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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幅名作,再多也无了。”林父道:“既生仰慕之心,便有风雅之意啊,你来,我有两幅画送你。”林兆元引萧瑮走到案边,桌上放着两个长条锦盒,林兆元指着盒子说:“左边的是前朝名士吕辰日大师的东山行旅图,我祖父与他是旧友,此画是他亲赠,当世难得的真迹,你当妥善保管。右边一幅虽是仿作,但是据闻所仿的是谢晋元大师的兰竹图,此画鲜有见过真迹者,这幅据传最有原意,你若不弃,只管收下。”萧瑮内心颇吃惊了一番,回道:“小婿怎敢言弃,这两位大师是小婿最为敬仰的前辈,我家中所藏已经算是珍品,只是与您这两幅相较,实在不值一提,岳父大人当真舍得?”林兆元笑道:“我既赠你,岂有不舍之理,你当真喜爱,这两幅画才不算可惜。阿宁也没有见过,你回去记得与她一同赏看。你还有事,就早些回去吧。”萧瑮恭恭敬敬的拿起两盒,向林父拜谢说:“多谢岳父大人赐画。”回去路上,萧瑮依然亲手捧着锦盒,时而抚之,面露喜色,以宁看他的样子好笑,问道:“什么东西,高兴得这样。”萧瑮道:“岳父大人知我所爱,赠我名画两幅。”以宁问:“我父亲的藏画,少说也有百幅,我没见过的比见过的还多,名目倒是知道不少,不知是哪两幅?”萧瑮起了玩心,说道:“既然夫人知道些名目,不如猜一猜是哪两幅。”以宁眉眼低转,笑说:“白猜我可不猜,猜对了可有好处?”萧瑮问:“想要什么?”以宁道:“若是我猜对了,中秋宫宴可以不去吗?”萧瑮稍想了一下,面露难色,回说:“你不愿去,我无意强迫,只是祖制如此,夫人若是不去,我怕皇后小题大做,责难于你。”以宁无法:“唉,好吧,看来是逃不掉的。也罢,总归是要去一趟的。”见以宁有些失落,萧瑮有意哄她:“不如这样,你若猜对,中秋后我陪你回林府住几日。”“当真?”“当真。”“好,那,我可要认真猜了。”以宁细思之下,悠悠说道:“我爹与人礼来,从未赠过书画,他跟我说过,世俗之道,作画在技,藏画在利,但有品德,二者皆从心而论。他既送画与你,我想意在劝勉。”“劝勉?岳父大人并未言明,若果真是劝勉之意,当是哪两幅画?”以宁道:“以我愚见,富贵之家不可荒懒,权功之人不可失节,当是东山行旅图和兰竹图,对吗?”“夫人事先果然不知?”“哈哈哈哈,”以宁大笑道:“看来是猜对了,家父的心意我一向能猜透,所谓心有灵犀,就是如此。”萧瑮点头,原来岳父所赠两幅画中还有如此深意,以宁适才一番推论之言也是发人深省,他一向敬重林大人才学,今日如此,心中的尊敬之意更甚。以宁虽然年纪尚小,但是聪慧过人,知事明理,真是难得。萧瑮正想着,以宁又说:“我猜对了,过了中秋,你可要同我归家。”“那是自然。”以宁道:“你人真好,贵为王亲,毫不倨傲,统战掌兵,面无戾色。我可以真心把你当做朋友,平易相处吗?”“不是大婚当夜就说好了嘛。”“那我可以不尊你为王,直接叫你的名字吗?”“当然可以。”“那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跟你直言不讳吗?”“当然可以。”“那我在你家中不循常理,恣意处事,也可以吗?”“只要不出格,随你心意。”“嗯……”林以宁沉吟道:“我父母家人宠我,是因为血亲,我师父们和天歌对我好,是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情义,你我虽然囿于婚姻,但是相识尚浅,而且你身份高贵,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包容我?”萧瑮道:“你的诉求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为难之处,谈不上包容,我身边除去兄弟就是下属,真正能不论尊卑交友的,几乎没有,你虽是女儿家,但是行事作风与众不同,你既然大方言明,我若是不尊重你,倒显得我堂堂男儿没有风度了。”以宁点头道:“好,我很欣赏你,我林以宁今日就交你这个朋友,往后萧兄但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绝不推辞。”萧瑮乐了:“萧兄,哈哈哈哈哈,你如此称呼倒像是江湖儿女的做派。”“是嘛,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成。”“自然明白。到家之后,你先随我去书房,岳父大人特意叮嘱我,要与你一同看画。”“好,那先去书房,随后你处理公事,我再回院准备晚膳。”“你怎知我尚有公事?”“你在军中数日,昨日匆忙赶回,明天便要上朝,若是没有公务,今日何须早早回府。”“是了,夫人冰雪聪明,是我多此一问了。”不多时,马慢慢停下,两人回府,一同去了萧瑮的书房。第8章盼头以宁随萧瑮来到他的书房,房内两面立书架,窗下设案,左右各有玄门通往内室,想来一间置物,一间起居。萧瑮一进房门,立时打开锦盒,小心取出画轴挂在壁上,入神细看起来。以宁不觉稀奇,只是看了看那幅兰竹图便不再细看,自寻位置坐下,静静等着萧瑮看完。过了一会儿,萧瑮终于想起以宁尚在屋内,转头问她:“夫人以为如何。”以宁道:“都是珍品。辰日大师的画作自不必说,寸笔千仞,意境高远,形神相得益彰。”萧瑮点头,又问:“那这幅呢?”以宁道:“这幅虽是仿作,不过已经极其形似,摹画之人定是亲眼见过原作的。”“哦?夫人如何这般推断?莫不是……”以宁点头:“嗯,我见过真迹。”萧瑮略有些吃惊:“世传晋元大师此画早年作为赌约输给了临风山庄的庄主,此画入庄,世人再无缘一睹,夫人小小年纪,如何见过?”其实,这位谢晋元大师不是别人,就是将以宁养大的高人,以宁自记事以来就叫他二师父,而晋元大师的妻子,就是以宁的大师父。二位的身份连以宁的父母都不知道,以宁更加不会对萧瑮明言,至于这幅画,以宁自小就见过的,从来没有落入他人之手,世间传言不知从何而起。以宁道:“因缘际会吧,我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不过我所言非虚,爱信不信喽。”萧瑮心中存疑,但不深究:“信,哪有不信的道理。”两人赏看画毕,以宁就先行回西苑了。晚上吃饭的空档,以宁想起天歌想要开酒舍的事情,自己对京里实在不熟悉,这事情还得向萧瑮打听。吃完饭,萧瑮并没有再回书房去,两个人就在外间坐着说话,以宁问他:“事情都处理好了?”“嗯,没什么要紧的。”“我向你打听个事情啊。”以宁一边说话,手上仔细的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