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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而今身体如何呀?还吃药吗?”以宁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回京之后身子好多了,药偶尔还在吃。”“嗯,要好好养身子,老七还要你cao持后院,生儿育女呢。”以宁掩面而笑,这样讲话可真累,脸都快笑僵了。从坤德殿出来,以宁松了一口气,转头又想到还要去桢杺殿,不禁又紧张起来,敬贵妃是萧瑮的亲娘,自己正经的婆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脾气性格,好不好相处,正想着,就听见一旁的萧瑮问:“累吗?”“还好。”萧瑮道:“这里去桢杺殿有些远,我们走慢些,这一路风景不错,若你觉得累,前面有个亭子,我们走走歇歇,应当就不会太累了。”以宁戏谑道:“王爷倒挺会疼人的。”萧瑮轻笑,也不接她的话:“你真的只是认得几个字?我怎么看你院子后头那阁楼像是个书阁啊。”以宁道:“看啊,女子出门不易,看书最能消遣时间了。”“那怎么回皇后娘娘说一概不通呢?”以宁道:“懒得应付,再说了,跟她又不熟,讲那么多干嘛。”“想的倒明白。”萧瑮心里其实很赞赏她的做法,对于一些人,的确无需多言,应付应付也就罢了,又问,“你身子哪里不好?”以宁道:“我好了才回来的,早几年就断药了。”萧瑮笑道:“编瞎话骗皇后,你胆子可真是不小。”以宁很调皮的扁了扁嘴,得意的笑了笑。“一会儿到了我娘那儿,便不必这么拘束了。”刚刚看萧瑮还阴沉着脸,这会儿竟然一直笑嘻嘻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一样。这一路的风景的确不错,再加上萧瑮一直和自己说话,桢杺殿一会儿就到了,和别的宫殿不一样,桢杺殿一点也不富丽堂皇,但是很精致,一草一木都别出心裁,敬贵妃在宫门口等着,远远的就看见两人过来,有说有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萧瑮看见自己的母亲,快步走过来,叫了一声:“娘。”敬贵妃不应,却是挽着以宁说:“你叫的我都听腻了,我要听阿宁叫我。”林以宁灿然一笑,怪不得爹爹说自己一定能和婆婆相处好,原来自己的婆婆这般可爱,玩笑道:“还没能叫您一声敏之姑姑,而今该和王爷一样,叫您一声娘了。”敬贵妃扶着阿宁直笑,说:“你母亲记性可真好。”一旁的萧瑮不明所以:“娘,您不是说你们没见过吗?怎么好像还有什么故事?”以宁低头,笑而不语,等着敬贵妃给萧瑮解释。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敬贵妃和林家的关系,看来萧瑮也不是很清楚,现在两人成了亲,敬贵妃或多或少会给两人说说吧,也许知道得多些,两个人相处起来更容易。贵妃道:“阿宁的四伯很小就拜在我爹,也就是瑮儿你外公门下学艺,我们从小就像兄妹一样,后来我母亲去世,父亲伤心不已,不久也走了,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了阿宁的四伯,他把十岁的我带回了林家,林家人真的待我很好,后来娘和你父皇相遇被带进了宫,甚少和外面联系。直到阿宁的父亲来了京城做官,我才又见着林家人。那会儿你meimei刚没了,我成日郁郁寡欢,阿宁的母亲时常进宫陪我,后来她怀上了阿宁,对我说,敏之啊,太医说我这一胎像是个女孩儿,等她出生,长大一点,我天天带她进宫陪你玩儿,教她叫你一声敏之姑姑。哪知道阿宁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我们竟然到今天才见面。”敬贵妃很慈爱的看着以宁,说来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的孩子,心里却觉得无比亲切。两人在桢杺殿用的午膳,和敬贵妃聊了许多,回去的路上,两人总算不像来的时候那么安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萧瑮问:“宫里赏的东西,你还是不要?”“不要。”萧瑮不解:“为何不要?”以宁伸出左手,给萧瑮看自己手上的镯子说“贵妃娘娘赏的镯子给我吧,我看着喜欢,旁的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处,无非是放在库房里落灰,而且东西是赏给王府的,不是给我的,还是放进王府的库房比较合适。”萧瑮心想,林家本家是做生意的,钱财方面仔细些也正常,她倒不是个爱财的。“镯子本来就是我娘送给你的,你收着便是。”母亲一向很珍爱这个镯子,一定是很喜欢以宁才送给她的吧,便又补充了一句:“往后人前人后,都随我叫娘吧,不要再叫贵妃娘娘了。”以宁点头,右手抚摸着左手腕上的镯子,轻轻的问:“你本来还有个meimei?”萧瑮沉默了一会儿,几乎无声的“嗯”了一句,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是不愉快的经历。以宁刚想作罢不问了,萧瑮又开了口:“我meimei,还没出生父皇就起好了名字,叫萧玴,玴儿出生之后母亲特别高兴,疼爱得不行。她周岁刚过不久,皇后在坤德殿宴请后宫妃嫔,那时我meimei生着病,母亲挂心,找了各种借口想离席,却都被皇后找理由搪塞了,母亲原本住的落微宫失火,静喜姑姑拼命只救出了我,玴儿却没了。”以宁有些不知所措,能够想见敬贵妃当时的痛苦,也能感觉到这件事给萧瑮的打击很大。怪不得敬贵妃会和皇后决裂,这事儿大约和皇后脱不了干系。以宁小声道:“我不该问的,惹得你伤心了。”萧瑮苦笑着说:“旁的人也不敢问。我没什么,苦了我娘。”以宁点头,不再说话,和玴儿相比,自己不知幸运了多少,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竟然有些想家了,真没出息。回到王府,以宁就回西苑休息了,萧瑮径直去了书房,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得不得了。晚上萧瑮去西苑休息时,以宁早就睡下了,暖榻已经铺好,外间的桌子上有一壶温水和几盘糕点,晚饭只是对付了几口,这会儿是有些饿,萧瑮坐下吃了几块糕点,吃完就睡了。两人和昨夜一样,一个在床一个在榻,相安无事。第3章正室第二天一早,林以宁起床的时候萧瑮已经走了,以宁洗漱好,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看见桌子上有信札,拿起来一看是萧瑮留的:方氏温驯,齐氏聪慧,凡事悉与吴叔交代。军中急召,三两日不得回。“雪海。”以宁叫了一声,雪海从外面走进来,以宁问道:“王爷什么时候走的?”“大约走的很早,我起来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王爷已经出门了。”以宁点了点了头,大概是有要紧的事情,还记得给自己留字条,看来是个挺仔细的人。以宁问:“早间可有什么事吗?”雪海道:“刚东边来人,说两位侧夫人要来拜见夫人,问小姐可有空闲。我说王爷嘱咐让小姐多睡一会儿,不如等小姐起身了,再派人过去请。”“那就着人去请吧,把吴管家也请来,我一次都见了省事儿。”“好,我这就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