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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道沉厚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令人不敢反抗的威严。房内,哆哆嗦嗦地站着不少穿着白大褂的人,其中有人开口:“孙……孙老板,我们真的尽力了,实在是无能为力。”“滚,滚出去!”孙涵对着其中一人踹下去,目眦尽裂。老三被捕,他断去一臂,如今娇娘也快不行。厉、泽、阳,我势必要让你后悔所做的一切!医生全部被轰出去,房里留下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阿禾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娇娘,嗓音嘶哑:“大哥,对不起。”影刹稍稍平复心情,转过身看向他,抬脚一步步靠近,“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安全把娇姐带回来。”“嘭——”影刹拳风凛冽地对准他的肩膀挥了一拳,看着他倒在地上,抬脚踩在他胸口,“你做到了吗?”“咳咳……”口中呕出血,无力地抬手试图擦掉嘴角的血。可喷涌而出的血实在太多,没一会儿,脸色已经惨白。“大哥,我相信阿禾已经尽力了,他也受了重伤……”劝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涵一记冷眼止住。这个时候,大家都会选择明哲保身,而不是为了一个随时可能死的人挺身而出。“大、哥……”娇娘虚弱地喊了一声。“娇娘醒了!”“娇姐!”众人围上去,把床边的位置空了出来。影刹波澜不惊地收起脚,移步走过去,“感觉怎么样?”娇娘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唇色泛着白,她用尽力气握住影刹的手,含泪道:“大哥!”影刹把眼镜摘下来,第一次没有推开她,“我在。”明明被疼痛折磨,但娇娘却笑了起来,她的目光带着迷恋,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艰难吐出话语,“对不起,娇娘以后不能帮你什么了……大哥,谢谢你当年救我,谢谢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别说了。”影刹沉声道。娇娘拽着他摇头,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最后扫了眼床边的人,目光落在勉强起身的阿禾身上。阿禾捂着胸口,掩在碎发下的双眼看着她,红着眼眶说:“娇姐,对不起。”娇娘抬起手,想要拉他过来,两人的手还未碰到,旁边监测机发出刺耳的‘滴’声。“娇娘——”“娇姐……”围在身侧的五六人都是三四十,四五十的爷们,此时都红了眼。影刹坐在床边,感受到手中的温度逐渐变凉,才抽出手。临走时,看着阿禾开口:“那些人一个不留。”阿禾面不改色应答:“是,大哥。”房间其余人面露难意,皆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那些医生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自然是要灭口,可阿禾伤的这么重,现在灭了,他还能活吗?阿禾平静地扫了他们一眼,走到床边,伸手掩住娇娘的眼睛。转而从腰间拔出枪,踉跄着走出房内。海面上,游轮经过,泛起波澜,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就如宝石。影刹站在甲板上,听到响声与惨叫交织,眼底划过嗜血的光芒。没一会儿,有人小跑过来,“老大,那些人已经灭口。”“是吗?”那人点头,补了句:“禾先生按照老办法处理了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第395章老婆,让我抱一会儿临海苑。杨闵怀推着轮椅来到客厅,不动声色打量着。听到动静,抬眼看向楼梯处,随口说:“这里环境不错,挺适合居住。”厉泽阳走过来站定,朝他颔首,算作问候。杨闵怀并不介意,把轮椅向前推,问道:“妻子和孩子呢?”厉泽阳将视线扫过来,目光凛冽,其中带着警告。张嫂泡了两杯茶送过来,目光在杨闵怀所坐轮椅上停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厨房。桌上,茶水升腾雾气,弥漫香味。忽略厉泽阳脸上的冷硬,场景很像忘年交的两人趁着午后忙里偷闲。杨闵怀看向坐在跟前的男人,二十年过去,自己是看着他过了而立的年纪,继而脱离掌控。或许,他从未控制过。“我今天来,是问你要人的。”厉泽阳抬眼,心里清楚他说的是谁,抿唇等着他的后话。“昨晚的动静,是唐风弄出来的吧,她目前还是我手底下的人,闹出这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杨闵怀将手搭在双腿上,沉声说:“我知道飞扬的死对你们的打击很大,但希望你们能看清目前的情况,冒进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厉泽阳眼眸倏尔转冷,几不可察的嘲讽:“你倒是看得清形势。”杨闵怀手指屈起,表情未变道:“我今天来,一来解决唐风的问题,二来给你提个醒,用他们的命去换那些人的,不值得。”厉泽阳面色如若,身心放松地向后靠了靠,“纠正一下,他们仍是我的手下,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闵怀眉头紧锁,思索他说的话。厉泽阳并未回答他的话,唇角略微压下,“杨叔,还记得当初我加入基地的原因吗?”杨闵怀神色变了变,没有接话。“我是因为你是我爸的兄弟,才毫不犹豫选择加入,而退出也是有理由的,想知道是什么吗?”杨闵怀眯着眼问:“于诚对你说过什么?”厉泽阳眉峰微扬,若有所思看着他。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杨闵怀清了清嗓子,开口:“当初我也并没有让你就此离开的意思,阿胜对这事也一直耿耿于怀。”“你都那般大费周章赶我离开,我还能赖着不走?”“泽阳,我那是……”没等他说完,厉泽阳直接打断,“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在意,但你不该打夏夏的主意。”“……”杨闵怀张了张嘴,没说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望好自为之。”厉泽阳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朝楼梯走去,路过厨房,冷声吩咐:“张嫂,送客!”张嫂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客厅的人推着轮椅往楼梯走,“厉泽阳,我从未想过伤害那丫头,只不过想……”厉泽阳顿住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看向他,“想利用她威胁我?还是逼迫我不要查下去?”此时,他浑身散着寒意,深邃的目光冷冷扫过来,犹如冰刀刺骨。杨闵怀握着轮椅的手紧了紧,青筋暴起,“查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何必白白送命!”“何以见得?”厉泽阳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