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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禁了声。实在是安宏远太过狼狈了。可是安宏远的娘和媳妇全都哭声震天。“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这是要我的命啊?”“相公,相公,是不是他们打你了?你快说说话啊?”程护卫喊道:“安静,县主有话吩咐。”院外的一众全都消停了,只有安宏远的娘和媳妇依旧低泣。程护卫把安南县主的话重复一遍,顺便接过佩刀,一刀割开了安宏远身上的绳子。宏远娘哭道:“什么?要赶我们走?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宏远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啊,大家可都是姓安的啊?”程护卫道:“你们一家也是够可以的了,平日里干活的胆小怕事,不干活的倒是有胆子闹啊!想知道为何被赶,回去问问你儿子,看看他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安宏远哭的鼻涕眼泪的,拉扯着她娘往回走。安宏远一家人就这样拉扯的走了,而剩下一起过来闹事的人,则是全都被绑了。程护卫道:“但凡再有过来闹事的,直接绑了,同他们废话作甚,也不怕惊扰了县主。”守院子的护卫应是。梧桐苑又安静了下来。董如意没有再说什么,她就坐在那里,先是吃了半盘子糕点,然后又喝了一碗茶。等吃好了,喝好了,董如意才继续道:“程护卫,绑赵良才过来。”门外的程护卫喊了声是,然后又去了刚刚的那间厢房。赵良才同样是被绑着进来的,只是他一直都很老实,故而没有被绑成安宏远那副模样。赵良才跪地道:“县主饶命,奴才不是倭国的细作。”董如意道:“说你是细作,是因为有人指认了你。把你这些年干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一遍,至于你是不是细作,县主和安夫人自有考量。”赵良才看着面前问话的董如意,心下震惊,他不知道为何问话的是一个孩童。只是他没有时间多想,他不是细作,也不知道谁人是细作,虽然他心中有所怀疑,可是他没有证据,他不敢说,更重要的是他怕他说了也无人相信。他心中打鼓,想着如何能全身而退。董如意道:“你确定不要说实话吗?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实话实说,那么细作之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可以为了银钱偷工减料,那么或许你也会为了银钱通敌卖国。”董如意的话炸响在赵良才的脑海中,他瞪着董如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向安南县主。安南县主道:“不想被当做细作,就实话实说吧。”赵良才磕头道:“奴才真的不是细作,县主开恩啊,奴才真的没有同倭寇勾结。”安夫人气的拍了桌子,“如姐,不管他是不是细作,就如今他还死鸭子嘴硬,就给他按个细作的名声,砍了他全家好了。这样的人,你同情他,就是给自己添堵。”赵良才和安宏远相比,她们更信安宏远的话,因为他是出了名的胆小,害人的事他不敢做,否则他也不会被一个赵良才吓成那副模样了。赵良才听到安夫人的话,不敢再撒谎,他避重就轻的说了他这些年贪污的事。还特意提了安比槐的几个不妥之处,他想把众人的目光引到安比槐身上,他想看看安家会如何处置安比槐。董如意写下了赵良才的口供,至于安比槐的那里,她只是一笔带过。她拿着写好的供词,道:“画押吧。”赵良才低头看去,酸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包庇安比槐。”董如意道:“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说什么废话。”赵良才一下子蔫了,他抬起被绑的双手,然后按了手印。董如意继续道:“程护卫,送他出去,带马文瀚过来。”马文瀚见到安南县主就蔫了,“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赵良才指使我的。是他说翠娘是倭国人,说翠娘是细作,我怕他乱说,这才一直偷偷的帮他作假。”董如意继续道:“那你为何昨夜逃走?”马文瀚一愣,然后道:“我前天收到了赵良才的书信,信上写着让我今夜离开,说已经给我准备好了逃跑的船只。”董如意道:“信呢?”马文瀚低着头,“我怕让人发现,所以吃了。”董如意对此非常无语,她淡淡道:“可是赵良才那时候正在另外一处院子关着,他不可能送信给你。”第三百二十五章扑所迷离(一)?马文瀚瞪大了眼睛,惊道:“这不可能,传递消息的那个方法只有我和赵良才知道。”董如意道:“那你就说说,这些年赵良才和你是如何传递消息的?还有他到底都让你做过什么?仔细的说?”马文瀚从最开始说起。最开始是他无意间发现赵良才以次充好,他原本是想收集赵良才贪墨的证据的,可谁知赵良才竟一早就有准备。他说他继室是倭人。他前妻难产一尸两命,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长子,他平日里在船厂内忙,长子就交给了父母。没过多久,就有人上门给他说亲了,他是死老婆的,又有儿子。在船厂内,亲事也不好找。忽如其来上门的亲事,他娘稍作询问就答应了。他们只知道翠娘是老于头夫妻的养女,能干又孝顺,至于其他就没有细问。谁知翠娘竟然是老于头出海打渔救起的女子,只是翠娘失了记忆,这才做了养女。他私底下问过翠娘以前的事,翠娘是真的不记得了,而且这些年她在家中给二老养老送终,养育儿子,根本就没有倭人的残忍。翠娘不仅养大了他嫡妻的生的儿子,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只可惜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他三个儿子全都死在了倭寇手中。如今他们夫妻相依为命,这要让他如何同妻子说,她是倭国人,是害死她亲生儿子的倭国人。他说不出口,他更不敢让旁人知道,他怕马家的名声毁于一旦,他只希望赵良才有一日能贪够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