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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很无力。甚至至今还觉得这一切有点像是一场梦,脑中无数次停滞的画面最后都落在自己下跪,抬头时却听见陆言纵身跃下的一幕。“小敏同志,不是我们不搜救,根本就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性。而且你看看,今晚风雨来得太突然,而且浪头那么大,你看这一片岩石区算是边边角角的地方,水不是特别深,要是能搜到肯定早搜到了,多半是被冲走了,而且我们来到现在也没有看见船只经过,我们来之前陆先生被路过的船只救下的可能性也完全没有。放弃吧,节哀顺变。”男人拍了拍小敏的背脊,权当安慰。警官说的小敏心里其实很明白。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迟疑了很久才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走吧,跟我们车一起走。”小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埋下脸轻声道,“借我一把伞,我还想再待一会。”警官暗暗打量着她,随后有些严厉地说,“小敏同志,我听说你以前还是个女警啊,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我不会。我只想待一会儿,一会我自己回去。”她依旧是低着头说的。“不行,你得跟我们走,万一你再出什么事,我们……”小敏抬起了头,笑了笑,“我还有爸爸,jiejie,你不会以为我会跳下去殉情吧?我只想待一会,请你们不要管我。”男人想了好一会,看她态度坚决,神智也十分清楚,最后也只得妥协了,手一招,示意来的人都撤。小敏站在那块岩石上,打着一把伞,迎着风望着黑漆漆的海面发呆。此刻的心情很奇怪,说不上悲伤,也谈不上难过,只是心很疼,越来越疼,眼泪也怎么都掉不下来,就是只想待一会。想着一些事,一些片段,从过去到现在,一遍遍都很清晰。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爱秦伯年了,此时此刻沾满她心脏的人是那个在海里失踪的男人,她钦佩他去救敌人的胸襟。今晚的事真的太像做梦了,正如警官所说,这一片的岩石区,又靠近海边,水不至于太深,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陆言这一下去就回不来,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又或者当时看见俞夕一个孕妇下跪求她,一时于心不忍……她失笑,扯着沙哑不堪的声音问自己,“我都做了些什么?”说完,她才终于哭了出来,因为陆言的离开,自己竟然这么舍不得。本来并没有太多交集的男人,一不小心就成了她的丈夫,而她又一不小心做了他的女人。陆言在她生命中只是片刻的停留,可一转身就是天涯。他真的不在了吗?……床榻上,一个男人咳嗽了一声。他昏昏沉沉地坐起,呆滞地看了圈所处的坏境。墙上挂满潜水的器材,使得本就不大的屋子感觉上去更加沉闷。“你醒了?一道清冽的女音钻进他耳朵。第221章做一回哥哥他看向眼前比俞夕还要清瘦的女孩,努力回想着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记得自己是去救秦伯年,然后…男人的眼睛蓦地一提,他恍然想到终于撕开秦伯年衣服的一刻,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憋气到达了极限。然后在自己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嘴里。就到那儿。陆言所能想到的最后画面,就是那里。他抬头,有些惊讶地问,“是你,是你救了我?”她笑笑,将手中的碗放下,拉了把小木椅子在床前坐下,“我叫沈菁。我在那块岩石上坐了一会,结果不小心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找了好几天了,然后昨天去的时候发现了你。”陆言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她的年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她是怎么救得他?难道沈菁救下他之后,岩石上的俞夕小敏都离开了?这些疑问萦绕在陆言心口,但他没有立刻问出口,看了眼沈菁的脸,又看看屋里摆满的潜水设备,好奇地问了句,“这些潜水的东西都是你的?”沈菁耸耸肩,“以前是我爸妈的,现在是我的。”“谢谢。”他低低地说了声。比起那个得救了就离开的秦伯年,陆言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看着有人味多了。沈菁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药碗,道,“不用客气。喝点姜汤暖暖,你昏了一整夜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准备把这些姜汤强行灌入你嘴里。”“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陆言冲口而出,毕竟万一他醒不过来,生命极有可能受到威胁,这一点应该所有人都明白吧。沈菁的面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为难。她没有回答陆言的问题,话锋一转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陆言轻轻一愣,看了她一会,在四九城里,居然还有人不认得他陆言,而且他没有meimei,突然被人用那么清澈的语气喊了一声哥哥,他倒是有点想发笑了。淡淡地笑意从男人的嘴角扬起,他伸手将沈菁煮的姜汤喝下,放下了药碗才开口,“我姓陆,叫我陆哥就行了。你几岁,有二十吗?”沈菁笑笑,“我十九,还没到二十,再过五个月才满二十。”陆言点点头,和自己的估计差不多了多少,又顺口问了句,“这里是你家?”“嗯。”沈菁依旧笑着,点头时应了声。沈菁的头发是那种看上去很文艺的齐刘海短发,发梢刚刚遮住耳朵,脖子特别的细长,她这一低头,就像古代画像里头画师笔下的秀女,有种极其特别的气质。沈菁实在是太瘦了,比俞夕还要瘦,好像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一个十九岁身材如此瘦弱的姑娘能救下一个一米八个头的男人。关键,还是海里救的。这太不可思议了。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但是厨房用具和桌椅全摆放在这里,空间看上去特别的狭隘。陆言顾不得问自己的事,追问道,“你父母呢?”沈菁一直含笑的眼睛暗了暗,但她的笑容只有短暂的消散,又很快淡淡地扬了起来。“都不在了。”她说得很轻。陆言的眉头轻轻一皱,道歉道,“对不起。”她摆摆手,看向他,“昨晚我时不时把氧气口管塞你嘴里,浪太大,我以为昨天我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