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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恋情突发情况

    虽然当时楼鹊在心里疯狂祈祷他没有听到,但沉书桦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并知道她在说自己。

    只是那时的楼鹊虽然条件不差,但在他们的圈子里显得太平庸了些。而沉书桦和那些喜欢穿名牌潮牌的高中生不一样,他的着装总是很雅致清秀,颇有几分日系少年的感觉。一双眯眯眼和整张脸也是搭配地堪称绝妙,笑起来时平易近人,不笑时又显出一丝优雅的精明。

    尽管沉书桦只是个beta,可他的长相性格足以引来一批或o或a的追求者。因此,沉书桦算是有点见识了,对于楼鹊这位追求者自然不会一下子动心。

    只是楼鹊在写情书方面天赋异禀,成功地靠着诡异的朗诵让沉书桦对她有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而在那之后,楼鹊的心思暴露,索性豁出去了。她开始尝试追求沉书桦,就像当初追求晏岚一样还是那么一套,继续写情书、送东西。

    只不过沉书桦可不像晏岚那么好泡,起初都把礼物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并十分礼貌地写明了拒绝。楼鹊很伤心,虽然表面上答应着不追了,但还是像个舔狗一样偷偷地给小零食,美名其曰「只是怕你饿着,不想要可以扔掉」。

    换做别人做这种舔狗行为,可能是在以退为进地追人,俗称死缠烂打。但楼鹊这个人有一点不同,她是真的怕自己妨碍到沉书桦,从来不在人前和他搭话,禁止自己的朋友们再调笑着喊小沉哥哥。就像楼鹊自己也很久没有这么喊了。就连零食也不是亲自送,而是拜托沉书桦的朋友转交,可想而知大部分都被朋友自己吃掉了。

    虽说沉书桦眼光高。但俗话说水滴石穿,在楼鹊坚持大半年的无私奉献下,沉书桦的心还是稍微软化了那么一点点。

    而让他真正动心的,则是一件格子衬衫。那是沉书桦穿了几年的衣服,因为质量好又百搭不过时,所以深得他喜爱。然而这件衬衫由于使用频率太高,最后不堪重负地掉了个扣子。沉书桦看着微微泛白的衣角,决定彻底放弃这件衣服,便随意地晾在椅背上。

    「书桦,那个白开水味的alpha让我给你带话,想问你为什么不再穿那件常穿的衬衫了。」

    「你不是知道的吗,已经坏了呀。」

    「是啊,我也这么告诉她了。」朋友说,「然后她又问,可不可以把这件衬衫给她。」

    给她?这是什么收集癖。

    沉书桦有点无语,又有点恶寒。虽然楼鹊看起来挺安分的,但沉书桦毕竟不了解她,谁知道她会不会把衬衫拿回去做这样那样的事。

    想象了一下后,沉书桦又自责起来。楼鹊虽然有点纠缠不休,但到底只是给她送礼,从未做出格的事。这样随意地诋毁人家也有点太过分了。

    出于奇妙的补偿心理,沉书桦答应把衬衫给她了。

    过了一个月,沉书桦又收到了衬衫。不同的是,回来的衬衫不仅没有多出损坏,反而变得焕然一新。

    「她说她拿回去给你好好修补了一番。开线的地方重新缝过一遍,还拿熨斗烫过,只有发白的地方实在补救不了。」朋友翻了翻衬衫,有些不忍直视,「不过她自己也知道技术有限,修补得不太好,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直接扔了。」

    沉书桦接过衬衫,左看右看,放回了宿舍柜子里。

    半夜,他又把衬衫拿出来揉了揉,闻了闻,有股很清新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呢,是洗衣粉,还是她的信息素?想到这里,沉书桦笑了。他在想什么呢,他是个beta,怎么可能闻到alpha的信息素。

    那个时候沉书桦其实还没意识到自己动心了,只是不再拒绝楼鹊的礼物,也增加了和她网络聊天的频率。体育课的时候,他不再去踢足球,而是拿着一本书文文静静地在角落里看。他知道楼鹊会看她,因为他从宁宣祺口中听说了楼鹊为什么喜欢他。游戏里的男二也经常在练功闲暇时躲在角落看书。

    她会看他的。

    就这么又过了几周,沉书桦等了好久,楼鹊都没有告白。其实自从他正式告白后,楼鹊就没有再写过情书了。

    终于有一天,沉书桦自己按捺不住了。在楼鹊又拜托他的朋友递交零食时,沉书桦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动作利落轻巧,楼鹊吓了一跳,以为他不高兴了,要把她这个舔狗的手腕扭断。

    结果沉书桦开口,「楼鹊,以后不用再找他了。」他觉得这样太隐晦了,纠结几秒后又补充,「你以后可以给我。我的意思是,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于是他们就这么交往了。

    一场很纯粹的爱恋。在那个时期里,就连沉书桦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总是发自内心地上扬着。

    与对待晏岚不同,由于白月光男二的影响,楼鹊比起把沉书桦当男友,更像是当男神一样供着,甚至不敢主动提出想亲亲抱抱。沉书桦也是个没什么恋爱经验的纯情beta,就算到了楼鹊家里也只是和她一起看书、打游戏。他们唯一一次亲吻甚至只是碰了碰唇瓣。

    后来,因为高考结束,他们要到不同的地方上大学。沉书桦思考了一下异地恋给学业带来的影响,谨慎地在网上问楼鹊要不要分手。结果楼鹊十分干脆地回了个「好」。虽然她回完就埋进被子里哭了一天,但总体来说还是分得很干脆,仿佛生怕两个人藕断丝连似的。

    这下轮到沉书桦傻眼了,他没想到楼鹊瞬间同意,更没想到她分手后毫无挽留,全然不似前几日还把自己捧在手心。这种落差感让他无法接受,赌气似的没再和楼鹊联络。

    但即使会赌气,沉书桦也还是那个沉书桦。他虽然喜欢楼鹊,却不是把楼鹊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了大学后,他忙于各种各样的事情,渐渐地也就忘记了曾经的喜欢。

    后来两人一起玩过的游戏出了续作,楼鹊才时隔一年再次联系他,两人的关系才有所回暖。但谁也没提过复合,就这么保持着较为纯洁的友谊。

    沉书桦以为这样已经很好了,毕竟大家都应该在大学里开启各自的新生活了。可谁知几年后收到楼鹊的请柬,他居然会有点难以呼吸。

    他想起了楼鹊送给他的情书和零食,想起两人在房间里心无旁骛地合作通关,想起被他小心翼翼迭起来放在衣柜里的陈旧衬衫。

    沉书桦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喜欢楼鹊,更意识到自己早就动心了。但是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楼鹊都要结婚了,他还能干横插一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吗?

    “哎哟,不用担心,这边都是楼鹊的人。你懂的,我们就私下里说说,不会到姜槐面前嘴贱的人。”宁宣祺用手四处指着,“你看这边这个,那边那个,都或多或少的和楼鹊暧昧过,四舍五入都是前男友,现在都跟你一样是好哥们了。你们一定会很聊得来的。”

    “是吗。”沉书桦扯了扯嘴角。

    虽然早就知道楼鹊情史堪称丰富,但他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这些前男友,竟然都有着不错的资本,均是beta中的龙凤。他原本对楼鹊的第一印象是平平无奇,如今看来,自己倒才是平平无奇的那个。

    宁宣祺像是丝毫没看出沉书桦的情绪突然低落,仍在乐呵呵地跟他谈天说地。

    忽然从旁边传来一声惊呼,眼看一个清丽的小美人儿就要摔倒在两人脚边。宁宣祺眼疾手快捞住他,只见小美人儿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宁宣祺向来对温香软玉的omega存着几分爱惜,便温情款款地安慰,“好了,没事了。走路要小心点呀。”

    “谢谢你。”小白兔红着脸嗫嚅,“这,这个给你。”说完,他飞快的将一瓶饮料送出去,便害羞似的扭头离开了。

    宁宣祺凝视了一会小白兔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的饮料,毫无留恋地递给沉书桦,“你要喝吗?”

    沉书桦:“不了。”

    宁宣祺便随意地把饮料往角落里一放。

    不远处,躲在人群里的小白兔看到宁宣祺的动作,有些不悦地抿唇。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随后走向后厨。

    为了以防早来的客人们无聊,陆续有服务员端上小食。只是其中一个服务员笨手笨脚,在上菜时居然不小心碰掉了宁宣祺的酒杯,幸好里面还没倒酒,不至于溅落满地。

    服务员道歉,替他重新拿来杯子,“非常不好意思,请问您要喝什么吗?”

    “酸梅汤吧。”宁宣祺漫不经心应道。

    等服务员倒完酸梅汤,宁宣祺居然还有心情对她笑着说,“辛苦了。”那多情的眼眸仿佛看谁都落花有意似的,不知服务员是不是被吓到了,赶紧低着头离开了。

    沉书桦有点无语,“小宁,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你让我想起了中央空调。”

    宁宣祺油嘴滑舌地回道,“是吗,能温暖到每一个孩子是我的荣幸。”说着,他喝了口酸梅汁,又吐了吐舌头,“有点酸,但还是蛮好喝的。要不要尝尝?”

    大屏幕亮起,投影着新婚者的甜蜜日常。

    宁宣祺解开外衣,“我的天,好热啊。小沉哥哥,你热不热?”

    “我觉得还好啊。”沉书桦道。

    起初尚且能忍受,但过了一会宁宣祺就发现不对劲了。空气中出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部分omega和alpha出现了痒意或烦躁。唯有像沉书桦一样的beta无知无觉。

    “我想我得去上个厕所。”

    宁宣祺找了个借口离开。每走一步喉咙就愈发干涩,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上下窜动。这是要发情的征兆。

    在强烈的情欲下,他努力思考着原因。首先排除易感期,根本不是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是别人的信息素诱发,因为他是在发情后才开始对气味敏感。

    不会有人给他下药吧。在混沌的思想中,宁宣祺觉得这个可能性真是太狗血了。但很快他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想要交合的欲望占据了胸腔。他真怕自己会随便找个omega强jian了。

    宁宣祺决定去找楼鹊。她是婚礼的主角,有足够的权力替他查明监控。她是他最好的朋友,有着白开水味的信息素,不带任何刺激性,可以让他安心。

    但很可惜,他走到一半就撑不住了,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包厢进去,靠在墙角喘息。不得不说他发情时确实很性感,往日多情的眼眸失去焦距,眼角无力地泛着红。颈边略长的发沾了汗水而湿乎乎地贴在喉结旁,颇像是刚离开海绵的人鱼王子。

    不知过了多久,人鱼王子已经开始无知无觉地对自己胡乱摸索了,就连身前多了一个人影都毫无察觉。

    直到那人影蹲下身,宁宣祺才勉强清醒一点,眯着眼睛咬牙问,“是谁?快出去。”

    那人并不听劝,拿起手帕给他擦汗,“宣祺哥,你怎么了?”

    “姜槐?”宁宣祺皱眉,“你快离开,找楼鹊过来。”

    “不需要了。”

    宁宣祺看不清姜槐干了什么,只隐约望见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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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取标题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