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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除他以外的人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眸微闪一抹光亮,按下关窗按钮。车窗升起,倪初夏莫名收起手臂,疑惑看着他。“空气不好。”厉泽阳是这样解释的。倪初夏不疑有他,伸手拧开车内音响,调了一首轻音乐。许是很久没有出来,即使不是特地来散步,能与他待在一起,心情一直很好。渡过江,厉泽阳轻车熟路将车开往约定的地方。见他很熟,倪初夏问他是不是来过这里。“几年前来过,这里没什么变化。”所以,他凭着印象,还是能找到位置。倪初夏转头看着他,说道:“我记得江北这边是这两年才划过来的,以前觉得麻烦,所以没来过这边。”车子遇红灯,厉泽阳开口:“与珠城市区没什么区别,事情商量完要是还有时间,带你去转转。”倪初夏笑着回:“办正事要紧。”她也就说说,要真想来这边玩,也不会选在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卡宴走过的路由柏油马路转为两侧皆是梧桐的城市道路,一路畅通无阻,最终停在一处庄园外。等着门童将大门打开,厉泽阳将车驶进去,停在车库中。推门下了车,他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牵住她的手。这时,庄园坐落的别墅门从里面打开,西装笔挺的管家走来,领着两人进了别墅。倪初夏嘀咕道:“于向阳搞什么鬼?”先不说庄园外的两个门童,就是走他们前面的管家,气度也不凡,不知道还以为即将要见哪位大人物。厉泽阳笑看她,低声解释:“这里是给上面退下来的人养老的地方,一般人进不来,用这里打掩护再好不过。”倪初夏若有所思点头,新奇地问:“能看到那些人吗?”厉泽阳摇头,“这段时间基本都去外地调研、考察,并不在。”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会选择这里。一来没有人打扰,二来影刹的人就算猜到,也不敢轻易靠近。两人说话时,已经走进别墅。内部并没有倪初夏所想的那般金碧辉煌,很古色古香的风格,像帝都那边的建筑。檀木椅上,于向阳原本正在和陆斌说话,瞧见他进来,语气不太好地撂了句话:“你还知道要来。”厉泽阳表情未变,而是牵着她的手径自上了二楼,“先去客房休息,要是无聊玩会儿手机,隔壁书房也有书。”“嗯,看电影就能打发时间了,你不用cao心我。”倪初夏点头应下,推搡他出去,别再耽误时间。厉泽阳见她如此,也就没多待,临走时把房门合上。下楼,他坐在单人椅上,问:“布置的怎么样了?”陆斌讲视线从笔电屏幕上抬起,回答:“差不多,就等着老三他们到,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差不多?厉泽阳眉头微蹙,语气沉下,“我要的答复不是差不多,这次行动容不得一丝失误。”陆斌愣了一下,将视线看向于向阳,心里有怨言,却碍于眼前的男人气场过强,将话又咽下去。“既然你不信任我的人,大可让叶飞扬过来。”于向阳语气不明开口,目光一直看着他。厉泽阳将深邃的目光与之对上,回道:“这不是信任问题,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模棱两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差不多、可能、或许’这类词语,在任务中,他不想听到。于向阳眯眼反驳:“我知道什么?”陆斌害怕两人吵起来,开口道:“我重新回答你,没有问题,你们可以商量下一步了。”起先他是因为不敢太肯定,毕竟编程与代码是他输进去的,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百分之百对。但正如厉泽阳所说,这次行动是不容有丝毫闪失的,他的确不该模棱两可、逃避责任。于向阳抿了抿唇,从一边拿出珠城市区的平面图,将其铺开,“陆斌能侵入交通管理系统,从而调出当天的录像,我们的人可以安排在没有监控覆盖不到的地方,譬如城中村、周边的巷口、死角。”厉泽阳将视线落在图上,拿起桌上的记号笔,用圆圈将于向阳说的那些地方标出来,末了用不同色笔将老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标记好。经过他这么标注,范围瞬间缩小。陆斌眼中划过诧异,这张平面图是他用电脑做出来的,尽管是这样,自己都没有他熟,而他也只是刚刚看了一会儿而已。相较于陆斌,于向阳显得很平静。厉泽阳的能力,他在很早之前就清楚,这么多年过去,自然不会比那会儿差。“情报上说,老三会在一个星期后到达珠城,这星期内,我会安排你们和我的人碰面。”厉泽阳将记号笔放下,抬眼看着于向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于向阳问道:“你的情报从哪得来的,靠谱吗?”问这话,并不是不信任,而是要确保不是假消息,他才能安心派人。几年前的那起事情,即使过去这么久,都不曾忘记。不是不想忘,而是太过深刻,像是扎根在脑中,做不到。厉泽阳轻嗯了一声,嗓音低沉:“老三深以为是你让他损失惨重,又得知你日前被他的手下重伤,定然会现身,至于如何知道这么具体的情报,恕我不能说。”他们这类人,身上最不缺就是秘密。职业素养要求他们时刻警惕,即便是对最亲的爱人、家人,也不能做到无话不说。于向阳冷哼,虽然没有再追问,却嘲笑地说:“你将她带来,难不成对她已经是毫无保留了?”厉泽阳不明所以看着他,神色暗沉下来。“这么说你亲手开枪打死兄弟,她也是知道。”于向阳说着,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就这么盯着他,试图看清他的表情。厉泽阳眼眸转深,原本就深邃的眸子,此刻变得分外黑沉,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那微微曲起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情绪。情绪再内敛,他也是有血有rou的人,面对他的职责,不可能无动于衷。陆斌敲击键盘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明明才十月初,他却觉得冷得慌。于向阳挺直了腰板身,“怎么不说话了?”“你想让我说什么?”厉泽阳向后靠了靠,双手随意搭在腿上,似笑非笑:“那一枪,你不是亲眼看到了,何必再来逼问。”于向阳周身的温度像是顿时降下来,脸色难看。逼问?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确认,并不是真的针对,而是希望他能解释。甚至,他甚至希望自己不是亲眼看到,这样就能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为他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