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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竞赛习题,视线匆匆略过,便指出了问题,“神经细胞动作电位过程中离子跨膜转运方式这一题,你忘记了复极后主动转运。”哈里深深的皱起眉头,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维斯帕声音温柔的安慰他,“我想你之前一定是将思绪,全部放在了如何赶走我身上。”哈里看着她,眉心并没有放松,“不,即便如此,我也不该出错。”维斯帕忽然觉得眼前的缺爱少年,勉强有些讨人喜欢。那种严格要求自己,同时又阴郁不满,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真像曾经的她。微风拂过,吹起窗边的帘幕,金色的光线终于洒进富丽堂皇的书房中。维斯帕的面容沐浴在阳光之中,她嘴角勾起笑容,“不如做个约定,如果你在下次竞赛中获得一等奖,我这瓶令人厌恶的‘威士忌’就主动请辞怎么样?”哈里莫名觉得有些挫败,她看上去是如此游刃有余,仿佛他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这让他内心滋生出一些不满,张开嘴有些冲动的说出,“——我已经成年了。”他此时褪下了总是挂在脸上的坏笑,以及恶作剧般的神情,看上去更像是个英俊而稚嫩的少年。维斯帕耸肩,“我当然清楚这一点,十八岁的奥斯本先生。”“林德小姐,您也没有成熟到哪里去。”哈里神情阴郁的看着她。接着,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人捏住。维斯帕松开手,满意的看着他终于有点血色的面容,虽然八成是被气的。年轻的奥斯本先生深吸一口气,“…你简直是疯了——”维斯帕挑眉,“您可真是可爱,哈里·奥斯本先生。”哈里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她捉弄的小仓鼠,完全没有抗拒之力。他压下心头一丝不知该如何解释的陌生情绪,垂下视线不再看他,将注意力放到竞赛习题上。维斯帕在书桌另一侧坐下,就像一个尽职的家庭教师一般。而维斯帕的视线正放在他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与眼底十分明显的黑眼圈上。缺乏双亲关爱而叛逆的青少年,总是容易令女性生物心软。更何况他还如此英俊。颜狗维斯帕·林德小姐倒是不介意在他身上花费一些时间,至少希望能帮助他不至于落到那个凄惨的结局。维斯帕敲了敲桌子,如愿看见哈里抬起视线看向她。她嘴角弯起的弧度令哈里神情一滞,下一秒,他便扭开了头。英俊消瘦的少年轻轻嗓子,“你又有什么问题?”维斯帕双手托着下巴,对他微笑,“去湖边或花园解答习题,怎么样?”哈里·奥斯本在本质上来说,是一位受过精英教育的上流绅士,比如此刻,他并没有拒绝维斯帕的提议,虽然他并不喜欢室外的阳光。他早已经习惯总是处在富丽堂皇而昏暗的房间内,区别不过是从寄宿学校换成奥斯本城堡。此时正是深秋,奥斯本宅邸内的花园格外漂亮,显得宁静而令人惊艳。园艺是英国文化的核心之一,对于英国人而言,那一方美景不仅是单纯意义上的花花草草,而是心灵花园一样的存在。精巧迷人的花园内,摆放着洛可可风格的白色桌椅。维斯帕拉开椅子落座,在她的身后便是一处晶莹的湖泊,湖水清澈而透明,倒映出岸边生长的蓝色鸢尾。哈里的表情似乎依旧带着一点别扭,不知道是发自真心,还是他故意摆出来的。很快便有女佣端上来温热的咖啡与红茶,以及一些精巧的英式茶点。哈里下意识便要在饰着金边的骨瓷杯里,添上温热的咖啡,没想到的是,维斯帕竟然将英式红茶的牛奶壶递给他。年轻的奥斯本先生不解的看着她,而眼前美颜的女人,直接从他手上拿过咖啡壶。她的手指难以避免的擦过他的,令哈里的心脏漏跳了一下。接着他听见家庭教师的声音,她的嗓音带着轻佻而迷人的法兰西腔调,“亲爱的,咖啡令你年轻的面容看上去疲惫而憔悴。”瞧瞧他的黑眼圈吧,简直像是三个月没睡过一场安稳觉一样。她将牛奶壶嘴对准他的杯子,“而牛奶能让你睡得安稳。”哈里皱了皱眉头,却令人意外的端起了牛奶,放在嘴边轻抿了一下。接着,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放下骨瓷杯,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林德小姐,您只是我的家庭教师,不是看管婴儿的保姆。”维斯帕耸肩,“你当然可以不喝,实际上你健康与否,与我没有丝毫关系。”哈里·奥斯本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差了。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一个狡猾的女巫。但他注视着维斯帕,却无法生出丝毫恶意。他母亲早逝,父亲冷漠而绝情,早早的就将他送进寄宿学校,像是放逐罪犯一般对待他。在哈里·奥斯本目前的人生中,没有人珍惜他,人们对他另眼相待,不过是因为他是奥斯本工业的唯一继承人。他垂下目光,面无表情的举起骨瓷杯送到嘴边。至少在这一刻,这杯牛奶令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被珍惜对待的错觉。维斯帕嘴角慢慢牵起一个真诚而迷人的笑容,看上去像是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而哈里·奥斯本注视着她,感觉仿佛有燃烧的烙印在灼烧他的心脏。第124章hapter124Weeasilyfiveachildwhoisafraidofthedark;therealtragedyoflifeiswhenmenareafraidofthelight.孩子害怕黑暗,情有可原;人生真正的悲剧,是成人害怕光明牛津郡,英国最古老的学术圣殿。没有围墙与校门,牛津大学三十多个历史悠久的学院,散布于牛津郡各个角落。而牛津最尊贵的学院之一,贝利奥尔学院看上去并不起眼,仅凭学院外观,丝毫看不出这里曾培养出数量惊人的政坛接班人。哈里·奥斯本之所以没有就读学术氛围更为卓越的耶稣学院,便是因为他的父亲更希望他在贝利奥尔学院中,结识足够多的政坛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