到他的肩章,一时有些傻了。刚才聊天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当兵的话少挺稳重,却没想到竟然是军衔这个高的军官。厉泽阳抽出一张,递给他之后,没等他找钱,便下车拿了行李走向自家别墅。开门进去,怕吵到她休息,并没有开灯,还打算今晚在楼下客房凑合一夜。刚走到一楼浴室门外,就见一道黑影从楼梯上翻下来,动作迅速地挥手攻过来。厉泽阳眉头微蹙,挡住她双手的同时,也制住了她的腿,将她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压在地上。“唐风?”二楼楼梯间传来倪初夏的声音,似是在询问情况。糟了!唐风用尽全力想要挣开,却在使力时,身后的人主动松开手,直接摔倒在地上。听到声响,倪初夏拿了高尔夫球杆,从楼梯下来,担心地问:“唐风,你没事吧?”“嫂子,别下……”“啪——”客厅的灯被打开,厉泽阳身着军装靠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望向楼梯口。倪初夏穿着真丝睡裙,上身的棒球服裹得很严实,不太能看出来隆起的小腹,葱白纤细的手紧握球杆,额头、鼻尖冒着汗,因为突然的亮光,双眼微微眯起。视线与他交汇时,手中的球杆落地。表情由惊慌转为欣喜,而后有了喜极而泣的趋势,眼眶泛红,眸中水光涟漪。男人稍微站直身子,含笑看着她,虽未说话,意思却已经很明显,是示意她过去。倪初夏缓慢眨了下眼睛,朝着他小跑过去。即便他现在穿着军装,也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规矩,直接扑上前,紧搂住他的腰。这一次,没有再嫌弃军装硌人,而是主动将头埋进了他胸口。唐风在看到厉泽阳的时候,就识趣的上楼休息,把地方都留给小别的夫妻。厉泽阳环住她的腰,手碰到隆起的小腹时,下意识抬起来,生怕自己力气大了伤害到她。良久,久到他能感受到衣服微湿,倪初夏才抬起头,仍是不相信地问:“你真的回来了吗?”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由眉眼到鼻梁,而后摩挲她的唇,最后直接挑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吻上去。不带任何情谷欠的吻,却更加能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与情绪。厉泽阳带着她移步来到沙发上,唇始终没有离开她。双双跌落,男人单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目光对视时,倪初夏攀上他的肩膀,手指插进他的头发,主动迎上去。两人有一个半月没有见面,成年男女表达想念与爱意的方法,已经不再是互诉相思之情,而是灵魂的交流、身体的结合。厉泽阳打横将她抱起来,跨步走上楼。如视珍宝一般把她放在床上,转身进了浴室。风尘仆仆赶回来,自然是要先洗澡。倪初夏撑着身子起来,下床走到浴室门外,开门时才发现他竟然锁了门。不高兴地上床,盖上薄被准备蒙头睡。五六分钟后,厉泽阳裸着上身出来,下半身也只是裹了浴巾,意思很明显。他躺上床,从被子里揽住她,大手刚巧覆上柔软。倪初夏缩了身子,“你身上怎么这么凉?”男人拨开她的发,将唇贴在她后颈,低喃道:“我怕控制不住伤害到你和孩子。”所以,刚才在浴室,才会选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