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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脚步。岳枫开着车,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忍不住问道,“你好像对这个叫俞夕的女孩特别上心,该不会……”车内檀木香萦绕,那么安宁。秦伯年不置可否,话锋一转,“专心开你的车,别跟丢了。”一双眼,始终盯着几米开外小小的身影。他也有过迷茫颓废的日子,那时候在国外的处境和俞夕现在在四九城里的差不多。身边没有亲人,朋友也少得可怜。以为可以通过努力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好几次成功在即却又被一道晴天霹雳无情地打回原点。俞夕是走着回去的,看她进了租房前面的一条小巷子,秦伯年才让岳枫掉头。几乎是一瞬间的念头,他按下了萧华的电话号码。不等萧华开口,电话接通的一瞬,他简单明了地开口,“我们谈谈。”……午夜,夜已深透,租房的大门开了。秦伯年和萧华谈完之后又是ktv又是酒吧,轮番下来喝了不少酒。他支着额头微醺着醉意进门后打开了客厅的灯。厨房的窗户开着,夜风扬起他厚实的刘海,眉宇间的孤独气质被醉意渲染得更加透彻。修长的腿迈进厨房,准备去拿瓶矿泉水解一下酒后干涸,意外发现留给俞夕的早餐被保鲜膜包好原封不动地放在冰箱里。他皱了下眉,狭长的双眸下意识地顺着厨房的门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眼。没想卧室的门开了,两双眼睛不期而遇。她像是刚洗完澡不久,长发还没完全干透,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身粉色睡衣将她本就白皙的肤色衬得宛如剥了壳的鸡蛋。下午三点多接到老板的电话,以为身处绝境的时候,秦伯年竟给了她一道曙光。攥着手指,她走近他,低着头轻轻说了句,“你房间里的被褥我已经铺好了,虽然是旧的,但是以前我洗过也晒过。”耳边,一阵沉默。秦伯年手上的腕表指针转动的声音过于清晰地传入俞夕耳中。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都停滞了,然而,一个挑起她下巴的动作将这份平静打破。“为什么不吃早餐?”一双眼醺着醉意,淡漠中还透着点锋利。第16章在暧昧中前进紧跟着,他炙热的鼻息落下来,两人的距离只剩半掌。“你……”她吓得睫毛轻颤。秦伯年眯眼,迷醉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素白简单的面孔上。她警觉地伸手一推,却不想腰突然被扣住,手掌触及他坚如磐石的胸膛,一股热气刷得升腾,直窜上脸。避开他的凝视,她将声音压得极低,“总之谢谢你保住了我的工作。”他闻言将她松开,看了她一会后与她擦肩而过。推开客房的房门,目光落定在床上。粉色的被褥透着一股子女气,可是这种感觉好奇妙。谁又会知道人前高高在上的秦伯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帮他铺床。“谢了。”他没有回头,说得不瘟不火。客房的门关上,他一头栽在床里阖上酸涩的眼,直到第二天的太阳从东方升起。今天的阳光正好,不会太刺眼,也不太稀薄。地砖上如同散了一地金子般的颜色。手机铃声在耳边暴怒,他余醉未醒,太阳xue涨得厉害,按下接听键,嘶哑地应了声,“哪位。”“你在哪?”是个女人的声音。他的睡意一下被电话那头的声音驱散,他坐起,颀长的后背倚在床头,看了眼屏幕上熟悉的电话号码后冷冰冰地接了句,“什么事?”“你接受了星焰传媒的邀请?”“消息传得还真快。”他轻笑。“选择星焰传媒这样的二流公司究竟是为了什么?”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清晰地听到她的惊慌,唇瓣漾起一丝浮笑,醇厚的嗓音像把锯子般拉扯,“你很快就会知道。”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良久,秦伯年听到她的叹气声,“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欲图伤害小言。”他的眸底一痛,冷嘲热讽地开口,“小言?叫得还真亲昵,果然,他在你眼里才是儿子。”“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放手吧。”她说得很诚恳,可在他听来却是一把锐利的刀,一下就剜开了他心里腐烂的伤口。阖了阖眼,他的唇角抽搐了下,“我会放手,但不是现在。”没有更多的言语,他无心再听她说的话,快速地结束了通话。窗外阳光温和,他封闭的心却冰得近乎凝固。一个生他的女人护着得却是别人的孩子,他二十八年来未曾有一天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了她口中的小言,不惜把亲生儿子丢在国外,未曾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让一个原本开朗的男生一点点把自己捆绑起来。无法轻易相信别人,也无法让别人靠近。他低叹了口气,揉着酸胀的太阳xue下床打开了房门。下意识地走到沙发旁边的窗口,半眯着眼睛专注地盯着遥不可及的远方。不多时,俞夕从卧室里走出来。阳光早已扯破了清晨的白雾,他的背影在柔和的光线在显得异常高大伟岸。“你在看什么?”她好奇地问了句。他回头,眉宇间是他一贯沉肃的神色,“这个角度看出去,正好!”俞夕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要接什么话的时候秦伯年又开了口,“要去上班?”她点头,“嗯。”收敛了眸底的冷意,他淡淡地扯动唇角,“顺路,我送你去。”“不用。”俞夕赶紧摆手。隔着几米的距离,他考量般地看她一眼,随后试探般地问了句,“怎么,害怕被公司的人知道我们住在一起?”第17章他的世界无情秦伯年一句话就戳中要害。要是真让公司那帮白骨精知道,到时候会传得多难听,俞夕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怔愣片刻,她尴尬地笑了下,“不是怕,是觉得没必要。”英俊的脸上悄然燃起一丝不悦,他讨厌被人嫌弃的感觉,而眼前的女人恰恰正中了这点。镌刻般棱角分明的侧脸突起咬肌的轮廓,一丝疼痛在他眸底腾起,可很快又恢复一贯寡淡的表情。“随你。”秦伯年转身。她上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