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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假打算做什么啊?”三个月的假期,可真够漫长的。也是从前奢求不来的。单单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不知道,可是我不是很想待在家里面无所事事的。”她从前待在“家里”的时间够久的了,这三个月她也想好好锻炼自己,经验和实践对她来说都太贫乏了。西子点头,“对,待在家里多无聊,我打算去画室给画手当助理。”单单用惊羡的目光望向西子,羡慕她也敬佩她,“你真的好厉害。”西子早前艺考成绩下来时就被央美预录取了,只要文化课成绩够,就能上,要知道她是央美这年招生里专业课全国第一。西子很谦虚,向来不敢让自己膨胀,学艺术的人就是得静下心来,“一般般啦,其实我以后想当漫画家,专门画一些有趣又温暖的小漫画。”“你一定可以的。”西子嘿嘿的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希望吧,这些话我都还没有跟家里人说过,他们可能希望我成为一个大画家,不过我想我的父母会支持我的意愿的。”她父母经商,家庭条件很好,但是父母也从来不是不开明的唯利是图的商人,秉承着她开心就好的原则。西子自己本就不是二世祖,不会仗着家里的条件就堕落,什么东西都得靠自己挣,父母帮不了她一辈子。“如果你成为漫画家,你爸爸mama也一定很开心的。”单单真心的说。西子挽上她的臂弯,笑容明亮,她问:“那你呢?你没有打算吗?你可以去教小孩子跳舞啊。”她是单单一起学的,只不过.......对于跳舞她真是半点兴趣没有。单单叹气,“我自己还是个半吊子呢,不过我可能去找个收银员的工作干干吧。”“很累的。”“我相信我也可以的。”单单说着话的时候眉眼柔和。其实她想去教教小孩子,上辈子当过几个月的老师,感觉还不错,不过现在肯定不行,高三毕业生,也没有家长敢让她教。西子仗义道:“那到时候我去你工作的店里给你捧场!”单单应了声好。两个人在单单的家门口就分开了,单单心情愉悦的进了家门。可是家里的气氛却不太对。单爸站在门边,他的脚底下立着两个大的行李箱,单妈坐在沙发上,头发披散在后背,一双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刚刚哭过了。“妈,怎么了?”单单没去看单爸,她现在心里只有她mama。单妈没吭声,倒是单爸说话了。他说:“我走了。”这句话里的含义单单和单妈都清楚,单妈没有挽留。单单上前拉住单爸的手腕,语气可怜巴巴的,水眸凝着单爸,她问:“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单爸艰难的将她的手拿开,拍了拍她的头,拎着拉杆箱,语重心长,“好好劝劝你mama吧。”他已经不年轻了,重逢年轻时的爱人,莫约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实在不想放弃,这场形婚维持的艰难。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是没办法。人生只有一次。单单眼角渐渐湿润,手又不自觉的抓住了单爸的衣角,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单妈的一声低喝,“你让他滚!”单单睫毛一颤,松开了手。单爸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两人刚刚已经签好了是离婚协议书,存折和房子都留给了她们母女两个,再多的他也给不了了。单单从小就有些怕单爸,他不苟言笑,自己犯错的时候也会凶巴巴的,逼着自己学习看书,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她八九岁时,有次发脾气的把单妈递过来guntang的汤给洒了,单妈的手当下就给烫红了,她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反手就把房门给锁了。那是单爸唯一一次打她,他一脚就把木质的房门给踹了一个洞,她怕的缩在床上,单爸进来时,手里拿着藤条,逼着她跟单妈道歉。那个时候她觉得父亲可讨厌了。可现在单爸真的要离开了,除了舍不得,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毕竟是她的父亲。从小保护着她成长的父亲。单妈捂着脸,低低啜泣了一阵,才将脸抬起来,她看着单单,眼圈泛红,喉咙哽咽道:“单单,以后就只剩我们两个了。”相依为命。单单忍着泪,抱着她,“妈,你还有我。”上辈子的遗憾再也不会发生,她不会再让她的母亲孤苦无依。单妈这天晚上很早就睡了,难过和悲伤席卷而来,中年失去婚姻和爱情,这样的打击实在不算小,尽管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在面对这样的事也不能完全开解自己。许梁州考完之后,就溜达到单单的考场,没事就是想见见她。主要他想去她面前炫耀一把,他画的那些个数学题,也是准到没sei。不过他去的时候,单单已经和西子一起在回家的路上了。许梁州也就作罢,骑着自己的车也回去了。他去了二楼他父亲的房间里,趁着他父亲还没有回京时,打算跟他父亲商量一件事,虽然几率渺小。许父丝毫看不出年逾四十,冷漠且没什么表情,常年身居高位,就好像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场。许梁州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进。”许父见了他,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口一问:“考的怎么样?”许梁州无所谓的点点头,“还行。”“恩。”儿子的成绩向来不用他cao心,他也就这么一个能让他省心的地方了。许父站在书桌前练毛笔字,见他跟个木桩子伫在跟前,放下毛笔,“还有事?”许梁州收敛好情绪,盯着他父亲,一本正经道:“爸,我想学医。”许父先是一愣,全然当成了玩笑话来听,“学医自救?不错,身为父亲,我很庆幸你有这么个打算。”许梁州皱了皱眉头,“爸,我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我想学医。”“以后当医生?”“对。”许父掂了掂手边的石墨,往他那个方向一砸,吐字冷然,犀利冰冷的视线射.在他身上,“我看你是真的病的不轻了。”许梁州身手矫健的躲过这飞来横祸,就知道他爸会是这样的反应,可他也不打算妥协,他比谁都固执,“爸,我和你一样,为达目的都是不择手段的。”“老子跟你才不一样。”许梁州笑了笑,“爸,你别对我的志愿动手脚。”许父眯眼凝着他,再也不能把他的话当成玩笑了,“我真的没看出来你还有救死扶伤的潜力。”他耸耸肩,“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