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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立她为正妃。他这个主子啊,为了大业,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小宇子在心底给了主子“佩服”二字之后,也加入了静等回复的行列。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宸妃身上。但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羽洛正超脱于所有在场者的思维之外:她没有去分析西岐王的计划,也没有思考问题该有的答案,反正对她来说这就是一场“打配合”。所以,此刻的羽洛,正集中所有精神——研究着冰木头的演技。厉害,真是太厉害了!羽洛不禁给冰木头按了一个大大的赞。异常紧绷绷的面容,深邃无波的眼神,略含期待的表情,就连瞳孔都放大了。牛,太牛了!简直就好像是真心要给她个西岐王妃的许诺一般。这冰木头平时连个表情都没有,看不出来竟然还是个演戏高手。就这演技,一丝破绽都没有,连她这个专业演员都不得不甘拜下风。要不是她还在“戏台”上,羽洛一定会鼓掌称赞。不仅仅是冰木头一人,整个大晟后宫的尔虞我诈,都是建立在演技之上的。从培养演员的角度来说,“王宫学院”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专门的戏剧学府。“西岐王妃?”点赞也点够了,羽洛终于回到对话当中,“王爷这只是一个空头许诺吧?先不说我这宸妃的身份难以改变,就说王爷你自己,要回封城,恐怕也不容易。”“最早明天,最晚后天,本王就会在朝后找机会奏明王上与太后,关于启程回西疆的事。”宣于崇平静地道。“如果王上与太后不准呢?”羽洛只是按着平常心问。“本王的封地在西疆,年前过来也是为了贺太后的大寿。这一晃也大半年了,该回去了。”宣于崇分析道。“就算如王爷所愿,王上与太后都准了,那也只是王爷自己罢了。我一介后妃,难道还能私自出宫,在宸妃的名头上再套一层王妃的厚冠么?”羽洛问。“只要宸女你说一个‘好’字,剩下的本王自会安排。”这一刻,宣于崇的认真劲儿似乎又回来了。眼神中的笃定灌注了强大的说服力。羽洛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置可否:“这事儿,容我再想想吧……”她道。————康宁宫。“什么?宣于崇打算回西疆了?”宣于嶙一听太后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急匆匆到了康宁宫询问。“王儿莫急,他只不过是有这个打算罢了。明天或者后天的朝后,他打算前来请准回去封地,王儿到时候有所准备就是了。”太后幽幽地道。“母后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可靠吗?”“从小庄子那里。只要他的身份没暴露,应该不假吧……”太后稍作思考后答。“小庄子?就是母后安排在芮涵身边的那个奴才?”宣于嶙问。“正是。”第二百五十六章轿夫“以前芮涵就三番两次要这个小庄子过去祐荻宫伺候,我们这回突然成全了芮涵,会不会让宣于崇起疑?”都说人是吃一堑长一智,最近宣于嶙身边发生了不少逆反之事,令得他多疑起来。“应当不至于吧。宣于崇不是多话的人,就算是芮涵,也未必会把这些小事说给他听。”关于这一点,太后的分析并没有错。宣于嶙听后渐渐放下心来,这才回到了应对之策上:“母后,那明日宣于崇要来辞行,寡人当如何应对才好?”“拖。”太后只一个字就算作答了。她稍顿之后,反问道:“倒是王上,扳倒西岐王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母后,大致都办妥了,寡人本想着明日就在朝上起个头呢。”宣于嶙答。“这还真是赶巧了。”太后说,“宣于崇如今也急于回西疆了,你明天且先拖上他一拖。实在不行,就拿彰儿不在了说事儿吧。宫内最近人丁不旺,让他多留几日。记住,无论他怎么问,你都不要给他任何确切的时间,咱们就是要让他着急,迫使他狗急跳墙。”“拖?”宣于嶙有些不解,“那,咱们向宣于崇发难的事,也要再延一延?母后上回不还说要快点下手的么?”“明日王上若想在朝上先隐隐打个伏笔,也未尝不可。”太后道,“不过,还是先不要把话说得太明,一来给大臣们一个接受的过程;二来嘛,宣于崇一旦吐露出离开沛都的心意,我们不正好又多了一条‘畏罪’的说辞?葵妃刚死,他就急着回西疆,不正好方便我们把两者联系在一起么?这一回,绝不能让宣于崇有任何翻身的机会!”“这倒也是,不过,万一他真的‘狗急跳墙’……?”宣于嶙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岂非更好?到时候我们抓他一个现行,再将制造假废太子诏书,假冒先王名义,惑乱朝纲、意图举事的罪名一并扣上,看他还能否有活路!”太后眼神凌厉,与前一刻提到彰儿时的神貌判若两人。“对,母后说得对!”宣于嶙说着,细想之后,又问了,“对了,母后,万一宣于崇那里有动静,我们要如何得知?他总不会天天去芮涵那里报到,把什么都当着小庄子的面吐露吧?”“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位十一弟胃口可不小。他非但要自己离开,还妄图带着宸女一起走。昌琪宫里没有我们的人,可澄凝宫里有!西岐王再狡猾,一旦多了条尾巴,就不再难以琢磨了。”太后道。宣于嶙听后也点头称是,但提及宸妃,他还是有些不屑:“这宣于崇也是,挑谁不好,竟然要带着宸妃走。这等丑人,也亏他看得上眼!”“王儿此言差矣。”太后摇头道,“哀家早就说过了,宸女首先是人民的信仰,其次才是女人。在这一点上,宣于崇看得比你通透!他要是带走了宸女,将来仅‘宸女辅明主’一条,就可以让他师出有名!”“这——这可是,绝不能让他得逞啊!母后,宸妃那里……?”宣于嶙总算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放心吧,澄凝宫里一直都有人看着。一个小小的宸妃,若是敢动异心,绝逃不出哀家的手掌!”太后说得笃定。宣于嶙见母后如此坚定,毛躁的心终于放下了。离开康宁宫后,他一边盘算着废太子诏的事,一边组织着言辞,打算坐等西岐王前来辞行。————康宁宫中,王上才离开,太后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