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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不过是图财。”“所以说你的所作所为,丁驰全都知道?”他愈发震惊了,要知道丁驰是一名警察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他还是警察,就绝对不能做包庇罪犯的事,至于一直在心里认成半个老师的严青更是让他失望透顶。她轻笑了下,尖细的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打了几下,“他怎么会不知道,制毒工厂是他爸留下的,以前他很劝过他爸很多次,但是他爸都不听,正好我因为担心你让他和你同一天入队,没想到他做了警察之后爱上了这个职业,有一次他们父子争吵,丁驰那孩子一气之下就说如果他爸不停止一切,就要亲手抓他爸进监狱。他爸心脏不好,那次争吵要了他爸的命。之后,这件事对丁驰的打击很大,他也就不再管工厂的事。”秦伯年听完,愣了好半天,不禁叹出一句,“难怪丁驰给人的感觉总是亦正亦邪,原来和他的家庭背景有关。”他暗叹出这么一句后,沉默了很久,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中。如果站在人民利益的基础上,他现在就该大义灭亲,把自己的母亲绳之以法,可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些?日盼夜盼,盼着自己能得到家人的温暖,他又怎么料想得到,一见面会是这样一种局面?二十多年前,牵扯的一起伪造金融票据大案,不幸死去的人又何止自己的父亲和刑华两个人?但一切因果中,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最可怜的那个,在自己眼里,真正的可怜虫是陆言和白槿,这对不知其中蹊跷的假母子。……陆家俞夕今天起床的时候,辞职报告批下来了,她不用去警局上班,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里喝着清茶。这个极度奢靡的家是她第二次进来了,可这次的心情又有所不同。她知道白槿不是什么好鸟,可正因为这样,她觉得自己待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白槿那么疼爱陆言,如果她在这个家里出点什么事,她这个一家之主怎么能逃得了干系?以白槿的智慧是断然不敢在这个家里就会她下手的。陆言越是在乎她,那她只要不独自出这个门,白槿就奈何不了她。现在,保住孩子最重要,权当她卑鄙也无所谓了,而且她在这个家还有自己的目的在,她想从这个家查出秦伯年转让的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协议是否和陆言有关系。阳光懒懒散散的,也不知怎么的,一缕阳光飞入俞夕的眼中,她的鼻子突然就一酸。秦伯年啊秦伯年,可知你现在要做爹了?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现在又在哪?不知不觉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太阳被一层云遮住,有一瞬间光线突然黯淡下来,她仰头看着天,有时候阳光很好,有时候阳光很暗,也许这就是生活。她的头仰了好久,眼泪都倒回去了,手机的信息提示音突然响了,她本是不经意的一瞥,谁知看到了竟是他的名字。…第164章漫天火光手机号码是一串很陌生的数字,但信息内容却是:我是秦伯年,你在哪?俞夕当时心就慌了,她的手都在抖,抓起手机回给他一个电话。嘟嘟声响了好一会电话那头的人才接下。熟悉的男音低醇厚实,“是我。”“你在哪?你这几天去哪了?”俞站起来,对着电话焦急地问。“我……”秦伯年欲言又止,短短一个字,却似乎有着无奈在里头。俞夕的心脏直跳,立刻道,“等我们见面再说吧,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怀孕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唯有他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地扬起。半响,俞夕的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我们见个面,我在城南的梵云山公路。我等你。”没有更多的言语,电话挂了,苍白的嘟嘟声响起得如此不合时宜。俞夕狠狠愣了下,挂在脸上的兴奋几乎在一瞬间就僵硬了。都告诉他怀孕的事,他不赶来,居然还要她赶去那么远的地方!!这太不像他了,他是有危险吗?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立刻消失了。如果秦伯年真的有危险,绝不会拖她下水。女人的眸子一凌,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般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脑子很乱。这时候白槿突然回来了,拉着她要和她谈谈,她想了想,只能无计可施下拨通了陆言的电话。白槿一惊,眼底似乎有一层愤怒划过。俞夕不理她,电话接通后她干脆直接,“陆言,马上回家一趟,我有事找你。”挂了电话,她才看向面前的白槿。“打电话给我儿子回来做什么?”白槿依旧是那副心高气傲咄咄逼人的样子,可她内心却对俞夕有些忌惮,生怕她把不该话的话告诉了陆言。俞夕只是轻笑了一下,“我不想和你谈什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还是那句话,离我儿子远点,否则别怪我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白槿的情绪略显激动,上前了一步。俞夕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立刻道,“放心,今晚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秦伯年才是她的天,是家里的梁,现在他出现了,她自然是没有留下的理由。“今晚?”白槿有些疑惑地蹙了下眉,又道,“总之,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在家里看见你的脸。”“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的虚伪?我也同样讨厌。”俞夕白她一眼。白槿盯着她,像是要吃人,牙齿咬着咯咯作响,落下一句,“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就铁青着一张脸转身走了。她心急如焚,只想快点见到秦伯年。可碍于白槿的警告,她愈发不敢一个人出门,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腹中的小生命虽然小,但俞夕很清楚的感觉到孩子的存在。一年多以前,她原本有了做母亲的权利。一不小心就流了产,这次她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好这个孩子。陈嫂拿着浇水的水壶走出来,俞夕本想问点什么,可陈嫂看见俞夕就立刻转身离开。俞夕轻笑了一下,这个白槿身上的秘密还真是不少,陈嫂的神色如此慌张,想必白槿这女人早就已经警告过家里的下人不许多嘴。她叹了口气,觉得口有些渴,就将桌上未喝完的茶水抿了一口,茶已经失了温度,稍稍显得有些凉了。她没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