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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瑮笑说:“我心里有数。”两人吃了早点,丁白拿了回帖,肃王爷说今天正好空闲,请周王带着王妃过去坐坐。两人听了就带上拜礼往肃王府去。到了肃王府,大家心里都有事,没多寒暄就在书房坐下了,以宁进屋,看到梧桐在睡觉,坐在榻边看她,萧瑮和肃王萧松在外间议事。萧瑮先仔细把昨夜的事情与肃王说了,接着问:“侄儿敢问王叔,如今这京兆府,怎么个情况?”肃王道:“我不理事少说也有十年了,怎么来问我?”萧瑮笑道:“侄儿以为,京兆府是各方势力都要插手的一处,其中盘根错杂,难以看清,与其去找别人,侄儿还是更愿意相信王叔,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王叔直言。”肃王轻笑:“你有本事在王家的人手上做手脚,怎么不在京兆府花花心思,还是说你那个做京兆府长史的舅子就是你的眼线?”萧瑮道:“内兄为人刚正,并非侄儿眼线,京兆府情况复杂,侄儿原本以为,他们各方牵制,不需多虑,现在看来,还是侄儿思虑不周。”肃王道:我既有心与你府上来往,自然要有些诚意,京兆府右扶风李全是我以前的部下,往后你有事情直接去问他,就不要跑来问我了,京兆尹是皇上心腹,不会是他,昨夜来敲门的兵丁,拿的是右扶风的令牌,不过这么明晃晃的亮出来,多半是左府在行事,那边有王丞相的人,也有韩王的人。”“老五?”肃王冷笑道:“没想到吧,京兆府的水竟然已经这么深了。”萧瑮道:“当务之急,要清楚那帮人意欲何为,进了腊月,宫里大宴小宴不断,若不小心,怕有大祸。”肃王道:“火药就是用来炸的,费尽心机,在京城里藏那么多火药,目标很明显了,就是要炸皇宫。丞相如今得势,又有皇后、太子两张牌,他有的是心力慢慢玩儿,如此勾结西番,铤而走险,一定是急了,所以……”萧瑮低头,小声念叨:“五哥,为什么?”肃王道:“这个,就要问老五了。你是要接着查,还是直接把事情捅到皇上那儿?”萧瑮沉思不语,以宁从里屋出来,站到萧瑮身边对肃王说:“为今之计,两头都不能落下,侄媳斗胆,还请王叔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我们王爷身份尴尬,若是他去说实在惹人嫌疑,韩王那里交给咱们王爷去一探虚实,既然王叔有诚意,侄媳也不妨相告,昨日与梧桐一道的还有一个人,那人有些本事,在帮我们追查那帮西番人的底细,真相就在眼前,最要紧的还是宫里不能出事。”肃王笑道:“老七啊,你现在说话,怎么还没有你媳妇痛快。”萧瑮干笑道:“毕竟是有求于王叔,侄儿是在思忖如何开口,实在惭愧。”肃王道:“本王既然知道事情,就难逃干系,应允你们就是,屋里的丫头,你们打算如何?”以宁道:“肃王府外眼线众多,此时还不宜将她带回去,侄媳再求王叔一事,可否将梧桐暂留府上养伤?”肃王道:“求之不得。”以宁听到,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又说道:“梧桐会有此番经历,想来是天意,还请王叔,看在两府情谊上,代侄媳好好照顾,侄媳感激不尽。”萧瑮听她如是说,不禁握住她的手安抚,肃王看在眼里,轻笑着回到:“有些事情就是命定的,就像你们两个,恰好是一对,是吧。”以宁道:“万般如何,还看个人造化。”三人正说着,屋里传来梧桐的咳嗽声,以宁立刻跑进去,肃王也要入内,却被萧瑮拦住,萧瑮道:“王叔,还是让她们两人单独说会儿话吧。”肃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就和萧瑮又退回堂里待着。屋里,梧桐看到以宁,强要起身见礼,以宁过来把她按住,说:“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疼吗?”梧桐笑道:“疼。”“哼,这回不嘴硬了。肃王府外面人有些杂,我和肃王说了,先留你在这儿养伤,过些时日等你行动方便了再回去,你好好在这儿养着,不要烦心别的事情了,有天歌呢。”梧桐道:“谨遵小姐安排。”以宁又嘱咐道“你记住,肃王救了你,这个人情是周王府欠的,自然有我们王府来还,你自己心里不用太介怀,安然处之就是了,听到没有?”梧桐笑道:“小的知道,想来此事,关系重大了。”以宁看到梧桐额头微微有些出汗,从袖中抽出帕子帮她擦汗,柔声说:“好像有些发热,早上吃过药了?”梧桐道:“已服过。”“你现在还虚弱得很,赶紧再睡会儿吧。”以宁帮她掖好被子,又帮她号了脉,见她又浅浅睡着了,才悄步出去。以宁出来,对肃王道:“梧桐又睡下了,她身子比一般女子气热些,只要外伤快些好,内里就不会太虚,王叔若要帮她进补,不要太过。”肃王点头。萧瑮道:“宫中,还烦请王叔跑一趟了。”以宁和萧瑮从肃王府回来,以宁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萧瑮问她:“还在担心梧桐?”以宁点头道:“她在王叔那里,我既放心,又不放心,你说,他们两个算是有缘吗?”萧瑮道:“你不是说了嘛,这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平日什么事情都是一下子就能想明白,这回怎么老是想不通?”“有些事情简单,一眼就看穿了,没什么好寻思的,但是这事儿吧,太难说了,我就是怕她委曲求全,几个里头就是她最不会为自己打算,我怕她吃亏。”萧瑮笑道:“你这么护着,她想吃亏也难。”以宁撇嘴道:“干嘛笑话我,我就是护短一点嘛,谁还没有毛病了。”萧瑮道:“喏,自己承认是毛病的啊,可不是我说的。”以宁道:“我发现最近跟你说话,老是被你带的每个正形,我问你,韩王那里,你怎么打算的?”萧瑮道:“自然是,劝他不要妄动了,五哥母家与丞相一派颇为不和,他也算吃了很多年的苦头,如果是他,我还是想保下他一条命来,不能因为一时心迷,做这些有误家国的事情。”以宁道:“那就要好好说了,到今天这步,他应该谋划已久了。”“嗯,我知道。”那天晚些时候,肃王就进了宫,皇上知道西番人密谋为害京城,怒不可遏,下令加强皇城守卫,并令肃王暗中彻查,肃王自然料到皇上会如此安排,至于查出什么结果,还得等周王与韩王聊过才能定夺。天歌追查时,发现那批火药此时已经转移到一个商铺的后院,那个地方面上的老板是一个姓袁的,其实为韩王府总管邵伯希所有,天歌还在一个西番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很陌生的纹身,她把那标记画在纸上,探访了好几家古董玉器行都没有问出眉目,终于在石器轩遇上了认识的人,石器轩的掌柜拿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上的花纹与天歌所画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