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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司的目光不经意的在对方的裙角上扫过,果然在那里绣有精致的西番莲。看来这位很有可能就是梁国公安排进宫中的那位,柳卫提过,这人好像叫做……南疏影,那她身后跟着的,不就是未来的皇后南玉落?五官小巧却不出挑,湖青色的衣衫既老气又不合身,更别提腰间系上的那根与衣衫完全不搭的鹅黄腰封。她有些怯懦的随在后面,局促的模样看上去就像只容易被风吹草动吓走的兔子。胆小,怯懦,不受宠,这未来的皇后,与身旁那位相比看上去就像一个卑微的丫鬟。青司在心里一瞬间下了定语,可是她这定语刚被自己下完,却又忍不住皱皱眉头,推翻这定论。梁国公是那种心思缜密到极致的人,即使是自己的meimei南无月,都被他训练的如同冷血无情的杀手一样。没道理,他会将族中女儿一个养成天之娇女,另一个冷落成小可怜,即使再不成器,也不该到这种畏首畏尾的程度才是。青司想着又多看了南玉落两眼,这人如果不是真的不成器,那其心智定然极其可怖。只是不知她这样是自己想出,还是梁国公的指点。不过不论如何,她今日是出来散步的,绝对不会无端招惹是非上身。青司想着也不待两人靠近就转过身去,打算避过这两人。可是她想的完美,有人却未必这么想。“这位红衣jiejie。”出声的是随在南疏影身后的南玉落,她快行几步拦在了青司面前。青司询问的的看了对方一眼,后者不安的攥着裙摆,既害怕又有些担忧的看着青司。“这位jiejie,宫中正逢大孝,你这衣裙若是被人看到,怕是会被管事嬷嬷责怪的。”南玉落道,“jiejie还是快些回去换下吧。”青司听着打量着停在面前的南玉落,看似是情真意切的关心自己,可她为什么却觉得对方在试探自己。一个胆大的,面生的,敢穿着红衣招摇过市的女人,是不是也引得这人不安的探查?“还请这位jiejie不要怪罪我家meimei鲁莽,”南疏影走到跟前来,对着青司微微行了一礼,转头却是看向了自己的族妹。“宫中如今却是正逢大孝,可是谁也没规定不能着红衣,”南疏影看着对方道,“还不快与这位姑娘道歉。”青司实在厌烦这种戏码,她转身就欲离去,却见远处不知发生了什么,原本各自闲逛的秀女,却是向着一个钟粹宫的方向走去。“糟了,”南玉落懊恼道,“管事嬷嬷说过今日让我们去钟粹宫,如今时辰快到了,我们快去。”南玉落说着就拽着青司的衣袖向前走去,可是还未碰到就被青司一把甩开。她实在厌倦陌生人的触碰,尤其还是心怀叵测之人。别人她不知道,但是这两人显然看出自己不是秀女,可却自然让自己同行,这其中必有古怪。“这位姑娘,”青司的拒绝被南疏影看在眼里。“我们虽是秀女,但是在这宫中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特立独行虽然让人眼前一亮,但是太过另类,恐怕会惹得这宫中之人的不快。”南疏影说着行了一礼,“姑娘既然不愿,我们姐妹就先离开了。”“jiejie,这样好吗?”南玉落蹉跎道,“这位姑娘若是不知道通往钟粹宫的路,那岂不是要受罚?”南玉落好心道,“你就与我们一同去吧,听说今日皇后娘娘会带着其他贵人一同过来哪。”青司玩味的看了南玉落一眼,话里话外都让自己过去,是有心试探,还是故意为之?不过,过去看看也好,她以后怕是还要与这对姐妹时常打交道,暂时探个底也好。青司想着对着南疏影点点头,她也不开口,只随着两人有些。青司脚程有些慢,即使两人刻意放慢速度,可是青司还是有些慢的可以。非是青司不可以快些,而是她一直都缀在后面默默的打量这两人。虽然这南家姐妹看似身形纤细,但是迈出的每一步好似被尺子量过,如同将士那样,标标准准,规规矩矩。即使是举止怯懦的南玉落都避免不了这种走路的习惯,显然她们自小就接触这方面的训练。因为太过根深蒂固,所以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伪装。青司再次将梁国公在心里提升了一个度。即使是女子,也要让她们像军人一样训练习武,这样的梁国公确实可怕之极。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梁国公如此棘手,前世在没有自己的帮助下,高佐是如何铲除梁国公,铲除梁国的?青司这里正想着,那里就见前面走着的两姐妹停下了身形,金色的牌匾下“钟粹宫”三个字晔晔生辉。钟粹宫属于皇宫偏后的位置,与曾经孝贤太后的居所相邻。因为占地比较大,又不会过多与前面上朝的官员、大臣相遇,是以这里通常被用作教导秀女之所。大约是来的有些早,管事嬷嬷还没有过来,秀女们三三两两的划分开自己的小团体,看似各自玩闹说笑,可是那目光却是挨个打量自己周围的女人。那看似隐蔽实则挑剔的眼睛,只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放到别人身边来比一比,分出个一二三四来。都说春困秋乏,这几日太阳好,青司实在是懒散的太过厉害,只走了这一会,脚踝就隐隐泛起酸涩的疼痛。她就近挑了一张长凳坐下,暗自等待脚踝上的酸麻散去,青司安静,可是周围的人却不这么想。都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更何况是有这么多女人的地方,南家现在因为梁国公缘故风头正盛,可是这可阻止不了她们将目光落在青司的身上。妆容素淡(土),面若无盐(难看),身形瘦弱,却偏偏打眼的挑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裳(不懂人情世故)。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刺眼!------------346要被挨打“呦呦呦,瞧瞧这是那里来的野丫头。”有人翘着兰花指,捏着帕子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