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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的声音,“很可惜,我更想看见您痛失所爱的下场。”他笑的诡异,准备将维斯帕推下直升机,与此同时,莫里亚蒂当机立断的扣下扳机击中莫兰的致命部位,同时扑向打开的舱门,以极危险的姿势握住了维斯帕的一只手。但更糟的是,中枪的塞巴斯蒂安·莫兰强忍致命的伤痛,抱着悬在空中的维斯帕,大有拉她一起下地狱的决心。她整个身体暴露在空中摇摇欲坠,过大的飓风与莫兰的力量令莫里亚蒂拯救她的动作举步维艰。因为莫兰与维斯帕靠的过近的姿势,军用飞机上的特工们无法保证朝他射击不会误伤维斯帕,而海上的救援船显然暂时无法行驶到这处海面,所有一切仿佛陷入了死循环般。如果在一分钟内,莫里亚蒂不放开手,他将被这股力量拉下,坠入海面。维斯帕努力抬头,仰视着他的面容,“我猜想那则代码是虚假的,只不过是一段巴赫小提琴协奏曲。”维斯帕看着他的黑色大衣在风中扬起,上半身已经被暴露空中,她艰难的朝他微笑,“我向福尔摩斯隐瞒了这件事,在今天之后,您依旧是地下世界无人能及的犯罪届拿破仑。”她的手指动了动,尝试挣脱莫里亚蒂的手。“——维斯帕!”莫里亚蒂声音暴怒。她竟然还在微笑,“我可不能接受莫里亚蒂为爱疯狂。”她终于挣开他的力量,在莫里亚蒂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坠落水面。不足一秒,维斯帕与“伦敦第二号危险的男人”莫兰上校,瞬间被翻滚的浪潮淹没殆尽。而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秒,脑子里思考的是——该死的莱斯特又坑她!第67章hapter67Theysaygriefoccursinfivestages.First,there'sdenial…Followedbyahenesbargaining…Anddepression.人们说悲伤会经历五个阶段,开始我们会自欺欺人,然后变得义愤填膺,接着苦苦哀求,直至万念俱灰。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浓郁的圣诞气氛充满了伦敦整座城市,街道上早就张灯结彩,随处可见两个幼童拉着一个由硬纸制成的圣诞拉炮,就像是一个特别大的水果糖,两人一人拉一头,纸筒断开时发出小小的爆炸声,显得热烈又愉快。特拉法加广场的圣诞树闪烁着多彩的光亮,百果馅饼的香味仿佛飘散在伦敦街头,孩子们正忙着在家门外给圣诞老人留下一个百果馅饼和白兰地,还不忘为圣诞老人的驯鹿准备一些胡萝卜。而位于繁华街道的古老地下防空洞酒吧里,莫里亚蒂教授数之不尽的心腹及追随者,正心情焦虑的各司其职,并且不敢靠近那间俱乐部最深处的私人休息室。莫里亚蒂端坐在宽大的厚楠木书桌后,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悲痛光芒,但却显得更加狠毒,就像被神明抛下地狱的罪人,早已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而那个也许曾经能拯救他,为他带来微弱光亮的姑娘,在几小时前已经坠落大西洋。瞧瞧这个蠢姑娘,她竟然给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戏剧性又愚蠢的退场方式。她难道以为他会痛心遗憾吗?别做梦了,他才不会,他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受追捧的恶棍,所有一切都跪在他脚下匍匐仰视,他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掉进大西洋尸骨无存的蠢货!他是莫里亚蒂!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他打发时间变魔术的玩乐工具,而那个愚蠢的维斯帕·林德连称手的工具都算不上!她愚蠢!拙笨!懦弱!鲁莽!自以为是!死不足惜!他还以为她很特别,结果怎么样?她就像那些没脑子的普通人一样,竟然会为了所谓的情感放弃自己的求生机会?不!她一点都不有趣!甚至还不如那些自私懦弱的普通人!他还在想这些做什么?反正她已经死透了,完全不值得他浪费时间思考。不,不,他和军情六处的搜救人员都没有找到她不是吗?而那个该死的莫兰则在数小时前便已经在岸边打捞到尸首,这是不是说明,维斯帕幸运的获救了?天呐,他在想什么!他一定是疯了!当时的直升机距离海面高度超过数百英尺,维斯帕的身体完全不可能承受与水面撞击的巨大作用力,必死无疑。他在期待什么?他一定是疯了,莫里亚蒂,停下思绪!人人都会死!“扣扣——”黑色的古老厚重大门外传来几声敲击。莫里亚蒂声音如同往常一样,柔软又冷漠的答了声请进,但他内心骤然升起的期待与担忧却在矛盾的挣扎抗争。金发男人畏惧的站在门外,“教授,依旧没有发现维斯帕·林德的丝毫踪迹,是否放弃搜救?”莫里亚蒂垂下视线,放弃?当然该放弃。怎么可能有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活命,他该忙着处理那几个自由政府高价竞得的犯罪咨询,而不是投入全部心力,去找一个死透了的蠢女人。反正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难道还妄想他会有所愧疚?别做梦了,他是莫里亚蒂,整个欧洲最具权势的犯罪帝王,怎么可能被那种愚昧的感情蒙蔽。但他正在说什么?莫里亚蒂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骨子里透露出疯狂与悲伤,“如果不能找回维斯帕,你就和塞巴斯蒂安·莫兰一起去喂野狗吧,或者被绑上炸药丢去中东。”天呐,他真的疯了。他失去了心灵的栖息之地,他变得如此懦弱且愚昧。他甚至并不想知道真相,他愿意被欺骗。她怎么能将他变的这样懦弱后,又残忍的一走了之?金发男人垂着头畏惧的离开,唯恐承受莫里亚蒂教授的怒火。重新变得寂静的休息室中,莫里亚蒂摩挲着手中的银质狐狸领针,这曾是她十分喜爱的。在他一惯平静的棕色眼眸下,透露出某种疯狂与伤痛——“以往的全部岁月,其意义就在于为了那短暂几天而等待;今后的漫长生涯,将是为那片刻的光阴而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