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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好结果。”我想。“希望来生,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想着,那些过往的记忆在我面前一幕幕浮现,可记忆却越飘越远,到最后,我已看不清楚了。“只可惜啊,没有来生了……”“没有来生了……”从此世上,再无画中鬼。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画中鬼的结局,不是杨蘅的结局,自然也不是男女主感情线最终的结局下午六点出番外!第41章番外再无画中鬼1917年,元旦,上海。穿着白衬衫的男子立在窗边,手持玉笛,呆呆地望着外面,不知在看些什么。“阿炟,吃饭了!”门外云知的声音响起,男子应了一声,便要下楼。可路过他的书桌,看见了那本她没看完的和那些陈旧的画本,他不禁又出了一会神。“阿炟,怎么还不下来?身体刚好没多久,可不能掉以轻心。”苏燃亲自上楼请苏炟来了。她一推开门,便看见苏炟又盯着画本看。“唉,”苏燃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帮苏炟整理好画本,又拉着苏炟道,“也不知你在看些什么,快下来吃饭吧,菜都凉了。”苏炟只得顺从着苏燃下来,内心却是无限感伤。他们,都忘了。许是因为那日在地府,苏燃苏煜和云知云新明明是活人的魂魄却被封了神识,影响到了他们本身的记忆。苏炟记得,他醒来之后,整个苏家都忘记了她的存在。怎么能忘记她的存在呢?她自散魂魄,承受着那样巨大的痛苦,把他们从阎王那里换了出来。可世间,竟然只有寥寥少数人知道她的存在。魂魄被一点点抽离的痛苦,他也体会过。所以,当他看到她那么做的时候,他恨不得替她承受那痛苦。可他被束缚住了,他那时只是个普通的魂魄,竟然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最后,只能看着挚爱之人在眼前魂飞魄散,如同千年多前一般,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他被打出了阴间,送回凡间。虽是最后一个被送出来的,却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一睁眼,他便看见姚墟面色痛苦地立在那里。姚墟问:“她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大的痛苦?为何帛画收不回她!”苏炟颤声道:“她,自散魂魄……”话还没说完,就已哽咽难言。“不,这不可能!”姚墟吼了一句,便开了阴间的通道,冲了进去。苏炟看着姚墟离去的身影,只恨自己无用,竟然又一次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前。长钧叹息了一回,便带着伤离开了。沐慕也摇了摇头,抱着帛画跟着长钧走了。后来,苏炟再也没见过他们。日子勉强走上正轨。苏燃依旧忙于事业,还带着云新一同为生意奔波;苏煜仿佛忽然开了窍,也开始跟着陈游学习古物研究;云知还是老样子,每日不停地做家务,据她说是忙习惯了,一闲下来就心烦。而苏炟,怀抱着这千年多的记忆,努力地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着。他记得,她最后曾对他说,要好生照顾自己。他一直都记得。饭桌上,他又出神了。苏煜轻轻碰了下他,笑问:“想什么呢?”苏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往嘴里送了几口饭。苏煜也不在意,只是又接着在饭桌上说着自己的见闻:“张队长和小王去年夏天又去了趟新疆,一待就是好几个月。我和陈游都等得不耐烦了,尤其是陈游,催他回来的电报发了好几通。上个月张队长才回信说要回,昨天他刚到上海,说是找到了宝贝呢!”“哦?什么宝贝?”云知笑问。苏煜摇了摇头:“谁确定呢?张队长和小王神神秘秘的,还没告诉我们呢。不过我感觉,”苏煜顿了顿,“他们好像在防着我一样。”“防你?”苏燃笑了,“防你做什么?”云新笑道:“就是啊,我们家大业大的,还能贪他的不成?”苏煜笑着对云新道:“你可别胡说。”又对众人道:“不过搬东西的工人说,张队长带回来的,似乎是一具不腐的女尸!”听到这里,苏炟的筷子没拿稳,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阿炟,你怎么了?”苏煜给他捡起了筷子放在一边,云知又去厨房拿新筷子去了。“没什么,”苏炟摇了摇头,稳住心神,又问,“新疆的不腐女尸?”苏煜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在哪发现的?”苏炟忙问。苏煜道:“公格尔峰。我前年去过的,只是记不大清了。”苏炟心中一震,面色凝重了起来。“二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云新忙问。“没、没有,”苏炟忙低了头,正巧云知送筷子来,他忙接过,可手却抑制不住地抖动。“阿炟?”苏燃不放心地唤了一句。“对了,大哥,”苏炟对苏煜道,“咱们能把那女、女尸带回家放着吗?”“说什么呢!”苏煜有些不悦,“且不说放家里晦气,就说那是古物,我怎么好据为己有?”苏燃也道:“是啊,阿炟,你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了。”“那,”苏炟想了想,又问,“我能去看看那女尸吗?”苏煜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可以了!”苏炟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往嘴里送了几口饭。过了几日,张队长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终于要向大家展示他带回来的宝贝了。小王在前引路,带着陈游、苏煜和苏炟,去了一个隐秘的所在。这是一个冰室。苏炟从窗户里看到了她,果然是她!她的身体依旧静静躺在冰里,好像睡着了一般。他看着看着,眼眶便红了。一旁的苏煜看着面前的女尸,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我见过她?”张队长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陈游却打趣:“莫不是前生的情人?”“算了,我哪有那福气?”苏煜感慨道。“还惦念着兰若?”陈游悄悄问。苏煜没有回答。苏炟听着两人的谈话,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一步。只可惜,总有东西挡着,他总不能看个真切。“这女尸蹊跷,我打算好好研究一番。”张队长道。“是要好好研究。”陈游附和。“对了,”张队长道,“我在新疆时,遇见了熟人,就和他一起回来了。你们也认识的,想见见他吗?”“他在这吗?那便请出来吧。”陈游道。张队长拍了拍手,脚步声响起,一个青年男子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这男子梳着时兴的背头,穿着一身长袍,手里拿着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