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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屁话!”云知骂道。“昨夜应当是云知姐自己把她反锁在屋里的吧?这事应当不是你做的吧?”苏炟道。云知眼睛一瞪:“与你何干?”苏炟微微一笑:“这便是云知姐的善了。她虽曾对我们有怨,但她对我们也有情。她知道自己不受控制了,便把自己反锁,为的就是把自己和我们所有人隔离开,不让我们其他人受到侵害。你看,她在你控制之下,却依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你早就输了,一败涂地。”他说罢,脸上露出了嘲讽的微笑。“你懂什么!”云知厉声道。苏炟轻轻一笑:“你生气了,你想杀我?可云知姐力气太小,挣不脱这绳子,你又不敢从她体内出来和画中鬼正面交锋……不管我的话顺不顺你的意,你只能这样听着,不是吗?”我在一旁听着,心中着实佩服苏炟的冷静,也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些话不单是给那恶鬼听的,也是给我听的。云知不会伤苏炟,这屋子里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伤苏炟,恶鬼如今又不敢动手。我要做的,就是抓住机会。却不想云知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就这点能耐?”苏炟道:“你尽可以施展你所有的本事。”话音刚落,我抓住机会,一下子冲进了云知的脑海里。云知的梦里乌烟瘴气一片。我隐约看见有个黑色的身影正立在那里同外边的苏炟说话,而我耳边传来的却是云知痛苦的叫喊。我瞧准机会,冲那黑色的身影,一掌劈了过去!那身影不敌,叫了一声,倒了下来。“混账东西,你姥姥在这里,还不束手就擒?”我骂道。那恶鬼趴在原地,一回头,竟是李凌的模样!李凌、李凌,又是李凌!我受够了!刹那间,我周身煞气大盛!我一步一步向那恶鬼走去,冷笑道:“你错了,你不该用李凌激怒我。恭喜你,你如今可以十分痛快地消失在我的手下了。”话语刚落,我又狠狠一掌打了过去。那鬼躲闪不及,又稳稳地挨了我一掌,魂飞魄散即在眼前。“不,不对,不该是愤怒,从那段经历看,不该是愤怒……”那鬼一脸不可置信,自顾自地说着。他看向了我,露出了本来的容貌。我认出了他,那日在地府,他就是小阎王放出的几个恶鬼之一!怎么,他竟还存在这世上?他竟然还来找苏炟的麻烦?“说!是谁指使你的?”我厉声喝问。那鬼轻轻一笑,表情扭曲了起来:“你都说是‘指使’,怎么还问我?小阎王说,只要我能毁了残魂,便对我的罪过既往不咎,让我去投胎……多么诱人的条件啊!”小阎王!又是那个小杂毛!他对我和姚墟说要发兵捉恶鬼,背地里却同恶鬼做着交易!可真是个好阎王!恶鬼的形态逐渐开始变形。挨了我两掌,他怎能撑得住?“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恶鬼此时却突然开始狂笑,他看向我,表情扭曲地说,“杨蘅,你可真是可怜!”说罢,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只听一声巨响,眼前只剩几缕青烟。我气的跺了跺脚!耳边没了云知的叫喊。我知道,她已平静了下来。我叹了口气,使劲甩了甩头,拼命地想把李凌从我的脑海中甩出去,可终究只是徒劳。一千多年了,还不肯放过我吗?我想着那恶鬼最后的那一句话,心中颇为不解。可我也没办法去问个缘由了,只好先出了云知的脑海。苏炟正倚着墙,见我出来,轻轻一笑,便一下子昏倒在地。“小狐狸!”我大叫一声,便冲到他面前。他已没了意识。我十分着急,正要用法术再把他送回房间,却听见云新的声音响起:“二哥,你怎么了?”云新醒了。接着,我便看见云新扑了过来,轻轻摇晃着苏炟:“二哥,你怎么了?”看云新的模样,他应当也已恢复神志了。见苏炟没有反应,云新忙把苏炟抱起,送回了苏炟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冲外边喊道:“二爷不行了!去请医生!”似乎是被云新的招呼声惊醒,整个宅子的哭喊声、打闹声也都停下了。众人都面面相觑,疑惑自己方才为何忽然情绪失控了?然后大家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各忙各的去了。苏燃、苏煜两人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便赶来苏炟的房间,看着床上昏迷的苏炟,问云新:“怎么了?”云新道:“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守着jiejie,二哥来了,我忽然不知怎么的睡着了,醒来后便看见二哥倒在一边……”后来他们都说了什么我已听不清了。我趴在苏炟的床边,看着苏炟苍白的面容,脑子里乱哄哄的。“小狐狸,你可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我心中默道。“他还好吗?”姚墟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看着苏炟,心中苦涩:“你说呢?”姚墟没有说话,只是在我身后默默地站着。半晌,他终于开口:“不要再错过了。”“什么意思?”我侧头问他。“不要像我一样,错过了最重要的人。”他说着,拿着剑转身走了。我没心思想这许多,扭过头来看向苏炟。如今我的心中,只有他了。许久以后我才知道,有关姚墟的那个完整的故事。他本想同秋罗一同赴死,却没想到秋罗为他挡了几箭,他因此得以多活几年。那一夜,秋罗曾给他几封信。他隐瞒了这些信的存在,把这些信一直带在身上,却一直没敢打开看。他害怕,怕看到的东西,颠覆他所有的信念。终于,在一个春日,桃花盛开之时,姚墟骑着白马,经过了秋罗常常坐着的那棵大树下。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想去到那树枝上,看看秋罗每次坐在那里时,到底是在看些什么。他没有栓马,直接爬上了树,坐在了秋罗常常坐的位置上,向她常常眺望的方向远眺。他看见了他师父的坟。那一刻,他心中如遭重击。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那被血染红的书信,打开来看,只见里面,是他的上司同严嵩来往的书信。他的上司忌惮他的师父,严嵩忌惮夏言。两人勾搭在了一起,一同除掉了这两个心头大患,可谓双赢。姚墟看罢,紧紧握着那信,唯有苦笑。他拔出了自己的剑,架在脖子上,良久,道了一句:“小师妹,对不起,师兄去向你赔罪了。”手上一抹,鲜血又染红了白衣。他终究是错过了她。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嘴炮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