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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不知怎么,忽然大胆起来,往日大家闺秀的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是心中的欲望。更何况眼前的这个,是个外国人啊!金发蓝眼,十分迷人。虽然很多人都骂外国人“鬼佬”,但谭薇儿心里清楚,他们巴结外国人还来不及,就像此刻的她一样。“如果拒绝了他,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谭薇儿这样安慰自己。她其实是有些怕的,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她就这样半推半就地从了。于是,总共没见过几次面的两人,在说了不到五句话后,就在浴盆里开始了亲密的接触。马修的衣服被打湿了,浴盆里的水也溢出去不少,屋子里都是喘息声,和水花四溅的声音……从那以后,马修就常常来找谭薇儿。谭薇儿买通了侍女,因此二人的jian情一直没有被撞破。沐远依旧常常不在家,他很放心,毕竟这是谭家的女儿,因此他从未曾疑心过。直到,谭薇儿有孕了。可问题是,她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似乎爱上那个洋人了。当她知道自己有孕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希望这是那个洋人的孩子。然后她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马修在谭薇儿有孕后便不常来了,因为沐远知道妻子怀孕,便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一心一意陪着妻子。沐远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今天得来的一切全部仰仗沐家。几个月之后,谭薇儿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是黑发,和谭薇儿漂亮的头发一样。可是除了头发,他长得一点不像个汉人。这个时候,沐远终于发现不对了。接生婆看到孩子的模样,也吓了一跳,接着,她便看见了沐远愤怒的眼神。“我若在外边听见半点流言蜚语,今天屋子里所有的人,便都死无全尸!我说到做到!”沐远恶狠狠地说着。然后,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一回头,便挥手打了谭薇儿一巴掌:“说,这是哪个鬼佬的孩子!”谭薇儿瑟瑟发抖,抱紧孩子:“马,马修……”“马修?全名呢?他姓什么?”沐远喝问。谭薇儿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知道。“你想做潘金莲,我却不是那武大郎!枉你我相识多年,自以为知根知底,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沐远骂道。“对不起,对不起……”谭薇儿口中连道,她已虚弱地坐不起来,可还是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沐远气的红了脸,把目光移向了谭薇儿怀里的孩子。他上前一步,不顾谭薇儿的叫喊,硬生生地把孩子抢了过去。“不要!”谭薇儿惊恐地大喊一声,只见沐远把孩子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便走。本来正在哭闹的孩子,当场便没了哭声。谭薇儿痴了,呆呆地坐在床上,身下的被褥渐渐红了。谭大善人听说女儿生产的消息,刚从老宅赶了过来,正迎上怒气冲冲的沐远。“远儿,薇儿刚生产,你这是要去哪?”谭大善人见女婿这样离开,有些生气。沐远冷笑一声,指了指房间:“你自己去看吧。”房间里忽然爆发出谭薇儿的哭声。谭大善人忙冲进去看,只见谭薇儿趴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孩子。她的身后,全是血。谭大善人看见了孩子的模样,当场便明白了。他又气又伤心,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女儿头一垂,没了气息。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几日后,谭薇儿的葬礼上,马修也来了。沐远称病,不见客,因此丧事全靠谭大善人打理。谭大善人见到马修,便明白是他一直在同自己的女儿偷情,当场气不打一出来,给了马修难堪。马修自然受不得这种委屈,更何况是一个中国乡绅给他的委屈!他正巧喝完侍女递的一杯酒,便把酒杯砸在了谭大善人的头上。谭大善人气急,二人就这样争执起来,不,更准确地说,他是被马修按在地上打。可是打着打着,却见马修忽然停了下来,流起了鼻血,然后他的面容也变得痛苦起来。他在地上一阵抽搐,然后便没了气息。“死人了!死人了!”到场的客人四散而逃,去报官了。毕竟这可是洋人。若是个普通人,他们兴许还能帮着瞒着,毕竟都是受过谭家恩惠的人。可这是个洋人,官府和洋人都不会袖手旁观,贿赂也是行不通的,不如早些把自己摘出来,明哲保身才是王道。谭大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被拉进了监狱。仵作说,马修是中毒而死。毒,就在那杯酒里。□□是在谭薇儿侍女的房间里发现的。侍女说,是谭大善人让她把马修叫来,在酒里下毒的,然后侍女还把谭薇儿和马修的事告诉了县令,不过在侍女的版本里,谭薇儿是被马修用强的。自己的女儿被□□,还因为生下了个孽种难产而死。更何况谭大善人一向宠爱女儿,为她报复也是在所难免。因此,这桩案子,便这样下了定论。沐远倒是一直忙前忙后的,给县令和知情人塞了不少银子,让他们不要说出去,说是要顾及妻子的名声。县令甚为感动,于是在对外的说法中,马修是觊觎谭薇儿的美色,但谭薇儿贞烈,自杀保清白。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说法不可信,但他们毕竟受了谭家的恩惠,这事又和洋人相关,便也不再提了。就这样,谭大善人和侍女被洋人要求处以死刑。在被送上断头台的那一天,谭大善人满口喊冤,却无人理会。他不知道为什么侍女会栽赃他,他回头看向侍女,只见侍女一脸麻木。“我恨谭家。”这是侍女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便看见侍女的头滚落下来。然后,他看见自己的头滚落下来。他的最后一句话,依旧是“冤枉”。他死后,被扔在乡下的一片荒地里。沐远也不敢去收,因为洋人发了话,不许任何人为他收尸。谭大善人就这样烂在荒地里。十几年后,这里被开垦成了一片棉花地。听完了这个故事,我内心复杂,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苏炟却还保持着冷静,他一向冷静:“这个故事,和你要我的性命有什么关系?”不愧是苏炟,没有感情就是好,总是能抓住重点。谭大善人笑着摇了摇头:“还没讲完呢。”原来,谭大善人死后,依旧到处喊冤,可是阴间也没有人理他。于是,他一气之下便拒绝投胎,还在这里搞起了自己的地盘,以此威胁阴间,为他洗去冤屈,让真正的凶手得到报应。可阴差根本懒得理他,他们总是说:“真正的凶手不就是那个侍女吗?她已死去多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