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来:“来人,带下去关起来吧,太子说了杖毙,今天晚了,明天再行刑吧。”内卫进来把人都押了下去,哭号之声渐渐远了,房里陷入一片死寂,萧瑮喝了口茶,等着太子的下文,太子走到太子妃面前说:“陈昭华,我和你之间,本来也没有多少夫妻的情分了,不过你是大典册封过的太子妃,我杀你不得,今天起,你搬去弘义阁住吧,革去一切太子妃仪制,不得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弘义阁半步。”太子转头去看萧瑮,“七弟,这样处置,你觉得还满意吗?”萧瑮道:“四哥也说了杀她不得,所以不管四哥如何处置,我都不会满意的,如果四哥觉得这样可以,那就这样吧,有时候自己的仇,还是自己报,比较痛快。”萧瑮起身对肃王道:“王叔,这件事就依太子所言吧,麻烦您在这儿见证,侄儿还要带夫人回家,这就先走了。”肃王道:“走吧,本王也就走了。”萧瑮回到寿康宫,以宁醒着,太后劝留一宿,两人都要回去,太后就叫人套了寿康宫的马车,送他们回去,雪海和梧桐帮以宁穿好衣服,外面还裹了一床被子,萧瑮抱着她上车,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以宁笑他说:“你要把我勒死吗?”萧瑮道:“我怕你冷。”“我身上不冷,就是脚冷。”萧瑮听到,把以宁两条腿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脱了她的鞋袜,用自己的两只手帮她捂着,捂得暖和一点,就把她的双脚揣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以宁问他:“你也不嫌我?”萧瑮笑笑:“怎么会呢。要不靠着我睡一会儿?”以宁摇头道:“睡不着,头有点疼,你跟我说说话吧。”萧瑮小心问道:“陈昭华,都跟你说什么了?”以宁道:“就是你瞒着我的事情啊,我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平白惹祸上身,早知如此,我是不会踏进华文殿半步的。”萧瑮叹气道:“又是我估量错了,怕你知道恶心。”以宁生气道:“陈昭华更恶心啊,她说太子喜欢我,她喜欢你,我和她身份应该换一下,真是滑稽,我们两个情投意合,干他们什么事啊!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咳咳。”以宁咳嗽起来,萧瑮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气。”以宁问:“怎么处置她的?”萧瑮道:“太子只是把她软禁了,革了她太子妃仪制。”以宁点头道:“皇上皇后那里,能交代吗?”萧瑮道:“皇后肯定要求情,不过父皇也要给母亲交代,不会松口的。她就顶个太子妃的空名头到死吧。”以宁想了想说:“就这样儿吧,她算是罪有应得,我这口气也算出了,让她自生自灭去吧。”萧瑮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别的打算,夜里以宁有点发热,萧瑮一直守着她,到她退了烧自己才稍微眯了一会儿。第57章暗账第二天,京里流传起太子妃意图谋害周王妃的事情,都说太子妃原本中意周王,却被册封为太子妃,看到周王和周王妃恩爱情深,心中生恨,就要害人性命,太子也是仪表堂堂,更是一国之储,陈氏也真是个不知足的。宫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天歌耳朵里,天歌一早上赶过来,这会儿萧瑮醒着,在给以宁换敷头的棉布,天歌站在萧瑮身后,有些生气的对萧瑮说:“让开!”萧瑮理亏,默默起身站到一边,天歌坐到床边静静给以宁号脉,转头问萧瑮:“茶里掺的什么?”萧瑮道:“宁儿自己说,是天仙子。”天歌问:“她是不是自己含了甘草片?”萧瑮点头。天歌诊毕,引萧瑮到外间说话:“太医开的方子别给她吃,我另外写一张给你,你早晚给她按按大椎,关元,足三几xue,她要说哪里疼,拿热的东西给她敷敷,冻得狠了,寒邪内侵,总要些时日才能好呢。”天歌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要发,但是看到萧瑮眼睛熬得通红,就没说什么狠话,到小书房坐下,研了墨写药方,又写了许多吃喝起居上要注意的事情,萧瑮看她仔仔细细写了好几张,问道:“谢兄要出远门?”天歌抬头看看他,低头继续写,口中说:“嗯,我师父病了,我要回去几天。”“南山的玄空师父?”天歌道:“嗯,你别给宁儿讲,要是她找我,只跟她说我来过了就行。”天歌又低头写了一会儿,写完了一边整理,一边问萧瑮:“宫里头,怎么说的?”萧瑮道:“太子把陈昭华软禁了,会不会有别的动作,还难说。”天歌问:“你什么打算?”萧瑮习惯性的摸了摸手上的茧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总要让她吃点苦头才行。”天歌点头,起身从以宁的书架上取出几本账簿,扔给萧瑮说:“这是陈家的暗账,我叫宁儿看过,她说这个很明显是官员贪污受贿的密账,上面很多暗号和代称,我没告诉她是陈家的账,你拿去看看,要是有用就再好不过了。”萧瑮惊讶道:“谢兄还真是,时常出人意料。敢问这账本,从何而来,怎么会放在这里?”天歌道:“就是觉得好玩,想看看这些名声好听的官儿,是不是真的都是那么清正,”天歌指着以宁书架最上面的一排说,“不止陈家的,这儿还有许家,欧阳家,章家,等等吧,只要说是清廉的,都去看过了,觉得有用的就原原本本摹抄下来,我自己没地方摆,搁这儿就是顺手。”“多谢。”天歌笑笑:“这些事情,你费点功夫都能查出来,我不过是帮你省点时间,我处理问题的方式有点极端,不大符合你们这里的游戏规则,所以有些事情,交给你更合适。”萧瑮点头道:“明白。”天歌走后,萧瑮进屋,梧桐和青烟进来,要替下萧瑮让他去睡一会儿,萧瑮嘴上答应,躺到榻上又睡不着,翻身坐起来看那几本账,陈大人真是有意思,他账本封页上都写着与某某书,手上这本儿是与管敬仲书,翻开第一页:康平元年八月初三日有感。自己和以宁订婚是康平六年,康平元年的话,陈昭华还不是太子妃。他的账面写的很奇怪,但也算有规律可循,整体看下来,格式应该是人名,然后事情,给了多少银子,事情办得怎么样。具体的内容还要琢磨,不过从这账面上看,陈大人还真是深藏不露,起码从康平元年他升任大学士以来,他就不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官了,如果像他这种声名在外的都是如此做派,今日的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不教人寒心的呢?到中午,以宁醒了,萧瑮先喂她吃了粥,又哄着她喝了药,以宁稍微有些精神,萧瑮卧在她身旁,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以宁张口就问天歌:“天歌来过没?”萧瑮道:“来过了,吃的是她开的药。”以宁道:“她没骂你吧?”萧瑮笑了:“她来的时候火气挺大,我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