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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她很有本事。“泽阳啊,我们喝一杯。”韩英杰主动举杯,“听说前段时间在军演,现在结束了?”厉泽阳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缓声道:“提前回来了,那边还没结束。”“真是年轻有为,我们几个老家伙凑一起的时候就羡慕厉老有两个好孙子。”韩英杰频频点头,眯着眼把酒喝掉。说是羡慕,其实又何止是羡慕的程度。厉家两个小辈,都是出类拔萃的。从军的厉泽阳,少将军衔,日后他就是从部队退下来也可以直接从政,再谈他的哥哥厉泽川,管理的厉氏集团可是珠城的商界龙头。厉泽阳谦虚说道:“您的孙子也不错。”“不能比啊,那么大的人还总让我们做长辈的cao心。”韩英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韩立江,无奈叹气。后者神色略微闪动,垂下眼没有说话。明明不比厉泽阳小几岁,但不管是与他对视还是说话,都有面对长辈和领导的感觉,没来由紧张。厉泽阳只是举杯,隔空碰杯后,并未说话。坐在他身侧的倪初夏,轻拽他的衣摆,低声说:“少喝点,让方旭陪他们喝就行了。”无形中,坑了把方旭。男人偏头望着她,眼神分外柔和,从桌下攥住她的手,笑道:“怕我喝醉?”倪初夏假意挣扎两下,没好气道:“是啊,喝醉耍酒疯我可制不住你。”想到醉酒,脑海中浮现上次的场景,脸蛋不由得发烫。厉泽阳短促笑起来,拿起筷子替她夹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制住我。”很有歧义的话,倪初夏听了只默默垂头吃饭,不再理会他。饭局差不多结束时,韩家三人放下碗筷,大有谈判的架势。倪初夏看眼方旭,示意他打起精神。“丫头,等我把那些破事处理好,你和泽阳一定要来韩家吃顿饭。”韩英杰发出邀请,目光慈爱。倪初夏莞尔,“一定去。”距离上次去吃饭,已经过去快一年的时间,而如今,似乎所有的都发生了变化。“那现在我们谈谈你的要求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接下来的谈话,就是围绕刚投入生产的工厂,缺乏客户与市场,所以需要正荣帮忙打知名度,在她的公司未上市之前,都不得正面发生冲突之类。谈到最后,韩正荣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僵硬。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这个小规模公司未能发展成为上市公司以前,正荣都不能使用任何手段打压或者与之竞争。对于正荣来说,其实就是养虎为患。“我相信韩爷爷和韩伯伯,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当然,我也一样。”倪初夏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袋,直接递给韩英杰。后者接下,便打开来。瞅了两眼之后,神色突然变得很怪异,沉吟片刻说道:“丫头,这……是真的?”倪柔是黄娟与别的男人所生,这样的消息谁知道都会惊讶,他也不例外。倪初夏点头,开口道:“我不会拿这事开玩笑的。”韩英杰沉思片刻,把文件重新放进文件袋,摆到了一边。这事与倪家而言并不是好事,但与韩家却是。他一直头疼黄娟要将事情闹大的事,有了这个把柄在手,她必然不会轻举妄动。饭局结束,韩英杰与韩正荣坐上司机的车离开。厉泽阳打电话叫了代驾,让他送方旭回去,而自己则去了车库取车。方旭扶着路边的树,结巴道:“今天…嗝……这酒喝得值!”“站好了,你摔倒我可扶不动。”倪初夏让他靠好,转头看向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开车先出来的是韩立江,在她站的位置将车缓缓停下来,打开副驾驶车窗,探头喊了她一声。倪初夏看着他,并未说话。“我很快就会和倪柔离婚,以后她的事我不会再管。”“所以呢?”倪初夏笑。韩立江愣了一下,随后解释:“我…我知道你和倪柔不合,我和她离婚之后,希望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倪初夏莞尔:“我家那位脾气不大好,朋友就不必了。”话落,厉泽阳开车过来。看到有车停在那里,按了喇叭。韩立江看了眼后视镜,一言不发升起车窗,开车离开。厉泽阳将车停下,下车走过来。看了眼抱着树的方旭,将目光落在她脸上,执起她的手问:“他缠着你了?”倪初夏本想摇头,突然间起了玩闹的心,垂头说:“是啊,他和我说要和倪柔离婚,让我和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厉泽阳打断:“没可能。”倪初夏仰头望着他,眼中含着笑意,“厉先生,我发现你在这方面已经能用自负来形容了。”厉泽阳将她拉到怀中,手轻轻搭在小腹上,低声道:“你都怀了我的孩子,还有什么可能?”倪初夏哼了哼,一本正经地说:“那也说不准,哪天你要是对我不好了,我就带着孩子改嫁,娶了我还有萌娃,多划算啊。”“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还有谁敢娶你!”尽管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却还是霸道宣誓主权。倪初夏抬手戳了戳他的脸,笑道:“瞧你嘚瑟的,受法律保护了不起啊?”男人嘴边噙笑,不置可否。听她这么说,才觉得军人的身份的确很不错。两人在路边腻歪好一会儿,代驾才赶来。方旭歪歪倒倒上了车,临走时嚷嚷:“下次不许秀恩爱!”目送车子离开,倪初夏径自上车,趴在车窗边缘道:“听见没,下次不许秀恩爱了。”厉泽阳轻笑,绕到驾驶座。开车之前,倪初夏招了招手,“过来,让我闻闻还有酒味吗?”男人配合地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有吗?”倪初夏凑到他跟前嗅了嗅,除了专属于他的气味,并没有酒气。他喝得并不多,一小时左右的时间,足以稀释。轻拍他的肩膀,说道:“开车回家吧,有点困了。”下午接到韩英杰的电话,就和方旭商量,没有时间午睡,所以,现在是有些困。“那就做点让人清醒的事情。”话落,挑起下巴,含住她的唇,轻轻舔舐。只稍片刻,倪初夏伸手攀住他的脖颈,回应这个吻。车内,一片漆黑。除却汽车空调运作的声响,剩下两人唇齿交织声,异常暧昧。狭窄的空间,肌肤相贴,犹如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原本该八点到家,硬是磨蹭到晚上十点钟。倪初夏是被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