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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司说着一顿,目光轻轻扫过堂下诸位夫人。“试问若是诸位府邸里出现这样的女儿会怎么做?”怎么做?出了这样有辱门风的女儿,不说除族,怕是绞杀,浸猪笼的也比比皆是。青司将这些夫人面上的表情收在眼底,你看,说起这些阴私事来,坐在这里的这些夫人小姐才是各种高手。“可西王母毕竟疼爱自己的女儿,只将她关在华山下闭门思过,有这样的好的一位母亲,刘彦昌还鼓动自己被送回的儿子去攻打自己的外祖母,可想而知这刘彦昌品性低劣。”“女儿执意要与没有功名品性低劣的书生相恋,本来与自己应该很是亲近的外孙,又与自己刀戈相向。”“在坐诸位感慨与她们母子团聚,可谁又曾想过身为母亲的西王母,该是有多么心痛。”“母亲……”几家贵女似是心有所感,靠近身旁的母亲。青司满意看向身侧的蒋家老太太。“不知蒋老夫人觉得,这种负心书生诓骗妻子儿女,与其母族作对的故事,究竟该不该在太后寿辰这日讲起。”蒋家老太太一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这个百里青司,她怎么敢!“是碧微错了,”蒋碧微再无之前意气风发,只径自跪在堂下。“碧微全本只想着趁着太后寿辰,讲上一段沉香救母的母子情深,却一时忽略了这故事身后爱女心切的西王母,还请太后责惩与碧微。”“不过是说了一段书而已,怎么还责惩上了。”本是寿诞之喜,又何必弄成这副田地。太后颇有些不满的看了青司一眼。“百里丫头,说是给我贺寿,可你这一上来就断了别人准备好的说书,你可要怎么补偿于我?”“太后,您怎么怨我,这可是蒋老夫人让青司说,青司这才开口的。”青司虽然将这皮球踢了过去,可她也心知不能这样。“这样吧,说书我是不会的,不如青司给您讲个故事吧。”“故事?”太后心疑,“什么故事?”“一个关于我兄长的故事。”见青司几次三番提及兄长二字,孝贤这才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季行止身上。季行止见此当即上前。“季行止代我季家,祝太后松鹤长青,长乐无极。”孝贤太后听着更是疑惑,“百里丫头,本宫怎么记得你是季家长女,你这兄长……”“这正是青司要为您讲的。”孝贤觉有意思,可是堂下跪着的蒋碧微却有些碍眼。“行了,你也别跪着了,快些站起来与我们一同听听这故事。”听着太后这意思,蒋碧微心下一松,这就是打算不怪罪自己了。“多谢太后。”蒋碧微缓缓站到一边,身旁的贵女却个个对着她眼露鄙夷,退避三舍。先前不是还得意,这会还不是得灰头土脸的站到一边。虽然她们做的隐蔽,可是每个人都对着她包含敌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这么写着。蒋碧微捏着手上的帕子,默默的走到了最后,她站在那里,仰望着坐在太后下首的百里青司。今日之后怕是蒋家老太太就对她死心了,没了蒋家倚仗,她怕是最终也就落得一个胡乱联姻的下场。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她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活活撕烂。一旁的季行止,将蒋碧微对青司的敌意看在眼里。打从这人一露面,百里青司就不喜欢这个女人。这种鲜明的态度,就像她对大皇子的杀意一样,来的那么直接。季行止都能察觉出的敌意,青司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可是这世上恨不得她死的人多了,一个蒋碧微无足轻重。百里青司笑吟吟的坐在那里,只径自讲述着她的故事。“半年前,尚在水月庵中修行的母亲做了一梦……”“梦中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老者垂垂危矣,站在那里请求母亲救她一命。”“在梦中求救?”孝贤听得很是惊奇,“你母亲救了吗?”青司笑笑,“太后,我还没讲完哪。”青司说着继续讲了下去。“母亲觉得这梦来的莫名奇妙,也就没放在心上,可就在她起床时,却是在自己鞋边发现了一卷残破佛经。”“母亲如获巨宝,逐将那佛经打开观看,可是因为时间太长,经卷残破几近凋零,眼看一卷珍贵佛经就要毁为一旦,母亲决定修复这卷佛经。”“母亲闭关三月,废寝忘食,终于将经卷修缮完毕,就在同一日夜里,那位老者又一次不约而至。”“只是彼时的他再不是衣衫褴褛,而是穿着鲜亮袈裟盘膝坐于莲台的菩萨,菩萨对着母亲很是感谢,直言要满足她一个心愿。”青司一停,孝贤当即追问。“你母亲可是说了?”“说了。”青司道。“太后也知道的,我季家子嗣凋零,尤其是我们大房更是一言难尽……所以母亲对那菩萨许下心愿,说是想为我季家大房寻一生机。”说到这里,孝贤太后已是明白青司的意思。“百里丫头,你的意思不是说,你这兄长是菩萨从天而降落到你季家的吧?”青司闻言笑出声来。“太后,若是从天而降,我这兄长怕是就摔坏了。”“那你这兄长是怎么来的?”“那菩萨只是说了一句“有缘自会相见”就隐到经文里不见了,自那以后,母亲更是向佛之心虔诚,说来也巧,那****与母亲上街同游,正巧遇见了我这兄长。”“兄长早前母亲病逝,又被其父驱逐出族,身无分文之际又被恶人所伤,母亲怜其命苦将其救回。”“夜里那菩萨第三次现身,他说他已经将母亲心愿满足,是时候为另一个虔诚拜佛之人满足愿望的时候了,请求母亲将她转赠他人。”“母亲听得很是疑惑,明明她求的是季家生机,怎么菩萨还没给她就说已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