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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告诉你。”她呛他,“再说了,我跟你就是普通的邻居。”他冷冷一笑,“不说,你将来也得跟我一起。”单单不开心的抿唇,“不要。”“你必须跟我一起,别想摆脱我。”他一字一顿的。临近考试本来就够心慌,这会被他说的更加心烦气躁,脱口而出,“跟你在一起我会死的!”医院的味道,病痛的折磨,手臂上数不清的针孔,她不愿意再来一次。上辈子是她自己把身子给折腾坏的,这次她不想这样,那种沉重的绝望感,她瘦的不成人形,许梁州也跟着受折磨。彻底闭眼之前,她忍着剧烈的痛还是要开口说话,算是报复,想看他刺痛的表情,她说:“许梁州,我活着真的好累。”不如死去。空气中陡然安静了下来。许梁州回忆起那个梦,她躺在病床上骨若嶙峋的样子,那种后怕感每次回忆都有。他抓着她的手腕,爆了粗口,“老子去学医,你他妈要是病死了老子跟你姓!”单单一愣,“你说什么气话。”许梁州敛好情绪,“以后你就知道是不是气话了。”他这句话给她的波动不小,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病死的?是他曾说过得梦见吗?重生以前她未必会信这样的事,但她亲身经历了鬼怪神力之事,由不得她不信了。单单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她要回家了。明天高考,今天还敢这样疯。她不禁都要佩服自己。“你不是想知道我在灯纸上写了什么吗?”他紧随其后,开腔道。单单沉默了一会儿,“好奇害死猫,我现在不想听了。”他少见的没有逼迫她听,闭了嘴。他用法语写的是......“我的女孩。”第二十二章我初恋初夏的天气闷热潮湿,可高考那天天气好的出奇,厚厚的云层遮住了热辣辣的阳光,阵阵的风吹过来,凉快了不少。单单七点起床,七点半的时候已经坐在餐桌上了。这是她近几天来头一次见到父亲,单爸好像已经吃过了,面前的早餐一口都没有碰。单爸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单爸略微尴尬的收回手,“我送你去考场。”单妈在厨房里,没出来,她怕一出来就会失态。单单闷头喝粥,生硬疏离的拒绝,“爸爸,不用了。”单爸给她剥了一个鸡蛋,放在她的小碗里,不容置喙,“今天这个日子这么重要,爸爸送你。”单单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鸡蛋,想了想,还是慢吞吞的咬了咬给吃了,“爸爸,太麻烦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单爸搓了搓手指,“麻烦什么,谁会嫌自己的女儿麻烦,一会儿我送你。”单单争不过她的父亲,吃完饭后就跟着单爸去学校了。因为家里离学校不远,所以她向来都是走路的,单爸平时都是骑老式自行车去给学生们上课,今天就陪着她一起走路了。单单的书包里没什么东西,一些必备的文具还有垫板,单爸固执的给她拎着书包。从前他在家里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今天这一路上却絮絮叨叨的,先是问过她昨晚有没有睡好,紧跟着又叫她不要紧张。最后单爸关怀备至的问:“准考证带了没有?”单单轻声轻语,“带了。”单爸在心底叹气,还是听出来女儿话语里的疏离感,她心思敏感,想来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路途本来就不长,很快就到了学校大门口,单单读的高中门前有一个竖立着的大大的牌坊,此刻牌坊两侧立了不少帐篷,不是送水的就是送伞的,对面是前来送行的家长们。单爸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放好心态,不要害怕,爸爸相信你可以的。”他渐老的眸中的关切是真心的,这一字字的叮嘱也都是带着感情的。单单压下心里的不满,勉强的扯了一抹僵硬的笑,“爸爸,你回去吧,我会好好考的,你放心。”单爸紧握着她的双手,抖着唇,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单单在大门口就被带棒球帽的小jiejie给拦下来了,小jiejie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同学,这是免费送的,加油考试哦!”单单见周围其他的考生每人都有一瓶,也就笑笑道谢的收下来。第一场考试在九点钟,她显然来的早了,考场就设在自己所读的重点高中,这就方便了许多。单单踩着小步子往自己的教室走,打算坐个十几分钟再去考场,掌心中握着的矿泉水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抽,她回头,就看见许梁州眯眼对着她笑。“早啊。”他说。单单绷着小脸,一个好眼色都不愿意给他,“水还我。”许梁州难得背了一个黑色的包,从包里掏出一盒热乎的牛奶,“喝什么水,喝点牛奶补补脑子。”单单拍开他的手,往教室里走,“你才需要补脑呢。”许梁州紧随其后,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姿如同教科书般的标准,挺直的背脊,表情严肃,看上去就像是来受刑的,而不是考试的。他坐在桌子上,歪头盯着她看,情不自禁的就说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单单一噎,被他的话说的不知作何反应,他抽风了吧?忽然说她长得好看。许梁州的抽风远远没有结束,昨晚回去之后他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对一个偏执的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他固执的认为自己和单单已经是他所想的那种“两情相愿”的情侣关系了。“难怪我那么喜欢你。”他忽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单单心里一颤,面上不动声色,“比我好看的人多着,你还喜欢不过来呢。”他张扬一笑,眼睛弯弯的,恍然如星辰,亮晶晶而又澄澈,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阴森冷漠,他伸手掐了下她的小脸蛋,意有所指道:“我就认定你一个了。”单单打掉他不安分的手,想起自己因为他的喜欢所承受的所有禁锢,浑身都冷了下来,她恶意的想让他难过,她对上他的眼,喉咙干涩,“我不会喜欢你的。”许梁州嘴角的笑意停滞了一下,随即就又恢复如常,看不出喜怒,“刺我呢?现在我不跟你计较。”考完了再算账。他边说边将牛奶的盒盖子给拧开,递到她面前,“喝牛奶。”单单臭着脸,“我不要。”许梁州也不跟她废话,手指夹住她的下巴,逼得她张嘴,就灌了一口牛奶进去,“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单单用指甲抓了一下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