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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美人不识君作者:赏饭罚饿文案:手下背叛,腹背受敌,沈怿浑身是血的倒在雪地里。就在意识快要模糊的那一瞬,有人蹲下身给了他一碗热粥。他被一个小姑娘救了,却自始至终不敢摘下脸上的面具。京城里有个残暴冷血的肃亲王,人人惧而远之。书辞本是小户人家,近来却频频和此人相遇。她感到很惶恐。不久之前救过一个带面具的男子,夜里时常来陪自己说话。“我听说肃亲王最爱吃人的手指头,还是用红烧的。”面具人沉默了片刻,“假的。”书辞奇怪:“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内容标签:布衣生活因缘邂逅阴差阳错种田文搜索关键字:主角:言书辞、沈怿┃配角:紫玉、言书月、肖云和、晏寻┃其它:你哭着对我说,文案里都是骗人的。==================第一章延平五年的冬天,第一场鹅毛大雪降下来,整个京城都笼罩在惨淡的白色中。今年是个多事之秋,南涝北旱,蝗虫四起,大片田地颗粒无收,涌进顺天府的灾民一日比一日多。将两筐炭的钱结清,书辞搓手呵了口气,推开偏门把人送出去。外面还纷纷扬扬飘着雪,小丫头替她高高地举起伞。巷子里正有几个衣着单薄的外乡人哆哆嗦嗦地走过,看那打扮约摸是去隆安寺讨施舍的,天子脚下连要饭都得有规矩,如今的皇城门口不知堵了多少灾民,光是眼下的数量已经很可观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小老百姓也没功夫替皇帝cao心,自己能吃饱饭就不错了。书辞裹紧披风,双手合十念了声佛,转身准备回家。不承想,她刚抬起脚,雪地里突然冒出一只手,紧扣住脚腕。书辞吓了一跳,小丫头忙扶住她,颤着声音呵斥:“谁、谁啊!?装神弄鬼的!”雪积得太厚,之前不曾留意,此时才发现家门口倒着一个人,不知是饿晕的,还是冻晕的,总之还活着。意识到这一点,书辞立刻俯身去拨开雪花。那人很高大,勉强露出个背影,咳了两声之后抬起头,不偏不倚与她四目相对。他戴了个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了嘴在外,已然干裂出了口子,衣衫被雪水浸透,身子在微微发抖。怪道都说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下桥北街的秦楼楚馆日日歌舞升平,谁能想到邻街还有人在冰天雪地里饿肚子。书辞一时怅然,回头吩咐:“去端碗热粥。”丫头诶了声,把伞递给她进屋去了。不多时,rou粥盛了上来,白雾氤氲,米的分量很足。书辞接过手,小心翼翼凑到那人跟前,许是感受到温度,他捧起碗,埋头大口大口的喝。“慢点吧,别噎着了。”因为手背上有伤,碗端得不稳,粥水溅出来洒在了地上,书辞只好替他扶着。隔了层白气,那双清冷的眸子静静的望过来,一直看着她。书辞没发觉,只问还要不要再来一碗,见他不做声地摇头,便起身把碗递给丫头,紧了紧披风准备走。不料,对方的手再一次抓住了她的脚腕。小丫头当即恼了:“得寸进尺么,快放手!”书辞试着动了两下没有抽出来,有些无奈:“西江米巷那边有粥厂,一天管三顿,离得也不远,比你在这儿趴着要强。咱们只是小户人家,你也看见了——房子就那么大,若人人都来,哪里吃得消?”一番话说完,那人仍旧不松手,暗沉的双目透过冰冷的面具直直地看着她,只这么僵持着,也不吭声。力气这么大,何至于要饭呢?去码头卸货,跑两个来回便能吃饱了。书辞刚想开口,冷不丁听他一阵猛咳,指缝间呕出一滩血,当下变了脸色。“你……”他咳完就彻底倒在了地上,埋在雪中一动不动。书辞定定站了半天,终究还是蹲下去,“你怎么样?没事吧?”良久无人应答,她赶紧伸手前去探了探鼻息——进气多出气少,比想象中还要虚弱。“小紫,来帮个忙。”一旁的丫头回过味儿来,压低声音:“小姐!”“没关系,娘反正也不在。”书辞宽慰她,“有事我担着。”顿了一下,又拍拍她的肩补充,“担不住的时候,就靠你背锅了。”“……”*柴房边紧挨着一间仓库,堆的都是杂物,窗户常年不开,蒙着厚厚的灰尘。屋子里生起炭盆,温度才稍稍缓和了点。地上的热水冒着白气,书辞将巾子涮了涮拧干,正要往人脖颈上擦,对方像是本能反应,猛地睁开眼,掌心死死扣住她咽喉。这见面礼委实别具一格,力道掌控得刚刚好,不至于丧命,却又让人没法喊出声来。等看清了,他才一怵,缓缓把手收回去。“是你……”大约是冻太久,嗓音沙哑得厉害,乍然出声像是敲了口破鼓,实在不怎么好听。书辞捂着脖颈缓了口气,把他手拿过来擦洗上面的血污,“早知道你这么精神,我就不救了。”“对不住。”方才的动作不免牵动伤口,他哑声道,“习惯了。”书辞抬眸瞅了他一眼:“跑江湖的?”面具人一顿,语意不明地嗯了一声。“怪不得都是刀伤。”清洗完了胳膊,她拿起手边的药瓶,特地扬了扬:“治伤的,没掺毒。”听得出这话带了讽刺,他张了张口,最后也没说什么。药粉洒在痛处,起先火辣辣的刺疼,而后便渐渐感到清凉,书辞一面包扎一面留心他的表情:“要是难受就告诉我。”“没事。”见他目光打量起周围,她在旁解释:“是旧屋,家里的厢房不能让你住。这里虽然简陋,好在不漏风,过会儿我拿床被褥来,晚上不至于太冷。”他倒不很介意,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多谢。因为天寒,衣衫和血rou几乎连在了一起,书辞不敢用力,但这样不干不脆的,反倒让人不自在。面具人强撑着靠在墙上,平息了一会儿便去取她手上的药瓶,“自己来。”比起书辞,他倒是对自己下手挺狠,抽出腰刀,两三下划开衣袍,面不改色地把烂rou剃掉。不过有面具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面不改色。书辞看着怪瘆人,挪了一步往外走,“我去请个大夫。”他神情终于有了变化,蓦地抬头:“别去请大夫!”她好心提醒:“你伤得不轻。”“小伤,不要紧。”见他如