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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最近人手不够,又赶上要装修,其实你看,我们公司真的挺好的,完全不需要装,还请了什么得奖的金牌设计师,听说还很难请,完全是烧钱!设计师什么的画画铅笔画,打打高尔夫太好赚了……”我看他连连点头,我们就这么走到了前台,Rosy不在,老马正好在拿文件,问我Rosy人,我说她和我说要去拿个东西出去下,我非常清楚她为什么不在,可我决定不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然后就看我旁边的后天帅哥,递出一张名片:“你好,我是云升Studio的余云升,之前我的助理和Elena谈过,今天预约了过来审一个初稿。”然后他得到了老马的热情握手。一般我通过老马的握手程度来判别客户的大小,工作的难度,今天这个真正让我想自刎。这个余云升侧过脸,双手给我也递出一张名片,我像接圣旨一样的差点高呼吾皇万岁的接了,然后不敢看他就跳也似的跑回格子铺工作去了。我看着面前躺着的名牌“余云升interiordesignerandprojectmanger”捂脸:小样,绝对是故意的!我立即朋友圈:Nozuonodiewhyyoutry!给跪了!据说一个习惯的养成要21天,放弃只需要1秒,而重新拾起需要9天。在自我放逐了几天后,我重新杀回环陵路。世界上最悲伤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多爱你,而是我即将开跑,他却早已跑完。我拖着依旧像灌铅的腿准备加速度,就看到谢南枝精神饱满的从另一头走过来,他的白T领微湿,他右手抓起领口擦下巴的汗珠,小腹的块块肌rou惊鸿一瞥,我分不清是被太阳刺的,还是被他的小鲜rou一般的腹肌闪到了,闭了闭眼,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他说:“脚后跟先着地。”我差点以为自己幻听,然后发现美人是在和我说话,第一个直觉是:他到底今天吃什么什么不正常的东西?他又耐心说了一遍:“你这样的姿势容易觉得累,而且损杀小腿肌rou,跑步应该是脚后跟先着地,然后到脚面。”他边说边给我示范,已是夏天,他穿的是过膝的藏青色短裤,跑的时候小腿肌发力,露出饱满的线条,大约是腿长的缘故,脚踝的一把线条瘦,小腿也不是肌rou纠结但是很有力量,我暗想男人腿长这样让女人怎么活啊,幸亏他的皮肤是小麦色,可能因为长期跑步晒成,不过倒没有给他减分反而加分。我默默按照他教的跑了几步觉得果然高人指点就是不一样,和着我原来不会跑步。一段后,我发现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我旁边跑着。可能我的速度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跑得气都不大喘,姿态闲适。可怜我明明都快气喘如牛了,还要努力憋着,谢先生,你就不能放我一马?不过这样的情况,在跑了一半后就好了不少。早上的环陵路,两排的枫树把头顶的阳光细碎的遮住,初夏真好,整个世界都是盈盈的绿,年轻的小松树一会遮住跑道,一会又顽皮的跑走,遥遥看见十米外的汽车道,左右的车道被中间的绿化带隔开,大口大口吸入被这青山绿树净化的空气,除了马路上偶尔过的车辆传来沙沙声,就是我和他的步伐声,呼吸声,衣袖摆动的声音,出奇的一致,一步步一起穿过薄雾晨光有种安谧的美好,似乎就这样可以跑到世界的尽头。在大学的时候,跑800米的女生有的男朋友陪跑的,很遗憾我没有男朋友,当时觉得太过矫情,现下想来原来是这样,再苦的事情有人陪伴效果自然是不一样。我又想,难怪当时800米会不及格,就是缺少了谢大神这样的人物。我分明应该是跑步小能手的。事实证明,我是个不能自夸的人,一夸就离歇菜不远了。跑完一圈,我的肺快爆裂了,我决定无能如何都要辜负男神的期望了,我再次的选择就地坐下。我说:“我不行了,休息下。”于是就坐在地上伸着腿当烂泥。谢南枝对我似笑非笑的一瞥。我想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我在这边累得都恨不得锯腿了他倒是四两拨千斤汗都没有出大滴,着实不是人类!他弯腰对我说:“不可以坐着,起来拉伸。”真真是想要了我的老命,我决定忽视他。他却不放过我,也不说什么,就是用那深深的可是支配一切的眼神注视我。而我,果真是个不争气的,只有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我伸伸老胳膊老腿,再回头一看他,弯下腰手轻而易举的碰地,啧啧,那一把翘臀。我想做为一个女人我没道理柔软性连男人都不如,为了不给广大女性同胞丢脸,深吸一口气我也弯下腰,然后──差点闪了老腰。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每天跑多远?他说:大概14公里。我顿时有种自取其辱的萌萌感觉。为什么每次和谢南枝说话我都有种找虐的感觉?我深深的觉得一个长年累月对健身如此一丝不苟的人一定是变态。例如贝克汉姆的内人,例如谢南枝。我觉得完全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但我依然秉承中华民族的优良礼仪邦交传统。开门的时候我说:“谢谢,残忍的谢先生。再见。”他唇角微翘:“不客气,努力的向小姐,再见。”两边关门,落锁。过几日的时候,我去看苏眉家看她,她在的小区是市中心出名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我想起Rosy说她家条件很好,果然一切八卦都不是空xue来风,她打开门让我进去,本来就瘦的人更加消瘦了。我留意到沙发旁的相框里有一张婚纱照,她注意到我的目光:“这是我前夫。我们刚离婚。”我点头,看看相片里清俊的帅哥,大概是很久前的照片,两个人都很年轻,现在的苏眉也很年轻,但是已经没有那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她似乎陷入沉思:“当时是我追的他,求着我爸帮他在城里安排工作……我在他面前一直让步,我都那么卑微了,为什么还会走到这一步?我一直以为爱他就行了,可是光是爱原来是不够的。”最后已是哽咽。我抱住她拍拍她的背:“不想了,既然离婚了就重新开始。”她擦干眼泪:“嗯,房子我也不想要了,准备卖掉了。向暖,你知道哪里有合租的吗?我暂时不想一个人住。”我点头,我想我知道,但我要问问燕妮,我说:“我问一下告诉你。”年少的时候我对别人给我分享的秘密兴致勃勃,而年龄越大我越不喜知道别人的秘密,总觉得不再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