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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以宁已经把红豆泡下,rou也洗干净切好了,雪海惊讶地问道:“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以宁看到她们起来高兴的了不得:“我正愁没人给我烧火呢,还好你们起了。”雪海卷好袖子过来帮忙,梧桐去井边打水,打了两桶水够用,就去烧火了,雪海又问:“小姐睡得好吗?”以宁道:“前半夜还好,后半夜简直吵死了。”梧桐道:“怪哉,为何我不曾乱耳?”以宁笑说:“是王爷肚子饿了,咕咕直响,我睡在旁边,那声音跟有人叫唤似的,一阵儿又一阵儿,我实在睡不着了,这不就起来给他做饭嘛。”雪海和梧桐听了都笑了,雪海道:“也难怪,昨儿还是在山上吃的点东西,之后我们还得空吃饭了呢,王爷一直忙着。”以宁道:“精神一直绷着,哪里吃得下去,光是饿也倒罢了,王爷还受着伤呢。”雪海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里东西不好买,王爷又要吃药,又要进补的,总觉得不方便。”以宁道:“我也不想在这儿久留,本来挺好的地方,以后想起来恐怕只有心惊rou跳了,好山好水一点儿没记住。”雪海道:“是呢,好容易出来一趟,就出去玩了一回,还有个丧气鬼巴巴跟着。”以宁被她逗乐了,但还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说话小声一点,再被前面的人听了去。”雪海吐了吐舌头,又小声说:“他也算样貌堂堂吧,不说话的时候,看着也挺贵气的,可是就是叫人不舒服。”以宁道:“我猜,你是看咱们王爷这种威风凛凛的看惯了,再看那种文质彬彬派的不打眼。”雪海道:“那可不是,咱们家里的少爷,王爷平常的时候,哪个不是书生模样,可比他顺眼多了。”以宁打趣她说:“那样的人物咱们雪海都瞧不上,不知道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郎君啊?”雪海脸红道:“小姐又拿我寻开心。”以宁正色道:“我心里是舍不得你们,可是你们渐渐也到年纪了,我再怎么舍不得也要为你们以后想想啊,这种事情没什么可害羞的,你们哪天有了中意的,或是心里想找个什么样儿的,只管跟我说,我知道了也好帮你们瞧着,你们说是不是。”雪海道:“小姐自来心疼我们,我们心里有数的,再说了,就以小姐的慧眼,这种事情哪儿能瞒得过。”以宁笑道:“那是。我从前也没问过你们,你们也大了,想过没有?”雪海道:“人嘛,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差能差到哪里去,我只求就近找个年纪相仿,大体可心的,依然能留在小姐身边就行,要是离了小姐,倒不如不嫁的好。”以宁道:“傻话,就近也难找到配得上你的,难道还为了我,把一辈子耽误了。”雪海听了心里难受,连忙把话头转到梧桐身上:“咱们也问问梧桐,我最好奇的就是她。”以宁问她:“梧桐,你自己想过吗?”梧桐愣了一下说:“不曾想过。”以宁又说:“那你现在想想呢。”梧桐认真思索了一番道:“师父自幼教导,长幼有序,尊别有别,文从心,武从力,四体不可荒废,五谷不能挥弃,万事皆循纲常,唯有婚姻可不从常理,先有天意,后从人心,梧桐以为,姻缘之事,只在天,不在人,随缘造化,我又如何去想,如何去猜呢。”雪海道:“小姐,你瞧瞧她,怎么就是改不掉这叽里咕噜的毛病呢,这一堆话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以宁笑道:“她这是说,管他谁呢,我才不去cao这个心。”雪海道:“那不就等于没说嘛。”以宁道:“她这话看似是空话,实际上有些道理,有些事情的确是很玄妙,难以言说的,有时候想想,若不是命中注定,人海茫茫,怎么就这几个人聚到一起了呢,缘分呐,妙就妙在说不清楚,但是认定了,就是一辈子。”梧桐附和道:“小姐说的在理,梧桐正是此意。”以宁说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萧瑮的样子,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吃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以宁对雪海道:“我去看看王爷起来没有,”又对梧桐说:“梧桐,粥煮的差不多了,你少放些柴火,人就出来吧,别在里面看火了,炕得难受。”说完,以宁转身就出了厨房。第28章回京以宁从厨房出来,却看到萧瑮在廊前台阶上坐着,以宁惊呼道:“怎么坐在这儿啊,地上凉不凉!”萧瑮站起来,傻笑着说:“我饿醒了,过来找你。”以宁过去帮他理了理衣服,又看了看伤口道:“那怎么不进来叫我,干嘛坐在门口吹冷风。”萧瑮道:“坐这儿听你们说话,好玩儿。”以宁白了他一眼说:“哪里学来的毛病,趁早改一改。”萧瑮笑了,肚子又叫了起来,萧瑮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饿坏了,咱吃点儿啥?”以宁道:“这里没什么东西,就给你做了rou汤,熬了点粥,你将就吃了,中午再给你做好吃的。”萧瑮道:“粥熬得多不多?”以宁道:“挺多的,给方佺他们都带了,还有饼呢。”萧瑮道:“行,一会儿招呼大家都吃一点,吃完了咱们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回家?这就走了?你事儿都了了?”萧瑮道:“事情我都交代给上将军了,他来办我放心,我人在不在这儿都是一样的,反正我受伤了,回去躺着也没人敢拦,在这儿还要跟太子胡搅蛮缠,干脆回去,再继续待着,你心里也不好受。”以宁听了连连点头道:“好,都想回去呢。你进屋去吧,我这就弄给你吃。”一院子的人特别迅速的都吃了早饭,没多一会儿收拾好东西,牵马的牵马,套车的套车,没等太阳全升起来,院子里就已经人去屋空。等到前面太子起来,哪里还能看到一个周王府的人,太子听闻后边院里的人全都不知所踪,猜到萧瑮大概是回家去了,不怒反笑,对身边的亲信王巾凡说:“几个兄弟里面,我最服的就是这个老七,从来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就是有脾气,有个性。”王巾凡问:“那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呢?”太子道:“还不明白嘛,老七就是带着夫人来玩儿的,公事可都没瞒着我,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大概是没有兴致了,就回去了呗,母后就是多心,还来那么一出,把人家都逼跑了,咱们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王巾凡道:“您如何知道昨天的事情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太子道:“我又不是傻子,母后的算盘敲得响,昨儿那事,老七要是没了最好,要是没成功,老七也查不出是谁干的,何况我也身处险境,难怪到我们这边,而我呢,没事就罢,但凡有一点不好,她就能给老七扣上一条罪状,十有八九就是说他想谋反,不过是死几个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