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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像的。与其说自己在带着她跳舞,倒不如说是自己在配合着她。舒以安被褚穆捏着腰完成这支舞中的最后一个离地旋转,暗自缓了缓膝盖因为突然落地带来的疼痛。褚穆盯着她那么一瞬间细微皱眉的表情,趁着她揽住自己转身的时候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舒以安原本要向前的脚步有一秒钟的停顿,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讶的情绪,但是动作却没有任何犹豫的向自己身后仰了过去。随着这个动作,褚穆才看清了她今晚的装扮,除却那件足以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礼服,那双鞋让他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圆舞曲的终结—最难的莫过于这个半身下腰的动作,可是舒以安却完成的如行云流水般自如。一曲终了,远远看去,两人好似定格般在舞池中央,彼此的目光牢牢的看着对方。一秒,两秒,三秒。人群中忽然爆发出震耳的掌声,赞叹的,欢呼的,谈论的,都为着场中两个人的这支完美的舞蹈。哈伦德站在一旁轻轻摇着头,嘴里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真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这个让自己在谈判桌媒体会前屡战屡败的年轻男子,竟然拥有这样一位出色的妻子。就连娶了英国远亲王室的自己,都生出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向后弯身的动作太猛烈,舒以安隐隐觉得刚才的疼痛大有加重的趋势,眼中再也掩饰不住那种痛楚,再次看向褚穆的时候,原本对峙般的对视分明多了些祈求的意味。褚穆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托在她腰下的手忽然施力把人带了起来。隔着周围一层一层的人群和掌声,褚穆拿过舒以安垂落一旁的手,轻轻搁在唇边落下一个吻。可是声音,却再也不复之前的温和。“出人意料,舒以安。”“不是的,我……”舒以安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和褚穆解释,可是还没说几个字,最开始站在场外的人纷纷走了过来向两人致意聊天。舒以安就这么看着褚穆离自己越来越远,被一众人拥出了舞池。而站在入场口的陶云嘉,却将两人刚刚拥舞的过程一秒不落的看在了眼里。除了那支舞,还有舒以安那双闪闪发光的水晶鞋。没人注意到,褚穆在离开舒以安的时候,没有任何留恋或者是担忧的回头。也没人注意到,舒以安微微屈起的膝盖和吃痛的眉眼。————————————————晚上八点半,正是各种活动的中场期。彼此交谈的人们纷纷找了借口去洗手间,或者去向服务生要一杯酒来缓解自己高速运转的大脑。东道主哈伦德先生在妻子的陪同下去了酒店房间换衣服。众多宾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旁谈着无关工作的话题。褚穆谢绝了一位同事的邀约,回头朝着大厅扫了一眼,并没有某人的身影。他低头捏着酒杯轻轻摩挲了剔透的杯沿,似乎做了一个决定般的旋步走出了大厅。而刚刚从大厅角落里起身的舒以安看着褚穆离去的背影,忽然提起裙摆起身追了出去。因为语言不通,她只能和人用英语交谈,还不到一个小时,自己就有点坚持不住了。期间往他的方向看过数次,可是他每一次无不是专心的和别人聊天,再或是接受其他女性共舞的邀约。酒店大厅侧面是一条纯观光玻璃打造的走廊,一排的墙壁上码了数十颗盆栽。褚穆扯了扯领口,看着脚下灯光闪烁的车流,漫不经心的从盒里咬出一颗烟来。正要拿打火机,一只白皙的手从他面前伸过“啪”的一声送上了火苗。陶云嘉一袭鲜红色的短款礼服,头发也被松松的烫了大卷,脚下八厘米高的黑色台底鞋给她添了不少气势。褚穆偏头看了看她,就着她递过来的火点着了烟。搁着一片nongnong的烟雾眯眼看着来人。“什么时候来的?”“不久,一直在这儿等你。怕小学妹见到我误会。”陶云嘉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带着些嘲笑的口吻问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怎么?不太能接受吧,一向绵羊般的小学妹竟然会跳这么高贵标准的国际舞蹈,还是在你狠下心来决定因为她丢脸的时候。我要是你,一定特别生她的气。”褚穆恍若未闻的看着窗外的光景,低低的问,“三处那边的事儿你处理好了?”陶云嘉见他没说话,上前走了几步一把拉过褚穆的手臂。美艳的脸上带着些许气氛和恼怒,“像你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她?你真的了解她吗?你确定你和她跳舞的时候想的不是我?”“其实说来也奇怪,那么清淡无奇的女孩儿见到这种场面竟然一点不害怕。褚穆你确定你是她第一个男人?看她那样子可像是见过世面的。”“你什么时候说话变的这么刻薄?”褚穆看着面前近乎失态的女人平静的问道,“我了不了解她是我的事,至于你。从你在三年前的订婚宴上和我分开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陶云嘉最怕他会否认两人的过去,杏仁眼中因他的话蓄满了泪水。几乎是有些哽咽的,“不可能!!如果你不爱我怎么可能让她穿着我的鞋?那双鞋是我们订婚的时候你让愿愿特地订做给我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啊……还有那支圆舞曲,我们那天跳的也是这首曲子你记得吗?明明什么都一样,怎么那个人就不是我啊……”陶云嘉近乎崩溃的抱住褚穆,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褚穆,你听我解释,我走是有原因的!!我怕我自己会配不上你!!所以我才选择离开,所以我才会努力努力的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和你并肩……”“云嘉。”褚穆掐灭了手中的烟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开,沙哑的出声叫她的名字。“不是每一次我都会等你。”站在几米远的舒以安,看着玻璃窗旁相拥的两人,忽然绝望的闭了闭眼。原本她想要追出来找他解释,原本她想要告诉他他不曾知道的事。原本她想告诉他自己所有的过去和被藏在心底里的伤疤。可是她就那么站在那里,隔着几十步的距离看着别的女人抱着他,亲耳听到他不曾告诉过自己的事。她甚至用自己最不愿意回忆的惨痛过去竟然帮他唤起了和别人最甜蜜的记忆。可是,他却不愿意听自己的一句解释。就那么被别人簇拥着离去,丝毫不管语言不通的自己。舒以安,你真傻啊………看着脚下那双被无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