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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堡,丞相在此建了日月星辰四宫,他的众多死士就是在这里听他调遣,进出丞相府,地宫结构复杂,出入隐蔽,这也是丞相府死士,踪迹难寻的原因。王丞相将信件交给了一个黑衣人,嘱咐他送去定西郡嘉城某处。那人拿了信,就即出去,并不多言。萧瑮从宫中出来,去了上将军府,平城的大军如今大半驻扎嘉城,上将军自然也随军去了边关,小半年来首次回京,萧瑮与上将军聊了很久,知道边境安宁,连日疲惫的内心得到了一些安慰。和上将军讲了许久宫中之事,入了夜才回到家。走进西苑,夜色朦胧,木香花架下站了一个人,伫立不动,衣袂飘飘,清瘦修长的身影,如今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萧瑮走上前去,叫道:“谢兄。”天歌回神:“来啦。”萧瑮颇有不满的说:“这里是我家。”天歌眉毛轻挑,语中略带不屑:“是嘛。”萧瑮道:“谢兄可是有事?”天歌问:“你和皇上是不是有大事要办?”萧瑮皱眉道:“谢兄关心朝局?”“并非我关心,无意间知道一些事情,觉得可能对你有用,本来想告诉你,不过看来,萧兄大有忌讳啊。”萧瑮道:“并非我忌讳,只是事关重大,不…”天歌抬手制止他说:“罢了,我也不想问,”她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萧瑮,“这是丞相府今天送出来的一封信,是往嘉城送的,多是密语,大概的意思就是在边境制造些小混乱,应该是想把你从朝中支开。”萧瑮接过,展开来看,实在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谢兄是怎么看明白的,若是真如谢兄所说,就很值得玩味了。天歌继续说:“你应该知道丞相府有情况,但是无从查起,对吧?”萧瑮点头。天歌问:“你安插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进得了丞相府的?”萧瑮道:“大多在庄园,府上只有几个侍从,再深入一些的,眼下还没有。”作者有话要说:紧接着下一回第71章暗流天歌听到萧瑮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反而安慰道:“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不丢人,你能安排进去人手,已算是厉害了。”萧瑮费劲的扯了扯嘴角,不知如何应答。天歌道:“我拿到这封信也是巧合,送信的人是相府死士,有求于我,拿这封信做交易,一笔换一笔,再问不出别的什么,要是有用再好不过。”“多谢。”天歌背手,看着花儿说:“不必言谢,此番凶险,稍不留神就会被人谋去性命,你有个三长两短,宁儿一定受不了。丞相那边有所行动,说明他们已经知道皇上的身体状况,也肯定意识到皇上想对付他们,你们双方,在我看来,斗智,势均力敌,斗勇,也是明暗各有优势,我猜你想虚晃一招逼他们先出手,这个不难,就是做戏得做真了,人家也不傻。”萧瑮道:“知道。”天歌说要看一会儿花,萧瑮就先进屋了,在小书房点灯看了许久那封信,这肯定是有母本加密的,而且其中夹杂了很多西番文字,如此隐晦又危险的一封信,足能证明那边已经上钩。比起这封信的本身,萧瑮更好奇谢天歌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从何人手中得来的这封信,她所说的有求于她又是何求断不会是他们告诉以宁的那样简单,不知放的什么债,竟然能把债放到丞相府的死士头上?半月后,定西郡守上奏,五月过望,定西边陲的农民牧民时常受到西番人sao扰,轻则抢夺财物,重则杀人放火,扰得交界之处军民不安,近日更有愈演愈烈之势。嘉城虽有重军守卫,但是不能妄动,把犯事的人抓起来,或打或杀,但是第二天就又换了一拨人,继续来闹。定西郡守认为,这些人并非一般流民散军,他们很明显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在闹事,郡守已经与西番的郡府交涉,但是未能解决问题,希望皇上能派人与西番王廷对话,共商解决之法。这份奏折仿佛在对萧瑮说:“王爷,您请吧。”京中要找出一人,既熟悉军务也了解边关,且身份尊贵,够格与一国王室对话,除了周王还能有谁?萧瑮心中冷哼,本来是想设局,做个丞相大不敬的局面,没想到他倒自己把罪名坐实了。就在众臣都认为皇上肯定会派周王去的时候,皇上说了这么一段话:“前几日,寡人与吴王聊了一会儿,他见寡人病了,很是惭愧自责,还哭了一通,说自己脑子笨,也没什么才学,未能为君解忧,为国效力。寡人听到很欣慰,别的不说,他有这个孝心,寡人就很高兴了,再想一想,这许多年,好像也没怎么重用过他,看来不是他无能,是寡人往日太疏忽他了,被几个厉害的迷了眼睛,没在意他。不如这次,就叫老六去吧,熟悉不熟悉的也没什么打紧,过去待两天,多少熟悉不过来啊,众位爱卿,以为如何?”皇上这么说就是拿定了主意,众臣心中再如何疑虑,也不敢反对。眼下情势,看来皇上是在刻意避免周王离京,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皇上有意更储?接到这次任务,吴王萧珣是很高兴的,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空有个王爷的名头,没什么贡献,此次去定西郡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总算是为国效力,为父亲分忧。吴王妃杨温如在给吴王整理行囊,丈夫很少出远门,她在想着要不要叮嘱他些什么,正想着,萧珣走过来问道:“夫人不高兴了?”杨温如道:“没有啊。”萧珣道:“本王和夫人一样,也万没想到父皇会派我去,任谁想都是老七的差事。”杨温如问他:“王爷可想过,人人都觉得是周王殿下的事情,为何交给你了呢?京里的流言,王爷可也听到一些?”萧珣想了一下说:“夫人的意思是,父皇不想让老七离开才叫我去的?”温如道:“那要不然呢,怎么会突然想起你来,我的傻王爷。”萧珣笑着摸了摸脑袋:“果真如此也无妨,我心里是喜欢老七多一些的,王家人太过分了。”温如把萧珣拉近了说:“这话可不敢讲,以后怎么样谁都不晓得。我昨儿和周王妃meimei聊了半天,她让我给你带句话。”萧珣有些意外:“什么话?”“速去速回,保身为要。”萧珣细想了这句话,嘀咕道:“定西这事儿还能是个局?”温如道:“本来是想设计周王的,现在你去了,就帮他解了套儿,但是你去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风险,所以要小心,可明白?”萧珣认真的点了点头,温如又说:“宁meimei还问我,你身边的人可靠不可靠,我说可靠,她才放心,她的心意就是周王殿下的心意,可见他顾念你,你心里要有数。”萧珣道:“你叫得挺亲热,看来和七弟妹很熟啊。”温如道:“你们都忙,我们女儿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