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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那印也是他的印,对吧?”“是。”太后道:“好,那就对了,那我就知道了,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臭小子,总算还记得我。”这下以宁倒糊涂了,她问道:“太后明白什么了,能否和我说说。”太后摸了摸以宁的脸,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十分亲昵的说:“傻丫头,你想想你师父姓什么,我姓什么。”以宁想了一下,二师父姓谢,太后也姓谢,以宁似乎有些明白:“难道,太后是我二师父的亲人?”太后点了点头道:“我是他,这世上唯一仅有的jiejie。”以宁点了点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师父真是一个字也没有讲过,她看到太后眼中泪光闪闪,轻声说道:“师父他过得很好,身体很健康,每天都很开心。”太后问道:“他夫人也还好吗?”“好,她是我大师父,他们两人很恩爱。”“他们,有孩子吗?”“有,有一个女儿,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她非常非常厉害,是世上最好的人。”太后忍不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以宁从袖中拿出帕子来帮她擦眼泪,她哭了一会儿又笑了:“吓着你了吧,我这是高兴呢,我快二十年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知道他过得不错,我就安心了。”以宁心里知道,当年一定发生过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也不敢问,就扯到画上:“师父叫我送画来,想来就是要报平安的。”太后道:“不是报他平安,是保你平安,他知道你嫁入皇家,叫我千万护着你。”以宁又去仔细看了看那幅画,如何也看不出这层意思,太后道:“他画这幅观音像的时候才十岁,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本来要送给母亲做生辰贺礼的,没想到,我们的父亲被jian佞所害,谢家三十几条人命,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们两人侥幸逃脱,为了报仇,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苦苦支撑,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了名噪一时的画家,助我进宫当了妃子,我们两人报了仇,他就和宜笑走了,临走前跟我说,要是哪天穷得连孩子也养不起了,就叫孩子带着这幅观音像来找我,叫我千万给口饭吃,别让孩子饿着。”以宁听了鼻子酸酸的,二师父讲过很多故事,却从来没有提过这一段,想想他每天都乐呵呵的样子,以宁心疼得厉害,她也跟着太后哭了起来,太后也帮以宁擦了擦眼泪说:“他把这画给了你,不是叫我护着你,难道是叫我把你喂饱了吗?”以宁破涕为笑,太后搂着她说:“傻孩子,别哭了,告诉我,你师父怎么叫你啊。”“师父都是叫我宁哥儿。”“好,那我以后也叫你宁哥儿,我来想想,你该怎么叫我呢,我是你师父的jiejie,你可以叫我一声姑姑,可是在萧家呢,瑮儿又是我的孙辈,你说该怎么好呢?”“这个好办,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姑姑,有外人的时候,我就不叫,行不行?”太后咯咯笑道:“好好好,这个主意好,真聪明。”其实,太后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太后也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在太后身边时间比较久的也只有肃王一个而已,能够成为太后,一来是先皇的正宫,二来当今圣上的生母早亡,他能够登基,少不了太后的支持,实际上太后的年纪比皇上也大不了几岁,这在皇家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但凡人丁兴旺,几世同堂的家族都会有这样年龄与辈分之间的尴尬。以宁在太后宫里待了许久,两人约定,这件事情只是两人之间的秘密,绝不对别人说起,直到傍晚,以宁才从宫里出来,回家的时候,正好也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第19章娘家以宁到家,萧瑮果然在等她吃饭,自己其实不太饿,而且困得很,但是想到他已经等了一天了,也就坐下陪他吃点,萧瑮少不得要问,太后叫她进宫什么事情,以宁道:“没什么事情,我中秋不是送了一幅画给太后嘛,太后喜欢,来接我去聊了两句。”“就这事儿?什么画呀,这么喜欢?”“观音像,太后不是礼佛嘛。”萧瑮道:“那难怪了,信佛的人是把这些东西看得挺重。”以宁点点头,只是拿着筷子偶尔夹点米粒放进嘴里,萧瑮看到问:“没胃口?”“嗯,在太后宫里吃了不少东西。”“要不就先洗洗睡吧,别坐着了。”以宁摇头说:“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没事儿,我等你吃完再去睡,不差这一会儿。”萧瑮点了点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以宁在旁边说话:“我到今天天亮了才睡,昨儿夜里,一开始睡不着,后来天歌过来,我们聊了好长时间。”萧瑮道:“夜里我醒了一会儿,听见你们说话了。”以宁并不惊讶:“是嘛,耳朵够灵的。”“早上起来,我一直在想,我需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让你像依赖她一样依赖我,你们之间有一份默契,让我觉得无所适从,我是你的丈夫,却不如你的姐妹知你心意。”以宁笑了:“这可不好比,我和她打小就认识,抱在一起长大的,十几年里面从未分开过百步以上,你我才认识多久,要心意相通还早得很呢,这种事情怎么好着急的。”萧瑮道:“就没有什么捷径吗,比如肌肤之亲什么的。”以宁拿筷子指着他说:“好啊,露出真面目了吧,还没得到我的心,就想得到我的人,美得你。赶紧吃,吃完了我要睡觉去了。”萧瑮傻傻笑了两声,低头吃饭,他很喜欢以宁这么跟自己说话,这样才没有距离感,十几年怕什么,他们之间还有许多个十几年,还有天长地久呢。这一夜无话,两个人早早就睡了,第二天早起,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了林府,耽搁了这许多日子,本来可以回家多待几天的,这下也不知能住几日。到了林府,林家的管家早在门口接迎,林家的管家就是雪海的父亲,以宁一直叫他顾伯伯。进了家门,以宁叫雪海几个自己玩儿去了,雪海和青烟是一家子都在这里的,余下几个虽然家人不在这里,但是也都有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上次回来仓促,这次就让她们好好玩玩去。给父亲、母亲请了安,以宁就领着萧瑮来到自己房中,她的居室和王府的构造差不多,就是屋子小一点,中间是正厅,左右各两间,最右边一间是卧房,稍有不同就是卧房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暖阁,以宁身子极不耐寒,冬天一般都是在暖阁里睡。她这里软榻香枕,绢帐细垂,毛织铺地,茜纱蒙窗,进门珠帘响,抬手扑鼻香,壁上挂着游春图,梳妆台上摆着百宝箱。其他的陈设倒没什么,一眼看着就很舒服。以宁指着暖阁对萧瑮说:“晚上我睡这里,”又指了指床,“你睡这里,恭喜你,终于可以睡床了。”萧瑮笑着点点头,背手看了一会儿。随后以宁又带着他四处逛,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