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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来得比分手要早,俩人还爱得难舍难分呢,地铁事件就发生了。地铁事件当天,董淑筝搀着董太太找上了吴思春的家门,董淑筝声泪俱下地说:“就是她,她害死了我的董小jiejie。她使坏骗我董小jiejie把祁大哥哥让给他。我努力劝过的,董小jiejie闹脾气,要把祁大哥哥推给别人,推给吴思春这个不要脸的还不如让给我。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那些混话了吧?那不是混话,我喜欢董小jiejie啊,董小jiejie喜欢的我都喜欢,您是知道董小jiejie有多爱祁大哥哥的,我爱祁大哥哥有什么错?我跟吴思春抢祁大哥哥有错吗?您现在明白了吧?我坦白地说出来了,不会背地里使坏,我们是一家人,是亲人啊。可她,她算什么东西!董小jiejie人都被她害死了,祁大哥哥居然帮她说话,事情明摆着,还查什么查,人就是她害死的!哥哥被她迷住了心窍,董小jiejie泉下有知,怎么可能瞑目啊!”当晚,心神不宁的吴思春住进了地下室,第二天发现住处被人洗劫一空,门上墙上都喷了字,要她不得好死。踩着满地狼藉,董淑筝的电话拨了过来:“劫后余生的感觉如何?谁说你运气差的?你可逃过了一顿好打。我好高兴啊,喝着我爸珍藏的拉菲,听着,想想等这件事过去,祁大哥哥就是我的了,我幸福得要飘起来了,你能体会到吗?我没有可以分享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你了。你从中出了不少力,再接再厉继续帮我一把?我好好替你美言几句。”“董潞潞的死和你有关系?”“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是你害死的嘛!这黑锅我不背,我只不过是刺激了她几句。你不是一向挺能耐的?这会儿气糊涂了?快找个好点的律师为自己辩护吧,没事祈祷祈祷监控视频对你有利。不用太难过,你落得这下场是早晚的事,只会比这更惨,不会比这更好。我的董小jiejie有精神病,怎么,祁逸铭没告诉你吗?你就没有发觉,祁逸铭宠她宠得太过分了吗?你就一丁点没察觉到,她的言行举止异于常人吗?她的思维、她的脑子坏掉了,她想做什么,常理说不清,她做事越来越极端。她要你死,你能活多久?除非她比你先死,那不就是现在了?给你点建议,动用动用周家的力量,把董潞潞的病历翻出来,不过能找到算你本事了。我跟了她这么多年,没发现任何证据。不然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捅破了把她送疯人院。要怪怪你点背,认命吧!”吴思春握住手机,说:“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不得好死前,定要你不能好好活。你记着。”一串放肆的大笑。“哟,厉害了!行啊,我肯定得留着命,我要跟祁大哥哥结婚,我们一起,看你不得好死。”“好”董淑筝大概觉得再聊下去甚是没趣,哼了声挂了电话。几个人的小吵小闹,回味起来有滋有味有意思。一旦闹出人命来,事情就大了。☆、Chapter14不!不不不!董淑筝说过董潞潞精神有问题么?她似乎没提过,不然一切早该明了了。一个精神病人,她想什么做什么,不需要合乎常理的解释,吴思春倒霉催的赶上了。事情是这样的话,反倒痛快些。不,不是,董淑筝应该是说过的。不然我的记忆里,为什么会存在她的那番话?头若有若无地痛着,丝丝缕缕、混沌不明。吴思春会头痛实属正常,我这般头痛就不应该了,我用的是董潞潞的壳子啊,是我想太多的缘故?董淑筝被吴思春整进监狱是真切发生过的,这事错不了。董淑筝出狱后打击报复,飞过吴思春一刀,用U形锁敲过吴思春的后脑勺,吴思春的身上留了个刀疤,脑袋说不好哪会儿会痛。身体上的标记最能说明事情。因此这些我记得清楚明白。吴思春请周遇凯帮忙调查董淑筝,她建议关注董淑筝父女,查他们的资金来源,查他们是不是在一步步蚕食董潞潞他爸一手创办起来的董氏企业。周遇凯动用了一些资源,查得较仔细,结果挖出了商业诈骗和□□交易。拿到调查结果,吴思春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猜得到董淑筝会做一些非法的事情,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玩得这么出格。若不是太了解周遇凯耿直的性子,她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人动过手脚。继董潞潞意外死亡、董太太母子呜呼、董奶奶上吊自杀一系列事件后,在第二年仲春,董淑筝父女入狱。而吴思春,毫发无伤。证据对她有利,故意伤害罪罪名不成立,她无需因地铁事件背负法律责任。她毫发无伤地见证了董潞潞的意外死亡、董太太一尸两命、董奶奶未遂的自杀行径。一团混乱里,我感觉牵涉到里面的人都失了心智,不排除吴思春。吴思春几番搬进搬离老小区,最后一次搬离老小区已是那年的暮春,董淑筝父女已入狱一段时间,吴思春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去看望董奶奶。见面分明让两个人都不痛快,现在的我已经不能理解当时吴思春是怎么想的了。一时糊涂?中了邪?或者脑子锈掉了……她被情绪激动得董奶奶骂了个狗血淋头,心情低落到不想活的地步,明知自己开不了车却仍选择驾车回去,也是活该,行车记录仪坏掉了,回程路上她遇到了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奶奶碰瓷,稀里糊涂就被骗光了家产。没有经济能力再在老小区住,搬到了不见光的地下室。董潞潞的父亲约她聊聊,约在了某商厦六层的一家露天咖啡馆,楼下没什么好看,就是车来车往,再远一点是钢筋水泥,目光所及的远处是西山、夕阳和灰蒙蒙的绿。她搭乘公车前往,路上却意外接到了祁逸铭的电话。祁逸铭急急问她在哪里,去哪儿,让她千万不要赴约。在这一系列事件里,祁逸铭是角色缺失的,突然跳出来跟她讲这些,吴思春觉得有事要发生,便告诉了祁逸铭,但还是去了——董父不找她聊,她也有心找董父聊一聊的。她前脚进了咖啡馆,一个侍应生小伙子便拦住了她,问她是不是吴思春小姐,说一位姓董的先生把见面地点临时改成了商厦二层的茶馆。董父见了她,堆笑问“咋改了地点哎?”经董父一问,吴思春突然了悟:这事祁逸铭插手了。她没拆祁逸铭的台,解释说咖啡厅人多,有些吵闹,不如这儿的茶馆清净,适宜说说话。交谈有序进行,轮到吴思春开口了,董父表现出了认真倾听的模样。吴思春打量着他,他虽言语打扮上略显财大气粗,但行为举止几乎都得体到位,一看即知是在生意场混久了的。从董父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