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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是生活中的琐事,却令两人身心很放松。……军区医院。倪明昱把琐事交代给倪程凯,便来到医院。走进病房,护工正在给倪柔喂饭。“倪先生。”护工礼貌问候,见他像是有话要说,主动退出病房。病床上的人见她离开,没人给她喂饭,急得哭起来。“我……我要吃饭,我想吃……”一言一行,与平日完全不同。倪明昱缓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之后,他拿起碗与勺,舀了饭递到她嘴边。倪柔警惕地看着他,抬手推开他的手,“你是坏人,走开!”饭菜撒到床上,汤渍溅到倪明昱的手上。他唇角略微抿起,寒声道:“不是想吃饭吗?”“……”倪柔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身子还不停地往后缩。倪明昱把勺子扔到地上,从床头柜抽了一张纸,冷笑着道:“妈都死了,还能装疯卖傻,倪柔,你可真够可以的!”笑中,是讽刺与轻蔑。听到护工的那番话,他差点就笑出来。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相信过。小孩子的把戏而已,谁能当真?倪柔依旧瞪着眼看他,只不过眼眶逐渐泛红,充盈着泪水。她的双手死死握拳,之间掐进rou里,都没有放手。醒过来,得知mama离世,她很痛苦。可是,又没有勇气去死,痛苦之余,只有想办法让自己逃脱罪名。事故发生之前,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阻止韩立江控制方向盘,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她的mama没了,而她竟然开始畏惧死亡。或许,她真的有病。不然,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良久,她哑着嗓子道,“我是装疯卖傻,怎么,你要戳穿我吗?”------题外话------推荐妹子文:寒默“先生,不好意思,昨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锦晨安说着递出银行卡,“这是给你的补偿!”锦晨安后悔死了,酒后竟睡了他。传闻,他弱不禁风,两天得往诊所一次,一个月得进重症监护室一次!他清咳一声,一脸病态的苍白色,“我身体……”第350章时间都属于你就算倪明昱会戳穿,她也根本不怕。医院的诊断报告,是最权威的证明,警察也只会认这个。见她似在挑衅,倪明昱脸上依旧挂着笑,情绪并未受影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即便再不满,也不会真的去表现出来。更何况,这些事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事。“我没有闲工夫去管你的事情,来这里,只是警告你,要装就给我一直装下去。”倪明昱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做戏就要做全套,这点他自然知道。韩家的人想要找倪家麻烦,无非是倪柔名义上还是倪家的人,也就给了外界一个噱头。现在,她自己想到蠢办法解决,也省了他的麻烦。倪柔躺在床上,掩于被子下的手紧紧握拳。她当然知道一旦选择这条路,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自己不再是正常人,为了防止韩家追责,需要无时无刻警惕。想到这,突然就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虽然时刻都活在倪初夏的阴影中,但总比像如今一样,没有家、没有亲人,活得还不如一条宠物狗。双方都沉默之后,倪柔将被子盖在身上,翻身背对他。在倪明昱刚回倪家的时候,她就怵他,如今是不减反增。她可以与倪初夏叫板,说话暗讽,但是对上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同这样的人对上,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避开。“过段时间,会有人接你去疗养院,记得配合。”撂下这句话,倪明昱转身离开。他所说的疗养院,说的好听是养病的地方,实则就是一家收容所。进去容易,出来……就说不好。像她这样的女人,从小到大对夏夏耍得心机,在他这里,要一次性偿还清才行。……黄娟的身后事处理完那天,韩氏正荣集团召开记者招待会,主要是向外界说明与韩家的关系,以及车祸情况。“……韩家与倪家是世交,这点永远是毋庸置疑的,意外来的太过突然,对于倪夫人的逝世,我深表遗憾……关于我儿的婚姻,这不是我们做长辈的能插手,他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等伤势差不多,我会让他出面说明。”屏幕里,播报着记者采访韩正荣的情况,他的回答不算官方,却成功把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韩立江的伤势以及他与倪柔的婚姻状况上。倪初夏靠着沙发,唇角扬起浅笑,“啧,姜还是老的辣,瞧瞧说的话和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死了人。”虽然已经知道,这次车祸责任再谁,但黄娟的离世,也算是给倪柔的教训,韩正荣却丝毫未提倪家的损失。“命虽然还在,但就目前来看,怕也差不多。”厉泽阳见她眼中有疑惑,解释道:“韩立江的腿没有保住。”“……”倪初夏没有立即说话,满脸不可思议。从事发生至今,的确没有人告诉她韩立江与倪柔的伤势如何,她只知道两人已经醒过来脱离了危险。乍听到这个消息,惊讶是必然的。反应过来,开口问:“韩家是不是向你和大哥提了很过分的要求?”韩英杰目前只有一个亲孙子,孙子双腿废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与大哥虽然不会因为黄娟的事去兴师问罪,但不代表他们韩家不会这么做。见她面露担心,厉泽阳轻拍她的手,握住之后,说道:“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之后,他把与韩家父子俩商谈的内容简要告知,末了让她无需担心。“你不该答应他们的。”倪初夏仰头看着他,闷声道:“韩英杰和韩正荣是商人,本性就是贪婪的,这次帮了还会有下次!”她太了解这对父子,不涉及利益之争的时候,他们的确是好的长辈,一旦设计,绝对是翻脸无情。韩立江的一双腿,只是换一个项目的竞标,他们肯定不会甘心。“你的本性也是贪婪的?”厉泽阳薄唇轻挽,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倪初夏被他促狭的语气弄得不自在,清咳道:“我当然是例外,你要时刻记得,你的老婆和他们不一样。”男人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笑着问:“怎么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